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转换（1/2）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这个情景里面还有葭圣，不过他的身份不像现实中这么幸运，他是一个孤儿，五岁开始沿街乞讨，六岁所在村落遭遇千年难得一遇的干旱造成饥荒，极端环境下极易滋生催发人性中的恶，好多村民开始捉像他这种没人管的野孩子或卖或煮。

他几次从人贩子手中逃脱，营养不良加上常年挨打惊惧，不幸染上了瘟疫，虽然安全暂时得到了保障但更难找到东西果腹，后来体力不支晕倒在藏身的庙堂了。

也是巧合，这观音庙中刚好有一位赤脚大夫，略通医术，他发现了这个孩子，大夫已年过六旬，腿脚不好在这庙中暂做歇脚，发现葭圣后发现他染了瘟疫，后来实在于心不忍还是将自己随身带的干粮及水壶拿出救了他一条小命。

或许真是命不该绝，吃饱喝暖的葭圣休息一晚后退了烧，瘟疫竟然痊愈了。

大恩之下，葭圣紧紧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表示余生愿侍候老人左右，为其养老送终。

老头姓许，只有一女儿，嫁的远基本不会回来了，老头本就寂寞孤苦，看这孩子可怜便默许了下来。

葭圣叫他许爷爷，几年下来，两人感情亲厚如亲爷孙，这也是葭圣过的最快乐安定温暖的日子。

但好景不长，许老头那嫁出去的女儿突然来了封信，却没想到他收信时的开心在信读完后消失匿迹，几天后许老头还是按照原计划出发了，原来他的女儿嫁到了京城，多年后被扶正成了正室娘子，但早些年为人妾室时伤了身子至今一直无孕，多番调理之下仍效果甚微，此间书信一封是希望能接老父亲到京城安度晚年顺便帮她调理下身体。

葭圣当然要跟着，京城的马车三日后就到，路途遥远许爷爷一个人岁数大了，腿脚又不好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放心的。这些年他跟着学了些医术，小来小去的病症已能药到病除。

一月后，京城徐府。

“爹，这几日可还适应？”说话的是徐夫人，父女两多年未见略有生疏，不过自打许老头入徐府以来，徐夫人日日来看，衣食住行无不贴心周到，许老头小半辈子的怨气也散了不少。

“坐吧，到底是什么事？”他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女儿的性子他知道，自己身上还有点利用价值的或许就是这一身医术，既然他人都来了必然是已经做好了帮助女儿的打算，况且这几日面子里子什么都给他打点好了，他也不喜欢绕弯子，直接问了出来。

徐夫人听爹如此问，鼻头一酸，她也是没办法，这徐府太大她一个没孩子的继室自是根基不稳，除了请爹给她开几幅调理身子的药以外还需要几幅治疗血瘀不畅的良方，若能同时滋补身体则是最好。

……

蓝复手中托盘一直指向东南方，他一路疾行，小妖灭了几只，托盘的指向却纹丝未动，于是今天到达了京城。

这里妖气浓厚的托盘指针几近震颤，怪不得师傅专门要他下山。

蓝复收起托盘，这京城的妖要除去非一日之功，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他转身进了右手边的胡记酒楼。

里面人声鼎沸，来往商客络绎不绝，他一进去小二便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这位客官，可要吃些什么？”

蓝复找到一角落处的矮桌坐下，随手扔出一角银子，问道：

“哪些是特色美食？”

小二看到银子喜笑颜开，赶忙将银子收起藏在袖中，热情道：“我们胡记是京城老字号了，看您打扮像是西边来的，若您喜甜，我们这里的八珍饺、红醒雕鹅肝、醉酿狮子头都可一试；若您喜欢清淡些的，则可以在油蚝粉蒸虾、红油什锦、上汤老树蘑里选一道。”

这些属实没吃过，听着还怪诱人的，蓝复从中选了两道菜，随后状似无意道：

“对了，那说书人口中的孽婴是怎么回事？”

这胡记酒楼有些规模，因着位处京城各地商客来往甚多，为照顾大家口味不仅菜色齐全，楼里还常配有给客人解闷的说书先生，这不点菜的一会会功夫，蓝复听个满怀，这才发问。

小二挠挠头，看了一眼那边，不大的看台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不过不巧，今天胡生讲的孽婴刚好是他没听过的新故事，他也不清楚最后的情节走向，不过这位客官刚给了自己赏钱，总不能一问三不知，他左右看看无人注意到这边，索性弯下腰低声对蓝复道：

“客官，你刚来此地有所不知，这故事是根据最近两月发生的怪事改编出来的，若说后续我真不知，不过这改编前的事我倒可以给您讲个大概：最开始只是村子里的孩子陆续夭折，大家没多想，小孩子嘛生命脆弱大人总归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村里人口又多，死了就死了大家也没怎么在意。”

后来——

小二看面前客官一脸淡定，似乎对接下来的事还侥有兴致，心道也就是外地过路的听个新鲜，要是家在京城的本地人，哪里还有闲心坐在这里听奇闻异事，早就跑回去把自家孩子藏好，大门紧闭不出了。

蓝复看他突然停住，慢悠悠提醒：“后来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