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章 宫宴（1/2）

也就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晃眼就到了宫宴开始的时间。

一大早就被我娘提起来。

“月月，你想画个什么风的妆容？”

“我不知道啊，要不别画了，怪麻烦的。”

“那不行，就弱柳扶风吧，本来你长相就病恹恹的。而且平时的宴会也是对外称你病重来推脱掉的。”

“……”你确定不是吃毒药吃成病恹恹的样子的？

没花多少时间就把我给倒腾完了，但是看着镜子怎么这么别扭呢？

“月月啊，你把你那股看不起所有人的气势收一收，怪猖狂的。”

“哦哦，好的，好的。”原来问题在这。

“对了，你这也没个丫鬟什么的，我在我院子给你拉俩个，不然不像话。”

“嗯嗯，行。”

为了防止我半路饿死，我赶紧吃了两碗饭垫垫才出的门。

我娘和我爹一辆马车，我和卓云程一辆。

上车后卓云程就盯着我，怪尴尬的，毕竟我俩也没啥交流，还是比较生疏。这声哥我也死活叫不出去。

察觉他几次欲言又止，我也很难受。

“卓云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想说就说，别客气，把我当一家人……啊，不，我们是一家人。”

“清月……我。”

“你说，别磨唧，我听。”

“清月，这么多年，我真的可以是你的哥哥吗？”

？？？什么玩意儿？

“当然了，哥，你不是我哥，谁还是我哥啊，你说对吧。”

“可是……，我本来是个奴隶的……但现在却是卓府的少爷，而你对外只是养女。”

好尬啊，我想跳车……放过我吧……。

“哥，你就算是奴隶，也是我哥，这些年你也知道，我很忙，你也很忙，所以我俩很少有交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的是时间，感情可以培养，我也从未觉得你做我的哥哥有什么不妥，你放心，我对你没有半点不满。”

卓云程埋下了头，“清月……不要相信一个外人。”

他想说什么？回头问问我娘。

“嗯？哥，哪有外人，你就是我哥，你的好我又不是看不见，我的生活起居，吃穿住行，从你在外经商后都在努力给我最好的，有你这样的哥哥，哪还管这么多。”

然后就是沉默，长久的沉默，怎么办，还是好尬啊，睡觉吧，睡醒就过去了。

卓云程抬起了头，看着从小一起生活的人。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和卓予珩是邻国人，国弱，所以被灭了，他是玥朝最小的皇子，卓予珩是太傅手下的学生，宥国皇帝气盛，带着兵打入了皇宫，他和宫里的奴隶换了身份，幸得活了下来，他的父亲，母后，兄弟姐妹都死于那场战争，他看见他的子民被敌军一个个用刀杀死，幼童爬在母亲凉透的尸体上寻找母乳，书院的学子拿起刀枪却只是被捅穿身体，父亲为了保护家人提刀厮杀，也只是拖缓了亲人死亡的时间。

他被流放，等什么时候死了就是死了，连反抗都做不到。

跟着人牙子，他一路走到这，在一次意外，他被卓予珩找到了，卓予珩说玥朝的旧党重起，重建了国家，他要和我一同待在宥国，为自己的国家献力。

他有了新名字——卓云程。他努力的学习，不敢停歇的学，他觉得只要多强大一分，那死去的灵魂会少一分痛苦的嘶吼。

但他任然会梦到血红的宫殿……

他从梦中惊醒，卓予珩就告诉他多学一分。

卓予珩让他扮演好一个家人，于是他跟在江清月身后……

他不会与人交谈，但江清月会主动与他说话，江清月知道他有梦魇，所以她会耐心的待在他身旁。

他问过江清月，何为国，他问她，他想要救人又该如何。

似乎是心有感应，清月说人民才是心之所系，我们都会因别人悲惨的遭遇而难过，我们会想要做出改变……大多的战争都是灾难，国家是一种信仰，国家安定富强意味着人民生活有所保障。

她说她不了解我的过去，但活着，自私并不完全是坏的，我活着想为人奉献是好事，但别忘了，人是单独的个体。

忘不了国家人民，我们为之努力奋斗，这可以是一种动力，但不能让它成为阻碍前进的石头。

但卓予珩说我是皇子，受人民爱戴，我也要为国家着想，我受到了皇子的待遇，我就要为此担当相应的责任，我不能失败——我该怎么办。

是尽己所能还是……

但好在生活里有一个我可以休息的角落，受伤时会有人上药，责备，累了会有人拦下我，让我休息，熬不过时会有人拉我一把……

但我现在要欺骗她，要覆灭她的国家，当我攻进京城时，长枪上沾血时，我还敢看着她吗？我会失去她吗？她要是恨我，我又该怎么办……我舍不得她，忘不了国恨。

我也告诉过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