第28章 水牛的的样子（1/2）

后来，一个洗衣提水的人在宏伟塘的南岸发现了一只鞋子。他记得云飞一直穿着这样的鞋子，于是他以为云飞在与水鬼争斗时丢掉了鞋子，便拾起鞋子去云飞家询问。通过这样一来二去的交流，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原来云飞趁着村里人睡觉的时候自投水中。

在我醒来的早晨，有人发现了云飞的尸体漂浮在荷叶丛中，和他媳妇死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爷爷接口说：“他真是想不周全，我一直说过多少次了，一旦成为水鬼就不会认识任何人了。水鬼会记得生前的事情吗？”

妈妈端着汤药来到我的床边，拿起汤匙准备给我喂。 爷爷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表情。我心里想，那个小花只是吓人的哭声而已，而云飞的媳妇变成水鬼后明显要比小水鬼更厉害，爷爷说他一个人无法对付，现在云飞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变成了水鬼，不知道要对付他有多困难。难怪爷爷脸色不好看，看来情况越来越糟糕。

云飞一家终于团聚了，只有那头灵性的水牛还存活在阳世。

村里的人围在爷爷身边不肯离去，央求道：“宇师傅，请您帮帮忙吧！这样下去，只要水鬼不被消灭，村子就无法安宁。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宇师傅的本事，都尊称您为‘师傅’。”

爷爷仍然摇头。

又有人说：“宇师傅，您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们不会让您白忙一场。你要是不帮忙，这个水鬼会找替身，替身又会找替身，没有尽头，村子会遭受多少伤害？如果您需要钱，我们当然会给。只要您愿意帮忙！”

爷爷最怕别人送东西给他，最怕别人给钱。妈妈曾经说过，解放前，年轻时的爷爷在私塾读过几年四书五经。我猜想爷爷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认为得到不义之财是不道德的，拿别人的钱做事情是不合适的。这种“君子固穷”的观念无法改变。

爷爷一听到别人提到给钱，宇上挥手，生怕被误会他是存心索贿。

人们看到他不答应，有些着急，非常认真地说：“您要多少钱，说出具体数目，我们绝不会不给。我们村和西上村相距不远，我们逃债是逃得了，但房子是搬不走的。”

爷爷比他们还着急，脸红了，解释道：“我不是想要钱，人到老年就是一捧泥土，我有什么需要不义之财做什么！但如果你们给了钱，我就不会再做了。”

这与平时给我讲述古代王侯将相故事的爷爷完全不同，他给我讲述荆轲刺秦王、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的时候，总是充满豪情壮志，仿佛自己就是那些英勇人物的化身。但现在他却畏畏缩缩地，像个见到陌生人的小孩子一样不好意思，真让我失望。这也恰好证明了为什么爷爷无法成为威风凛凛的正规道士，一生只能老老实实当个挖土的农民。

然而，每次爷爷遇到各种妖魔鬼怪的时候，我都非常佩服他的勇气。

一道迷人的彩虹在常山顶上展现着绚丽的色彩。紧接着，太阳出来了，阳光渐渐变得炽热，和一个小时前完全不同，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同一天的天气。

吃过午饭后，爷爷带着我去宏伟塘摆设法事。爷爷说桃木有辟邪的功效。

按照爷爷的指示，我们一起在宏伟塘的北岸，靠近荷叶丛的地方摆放好法事物品。将黄纸撕成一条条，上面画上蚯蚓一样的符号，撒上酒后散乱地放在桌子上。麻布袋被铺在桌子正前方，用几块石头压住麻布袋和黄纸，防止被风吹动。

这些都准备、

吃过晚饭后，我们等了一会儿，月亮从常山的后面慢慢升起来。

爷爷回答说：“月亮出来了，不会宇上消失，为什么这么急？”说完，他平静地闭上眼休息起来。

我确实有些着急，。

见我坐立不安，爷爷接着说道：“再等等，等月亮亮度更高一些。”

爷爷喝了口茶，揉揉眼睛，然后看向外面的月亮，觉得时机已到，他说：“走吧。”自己率先走出门，缓慢地朝着宏伟塘的方向走去。我赶紧走进月光轻柔的笼罩下，费了一番劲才跟上他的步伐。

爷爷走到离宏伟塘还有一段距离的路口处停下了，目光望向宏伟塘。我也踮起脚尖去看，发现宏伟塘旁边站着很多人。一个带头的人走过来向爷爷打招呼：“宇师傅，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请尽管说。”

爷爷点点头，稍感激动地径直走到一张桌子前。他把一张黄纸递给我，说：“当我说‘着’的时候，你就朝我扔一张纸。”爷爷取起一瓶酒，围绕着桌子洒下一圈，然后拿起桃木剑在空中挥舞着，口中念念有词，但我听不懂他在念什么。突然，爷爷高声喊道：“着！”我赶紧扔出一张黄纸。

爷爷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黄纸竟然像长了翅膀一样自动飞向剑尖，随即被剑刺穿。与此同时，黄纸着火燃烧起来，火焰呈幽蓝色。黄纸落在水面上，照亮了荷叶下阴暗的地方，火焰竟然不熄灭，仿佛一只点燃的小舟漂浮在水面上。 爷爷突然从含糊不清的咒语中喊出了一个“着！”他喊着时用很大的音量，提醒我要留意。我急忙再次扔出一张黄纸。爷爷用相同的动作将燃烧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