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悲惨的一生（1/2）

好在这栋公寓里头该死的气氛让人很快就忘记了这一切。

张北江提着枪小心翼翼的走着，然而让他惊讶的是老约翰的动作也极为完美。

那是一种常年在战场上摸爬出来的完美，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

每一步都能最大程度的保证自己的安全，持枪的姿势虽然潇洒，但是完全不会影响他的射击角度和出枪速度。

甚至有些时候他做的比张北江还要好。

这意味着什么？

要知道，张北江可是完美继承了美队的战斗意识。

而美队是在自己战斗意识最鼎盛的时候被直接冰封的。

换句话说，他的战斗意识已经到达了人类巅峰。

有人可以超越人类巅峰啊？

这就像是小数点之后可以有无穷位的小数，但只要小数点前面的数是固定的。

那么无论怎样，这个数也不可能大于一个极限。

这就好像是一点几的无限不循环小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大于二一样。

张北江虽然意识到了这点，但就目前而言他对这家伙并没有太大的戒备心。

小黑豆走到了一扇紧闭的门前，有些谨慎的敲了敲门。

门后没有传来回应，张北江站在门前屏住了呼吸。

好一会儿他才扭过头来看着小家伙，“嗨，孩子。我不是要扫你的兴，但是你妈妈真的在家吗？”

“一定的，她得罪了住在街尾的大强尼，这段时间不可能出门的。”

张北江和老约翰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孩子，你相信光吗？我的意思是那种人死了以后会变成星星的鬼话。

你相信吗？”

康仰着自己的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张北江。

眼神里头透露着明显的不信任。

“好吧、好吧，你们这些曼哈顿出来的小混账总是这样。我该说什么，你妈妈大概率已经死了。

但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可能是仇杀也可能是奸杀更可能是吸多了。

总之什么可能都有，当然了，前提是你确定你妈妈一直没出过门。”

张北江盯着康，眼神坚定。

“我确定，开门吧。”

康看起来很冷静，此时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还没有发育起来的初中小豆丁。

反倒是成熟的像是某个历经沧桑的老家伙，可张北江完全不在乎。

事实上，如果按照六芒星划分阵营的话。

他应该是混乱无序的正义。

也就是他有善恶观，但这些东西绝大多数时间里都是闲置的。

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事实上这在漫威世界里头是一件不可多得好事。

反正在这个该死的理想主义世界里头，正义的反面完全有可能是另一种正义。

所以张北江在康点了头之后，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完全没有在乎里头的场景会不会过于血腥以至于少儿不宜。

好在门内的场景还算温和，看着刚三十岁的黑人女性躺在地上。

除了衣不蔽体之外，她的死法完全可以用温和来形容。

只不过散落在地上的针头还是说明了这家伙的死因。

你知道的，快乐从来都是个无法量化的糟糕商品。

大多数人为了获得快乐会重复一些机械的行为，比如说与人相爱再比如说与人正在爱。

然而这些机械的行为所能带来的快感终将会让人麻木。

那是一种你无法再感受到的快乐。

有些人会选择换个方式寻找快乐。

当然就会有人选择更加激烈机械性行为，比如和某人相爱的更加深沉，或者加大剂量。

显然康的母亲并不是个太糟糕的家伙，她选择了加大剂量。

所以她死在了这里。

死在了这个看不见光明未来，走不完曲折道路的好时候。

说实话，张北江压根无法想象这个看起来并不坚韧的女人怎么撑过来的。

她看起来既不坚强也不泼辣，天知道这种人是怎么在地狱厨房养大一个孩子的。

“看来你小子的妈妈确实去世了，记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不过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你都得先去把书给我念完。

你知道的，我刚当校长，可能说话不是很好听。

但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理，你要是不读书估计会被那些没良心的毒贩抓去当马仔。

我不是骗你，但你这样的我估计你会被他们折腾死。”

“我妈妈真的死了吗？”

康看着很冷静，完全没有张北江想象的那种见到母亲去世之后的悲伤。

好像他很早就习惯了死亡一样。

不过想来也算是正常，毕竟这里是地狱厨房。

理解死亡似乎是每个儿童必须掌握人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