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暴露（1/2）

秦予看着眼前一满桌甜食，陷入了沉思。该不会，也是齁甜吧……

“怎么不吃啊?这个，你最馋的云片糕，娘特意聘了京城名厨给你做的。”宁氏慈祥笑着，往她碗里一个劲儿地夹菜。

“嗯，够了够了，娘亲自己也吃。”

秦予为阻止她继续夹菜给自己，也给宁氏夹菜，乖巧得简直不正常。

她只是简单地夹个菜，就已经让宁氏喜不自胜了，“怪了，个把月不见，我女儿这是长大了啊！还会给老娘夹菜了。”

见状，二哥也跟着献殷勤，“小予，这个也好吃……”

司予见状不妙，连忙随意夹了个菜，怼进二哥碗里。

见此，大哥三哥同时瞪了二哥一眼，恰好被秦予捕捉到，她便接着给二人夹菜，可谓殷勤至极。

然后，司父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女儿为何不夹菜给自己?是对我这个老父亲有了偏见吗，还是太过严厉吓到她了?

司雨:“父亲怎么了?”

司甘:“可是身体有恙?”

司霈:“还是甜食不合胃口?”

司父:“吃那么多也堵不住你们的嘴?”

三个儿子又悄不作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安静地吃饭。

“夜游症是何症?”司父再度开口。

一块云片糕哽在喉头，几欲呛出泪来。见此，司甘眼底渐渐浮起一层灰意，又悄然褪去。

秦予咕嘟咕嘟咽了几口热茶，解释道，“夜游症就是，夜里发梦时，行为不受控制，明明是在梦里，却会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

“有的人只是闲逛庭院，更严重的，自缢，自溺什么的，都做得出来。”

“但发病者，并不知道这些是自己做的。”

司父略加思索，沉吟道，“原来如此。但，你以前好像并没有这病症吧?这种说法，为父还是初次听闻。”

二哥也觉得不妥，问了句“对啊，小妹以前不会这样啊。难道是中毒了?”

秦予嘟嘟囔囔，“你才中毒了。”

二哥司雨和她最是亲厚，为人也耿直，但说话一般不经过脑子。

司雨忙不迭解释，“没有啊，但是好像真有这种可能的。首先，小予在家是不可能中毒的，也没有犯过夜游症。但是一去了东宫，就……”

宁氏苦心为女儿备的佳肴，结果一桌子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净顾着说话了。眼看菜都要凉了，当即就撂筷子，对着司雨寒声道，“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司雨目瞪口呆。

为何又是我挨骂?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爹也骂我，娘也吼我，嘤嘤……

“娘，吃菜。”

为缓解这沉默气氛，秦予作为娘亲最宠爱的孩子，咬牙夹了菜给宁氏。

宁氏陡然变脸，眉开眼笑，满脸洋溢着幸福的滋味，“还是我乖女儿懂事。”

司家四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嗯，确定以及肯定，这定然是性别歧视!

……

用过膳，秦予陪了娘亲回屋。宁氏又埋头算起账来，留下陪着也是让娘亲分心，于是她借口溜回了自己闺房。

屋内一应摆设都如记忆般的模样，桌椅文墨，帐帷衾褥。但相较之前，焕然一新，可见宁氏每日都派人来收拾。

秦予感动之余，又是心疼。尽管她早已不是什么京城才女，但家人还是视她如掌上明珠，百般宠爱。

三位哥哥抛下公务急忙赶来，就为了迎她回家，父亲虽看起来严厉，但也掩不住满腔的欣喜。

娘亲就更不必多说了。

其他人家，妻妾成群，宠妾灭妻之类，又分出什么嫡庶尊卑。而司府呢，父亲此生唯一位嫡妻，阖府也只有一位嫡母……

身处其中，简直是阖家幸福，人间美满了。

可惜嫁给了陆衍之。上有天家威严束缚，下有妻妾一小堆。关键是个渣男，只可怜了司予……

无所谓，我秦予会出手。即使她是浸入骨髓的恋爱脑，早晚也要逼迫她看清渣男的真面目!哥哥爹爹娘亲它不香吗，要什么爱情，都是浮云。

秦予正在兴头上呢，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想象。

“小予，是我。”

三哥怎么来了？这会不是应该在国子监了吗？

秦予眼底闪过轻微诧色，忐忑开了门，“三哥?你怎么还在?”

“这话说的，我就不能偷懒了?实话说吧，我告假了。”司甘从容一笑。

“咦，告假?三哥身体不适吗，好端端的，怎么告假了?”

“我心中有些疑云尚未解开，无心公务。所以，来请教你。”

秦予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苦笑道，“我?不是吧，三哥你太看得起我了。”

“你，怎么了?”

明明只是轻飘飘四个字，却足以令她遍体生寒。

但秦予还是决定挣扎一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