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情和责的抉择（1/2）

酒香迷醉，碗盏的碰撞声清脆有力似是也喝醉了一般沉浸在主人觥筹交错中，灯火虽暗却掩盖不住饮酒人之间相见的喜悦。

“好啊，你俩竟背着我喝好酒。”百里腾凰一身黑衣蹲在墙头看着寒砚师兄和师弟喝得不亦乐乎。

二人寻声望去只见百里腾凰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这黑夜中的一方小天地。

“师姐”

“凰儿”

师兄弟二人异口同声皆露出欢喜之色。

百里腾凰纵身一跃稳稳站在师兄弟眼前“真不忍心打扰你们，不过我遇到点麻烦需要师兄帮帮忙。”

慕南看着师姐面露难色就从容地放下手中的碗盏起身转回屋内，百里腾凰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也不好受，只是有些事不告诉他是为他好。

寒砚拍拍百里腾凰的肩膀安慰道“爹定的三十条家规我一直认为太过无情，现在看来却是有存在的道理，有家规的铺垫师弟不会因你回避他而难过，你也不必过于自责。”

“慕南与我而言如亲弟弟一般我本不该对他隐瞒，可知道太多对他并无利处。”

寒砚轻笑“你既然清楚其中的利弊那更不用愧疚，有些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好，不仅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也为了众师弟安全。”

百里腾凰狐疑的打量着师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怎么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寒砚翻了一个白眼“与你有关准不是什么小事。”

百里腾凰闻言哭笑不得瞥了寒砚一眼后瞬间像放了气的球一样瘫坐在凳子上满面愁容“明日就是我妹妹出嫁之期，她宁死不从，现在虽然稳住了她的情绪可不知道明日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逃婚不就行了。”寒砚说得云淡风轻丝毫没注意到百里腾凰差点被他一句话气到背过气。

“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若是这样简单我还找你干嘛。”

寒砚识趣的收起嘴角那一抹痞笑“若是她逃不掉你身为长姐你代她出嫁不就行了，反正你年纪也不小了。”

百里腾凰盯着寒砚的眼睛“你真这么想？”越发觉得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一直刻意隐瞒装傻。

寒砚看着她眼中的质疑不容躲避，即便不忍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凰儿，你我不一样，我们并不合适。”

百里腾凰没想到师兄竟会回答得如此直白，细细品味一番除了有些失落外并没有那撕心裂肺的感觉，自己对师兄的感情只是依赖而并非爱，或许是爱但不是男女间的情爱。

寒砚看着一动不动的师妹眼中有些许担忧，感情之事并不是都能随心所欲，人这一生所追求的事很多感情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他有自己的任务也有必要的割舍而她也一样，谁都不是单纯的活着。

“我明白”百里腾凰点点头“我一直以为我是喜欢你的，可你都这么直白的拒绝我，我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受，师兄对不起是我为难你了。”

寒砚睁大眼睛注意着百里腾凰的神情平静得让人不敢相信，不过她眼中确实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但他依旧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确认“真的，你真不喜欢我？”

百里腾凰思索再三再次点头“你是我师兄是我的亲人。”

原来被拒绝的感觉确实不太好受，寒砚笑容牵强的把百里腾凰揽进怀里眼中满是不舍“这夜似乎不够长。”

感情本就是心中的一湾寒潭，表面无波无澜即便是自己也看不清这寒潭深处到底有怎样的景象，直到出现那个可以惊起波澜的人打破表面的平静才能让自己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是痛还是甜。

寒砚在回答百里腾凰的时候就是在剖析自己对她的情感同时也极力渴望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是何地位，得到了自己期盼的答案后却没有想象的开心反而徒增伤感，或许此刻他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但他不需要她知道。

三更的锣声已落，百里腾凰消失在黑暗中，寒砚端起满满一碗酒向着百里腾凰离开的方向一饮而尽“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慕南听见碗盏摔碎的声音急忙闯入院中，只见寒砚独自一人站在满地的碎瓦中笑容苦涩。

他急忙上前扶住已经站不稳的师兄，看着师兄苦涩的面容他欲言又止，师兄师姐到底说了什么让师兄如此苦闷。虽说酒后之言不可信但另一句话便是酒后吐真言，不管结果如何他只想知道师兄为何这般苦恼，自己虽只和师姐分开五日但今夜一见只觉她心事重重。

慕楠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没忘记不可私自探知师兄弟秘密的家规，但他所做只是关心师兄师姐并无其它目的，思虑再三他决定从醉酒的师兄口中探听自己关心的事，一番询问诱导后慕南无功而返，寒砚并未吐露一个字，看来师父平日的训练不仅针对用刑或威逼利诱即便醉酒也一样适用誓死不说一个字。

夜深人静时肩上突然出现一只手会是怎样一副恐怖的景象，好在百里腾凰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在火光亮起的瞬间她手中的剑已经横扫一百八十度停在了距离烛火一尺的持火人脖颈上。定睛一看那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