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迷茫（2/4）

“站住，举起手来，干什么的？”两名国军士兵在胡同口持枪对准了吴小凡的胸口。

吴小凡从呆想中惊醒过来，瞧着用枪对着自己胸口的两名国军士兵，心里的无名火直往上冒，气得吼叫道：“干什么，老子是国军中尉。”

两名士兵一惊赶紧立正道：“吴长官好，对不起！”

吴小凡一愣，他俩怎么认识自己。

方继宗身穿军装握着手枪跑过来笑着说：“小凡，对不起，曾长官交待不许打搅你，我们也就没有去胡同里搜查。你怎么脸色不好，好象挺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对昨晚伺候你的女孩子感到不满意，或者是昨晚抱着女孩子累了一夜？”

吴小凡的脸羞红了一下，如果是别人问这事打个哈哈什么嬉笑话都能说，可方继宗也是一位打入敌人内部潜伏的共产党员，自己目前的生活方式他心中肯定很鄙视，便笑着说：“继宗，我们是老同学，你就别笑话我了，都是我伯伯害的，硬要找个女孩子来伺候我，所以昨晚是累了点，刚刚才起床。”

方继宗嬉笑着说：“理解，有女孩子抱在怀里我也会一样，快活得累死也高兴。”

吴小凡心头一愣，他也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不是共产党，而是和我一样只是掩饰，别管这些了，于是望着大街上在随意搜查行人的国军士兵说：“继宗，全城搜捕共党的行动已经开始，有收获吗？”

方继宗说：“暂时没有大的收获，只抓了几个嫌疑分子。”

“哦，那好，你忙，我回去吃饭了。”吴小凡转身就走，心里却在担心陈东叔叔和李雅琴的安危，准备以熟悉武汉道路的借口去汉西路看一下，来到家门口冲站在院门前的邹三毛吼道：“站在这里干什么，把我的军装拿来。”

“是，少爷！”邹三毛吓得就往屋里跑，吴小凡也往屋里走，他发脾气一是心里为自己刚才危险的想法恼火，二是不想在邹三毛面前太和气，虽然不能强迫他不告自己的密，但也不能让他不怕自己。

兰花站在屋门口也紧张地迎候说：“少爷，我伺候您吃饭。”

吴小凡瞧了她一眼，走进客厅说：“我不吃了，给我倒杯水来，要凉的。”

“是，少爷！”兰花急忙去倒茶。

邹三毛从卧室里抱着军装出来放在沙发上赶紧伺候少爷更衣，表情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害怕和慌张，他不明白少爷怎么一下子会有这么大的火气，与昨日的和蔼可亲根本不同。

吴小凡接过兰花端来的凉茶一口喝干，瞅着她身上的衣裳说：“三毛，去抽屉拿钱陪兰花上街买几身好一些的衣服和鞋子，我今天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中饭你们自己吃。”

邹三毛和兰花一齐应道：“是，少爷。”

吴小凡整理了一下武装带和手枪套，从便装口袋里掏出地图，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大步出门上车就走，驶出胡同一路上只见到处都是盘查的国军，半个多小时后来到汉西路时看到路口也有士兵在盘查，当看到是情报处自己认识的一名少尉也在那时，便把车开过去停车问道：“少尉，有收获吗？”

少尉赶紧立正敬礼道：“报告吴长官，这里住的都是读书人和学校老师，没有收获。”

吴小凡举手回了下礼说：“那好，我走了。”他正准备走，却看见陈东叔叔手上拿着书本和几名同样拿着课本的先生走来，忙又下车走到少尉跟前小声地：“哎，我问你，这条街上有没有好玩的地方？”

少尉笑道：“长官，这条街上没有，要不我带你去前面那条街？”

吴小凡说：“不用，我伯伯让我熟悉整个武汉三镇的情况，所以才打听这些事，很多好玩的地方我都去看过了。你忙，我也随便看看。”他眼睛四处张望却不时地瞅一眼正在接受盘查的陈东叔叔他们，几位先生被盘查完后，一位先生边走边气得叫道：“太不象话了，太不象话了，我们这些饱读圣贤之书的堂堂教授，却被如此无礼地随意搜查，真是有失国体。”

陈东无奈地：“李先生，国情如此，您不必动气，随遇而安，随遇而安。”当他看到站在那的吴小凡望过来时，两人都用平静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就移开了。

吴小凡瞧见陈东叔叔进屋后才冲少尉说：“少尉，我走啦。”

少尉说：“是，吴长官慢走。”

吴小凡上车向前，当看到李先生在十八号院门前敲门时忙放慢了车速，院门打开的一瞬间虽然出现在门口的是一名中年妇女，但他却看到了一张好熟悉的脸庞，没想到李雅琴和她妈妈竟然长得如此相似，看来这里真是李雅琴的家，他加速离开了汉西路。

这一天，吴小凡根据地图把汉口区域做了标记的地方全部观察了一遍，将每处地点附近的街道和小巷都在地图上画了一些只有自己和伯伯能够看懂的符号，这些符号代表着撤退和藏身的通道，直到下午五点发现油表指针已经指示快没油了才赶往情报处的油库把油箱加满，然后想既然来了就去同伯伯打下招呼，可走进办公大楼从地下室传出的阵阵哀嚎声让人顿感颤动，他不由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