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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隐晦的教导(1/2)
“宣王到。”
一声通传对于众嫔妃来说就像在夜里行船的绝望之际忽然看见灯塔上的指路明灯,不仅看到了希望还能驱散阴霾。
众嫔妃包括皇贵妃都松了一口气,那迫切迎接君主的目光诉说着自己将会得到救赎,哪怕荆棘铺路只要能早一秒见到君主的身影都是上天的恩赐。
“参见圣上”
“拜见父皇”
“怎么你们都在,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就这么不欢迎朕吗?”宣王随意一句言语皆透露着帝王的威严,众嫔妃一惊急忙跪下去。
百里腾凰请安之后便一直跪着没有起身,看她们面面相觑不敢言语的样子恐是害怕自己事后报复便立即说道“父皇多虑了,父皇于各位娘娘而言您就是她们心中的救世主,怎么可能不欢迎您呢,各位娘娘心情不悦是因为她们都没看上想看的戏,心生苦闷罢了,反倒是父皇应该多陪陪她们,以免她们戏本子看多了入戏太深忘记自己的身份。”
“你们都下去吧”宣王仍旧面露不悦,百里腾凰看着宣王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蕴含着些许愠怒,百里腾凰急忙低下头,皇贵妃从她身旁走过的时候百里腾凰瞥见她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
“说清楚自己错哪了就起来。”
百里腾凰闻声一惊思绪被宣王唤回,她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半晌跪直道“殿下没随父皇一起吗?”
宣王端到嘴边的茶又被重重放下“答非所问,现在是朕再问你。”
百里腾凰看着发怒的宣王也不再敢放肆,与之前那盛气凌人的样子相比,她此刻就如刚才那群受气嫔妃一样,真是天道轮回只是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百里腾凰暗嘲一番后答道“儿臣私自离府是错,但儿臣的初衷及所行之事没错。”
宣王喝了一口茶心中的气似乎顺了不少,眼神一挑示意百里腾凰继续说,百里腾凰一看宣王的态度似乎认同自己便松了一口气“儿臣身为太子妃就应该体恤民情,亲近百姓才能知道造成他们困苦的原因,从而找到让百姓安居乐业吃饱穿暖的法子,而不是成为一个吃饱喝足就知道宫斗的废物。我明白后宫不能参政但不代表我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太子妃,扶民助民的政事我不能管也管不了,但是百里腾凰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是我自己能决定的,感受民之所需替百姓传达需求是我能做到的,而这也是让殿下了解最真实的民意的一个方法。”百里腾凰自顾自地说得忘乎所以,心中的底气无形之中让她背脊都挺直了几分。
“这次江北之行若不是亲眼见到赈灾官员的贪污腐败,我绝不会相信他们竟能干出米沙掺半,米少糠多这种欺上瞒下的事,百姓因天灾家破人亡无从怨恨本就疾苦,若是在这个最需要国家关心帮助的时候被赖以信任的朝廷官员抛弃,又何谈让他们继续拥护这个国家,民贵君轻,父皇一代明君又岂会不知,与其把心血时间浪费在儿臣身上不如让儿臣多离宫几日。”
“这么说反倒是朕错了?”
百里腾凰急忙头一低“儿臣不敢,只是不想浪费时间。”
“你倒是会算,没有人教过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宣王远眺目光深邃而凌厉,只是一瞬之后便蒙上了一抹疲惫,他终究是老了。
百里腾凰不解宣王为何这样问但也没心思细想,只想挪动一下身子想换一个舒适的姿势,脚还没来得及动耳边便传来宣王的声音“水至清则无鱼,浊世之中若没有各种形形色色的欲望又怎能让国家不断发展壮大,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你要做的不是清理他们而是找到他需要的是什么,作为领导者需要的是掌握大局的眼界和手段而不是盯着眼前这个污点不放,你明白吗?”
这是在教导自己吗,百里腾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消化了好一会才回过神“难道父皇早已知晓其中缘由,那我父亲是不是清白的?”
宣王摇摇头没有明确回答“鱼饵撒了不知道谁会上钩。”
百里腾凰疑惑不解但想到君王对自己的教导猜测父亲不会有事。她不禁仰视着眼前这个沧桑而又睿智的男人越发觉得自己渺小,自诩聪慧过人但在他面前就是一只跳梁小丑,原以为自己掌握着变数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宣王的局里简直微不足道。
一个如此睿智聪明的人用了自己的大半生才把大宣治理得基本稳当,足以证明治国的艰巨,百里腾凰瞬间感觉自己肩上一重,而父亲也并非如表面看到的一样轻松。
宣王看着一脸仰慕却神情苦闷的看着自己的百里腾凰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年轻人意气风发很正常,但要懂得一时之气是光芒也是锋芒。罚你去祠堂跪三个时辰好好想想父皇说的话,在先贤灵位面前说不一定你能参透明白。”
灯火如昼,先贤排位由高到低整齐排列在眼前,此刻没有对逝者的惧意只有无尽的震撼和敬意。
每一个牌位都是大宣朝夯筑者留下的一缕英魂,逝者已矣但精神仍在。在他们面前百里腾凰再次意识到她只是沧海一粟,能有幸踏入宗祠见到各位先贤遗留在世间的足迹已是想都不敢想,更不敢妄想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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