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亲眼目睹（1/2）

鹤祁云如往常一样，起床，吃完早餐就开始研究给季禹文带什么午餐过去，然后让佣人准备。

鹤老太太离开后，她原本是将莫婶带到婚房一起生活的。

可是莫婶似乎不喜欢季禹文，从来不会给季禹文好脸色，连夫妻分房睡都会抱怨上几句，这哪是正常夫妻。

一来二去，鹤祁云又将莫婶送回了老宅。

那几个在鹤家干了一辈子的得力助手，老了在鹤家养老也不缺他们那口饭。

婚后的日子，鹤祁云算是彻底闲在了家里，连鹤氏都让季禹文参与。

这样悠闲的日子一度让她感觉到空虚。

可那股低落的怨气不会持续太久，很快会被别的情绪取代，她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能和从小喜欢的人结婚，至少她是幸运的。

时间一晃，到了她和季禹文三周年。

她草草回复了鹤九皋的信息，就满心欢喜地和季禹文出门了。

两人的自驾游，从他们交往到现在，十几年来，第一次。

她一路上的雀跃和欢喜，甚至胜过当初和季禹文结婚的时候。

鹤祁云从未想过，这一场旅行会将她，将鹤氏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幸福的一日，甚至不让她完整的度过。

当她泡完温泉回到房里，看见柯以晴和季禹文苟且时，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的，因为她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和她最亲近的两人，竟然背着她纠缠在一起。

直到柯以晴穿上衣服，炫耀般地说，季禹文喜欢的，一直是她。

直到眼睁睁看着季禹文并未否认，当着她的面搂上柯以晴的肩膀。

直到她恼羞成怒，控制不住怒火去撕扯柯以晴，却被季禹文一把推开。

‘为什么！’她绝望地嘶吼出声。

‘为什么？’柯以晴背对季禹文，慢慢走向她，‘你是不是觉得，鹤家对我不薄？可你有没有想过，生活在你鹤家大小姐光环之下的我，有多屈辱！’

‘鹤家对我的优待，只因为我有用，因为我能卑躬屈膝，和你这位傲慢的大小姐做朋友。’

‘鹤家，从未把我当人看，我知道，只要哪天惹怒你，不管过去鹤董对我如何，依旧会不顾情面地把我赶出鹤家！我知道自己的作用，所以，一直以来从不敢对你表现出有任何不满。’

‘别人对我的讨好，对我的恭维，全部是因为你！’

柯以晴一步一步靠近，脸上的笑意逐渐疯狂，表情开始扭曲。

‘我一辈子只能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凭什么！’

‘为什么当初折断手臂的不是你！为什么要我活在你的光环之下！为什么连我先看中的男人，也被你抢去！而我，明明和他相爱，却只能做着背地里苟且的事，永远无法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

柯以晴居高临下，眼底汹涌的恨意已经毫不掩饰。

她恨透了鹤祁云这张脸，恨透了鹤祁云鹤家大小姐的身份，那股恨意此刻已经冲破牢笼，伸出手，凶狠地掐住了鹤祁云的脖子，笑得格外狰狞。

‘你以为文哥哥喜欢你吗？’

鹤祁云早已被这般陌生柯以晴震惊得失了魂。

柯以晴贴近鹤祁云的耳边，压着音量，小声笑道：‘你真是不懂男人，当一个男人最骄傲的家事，身份，却被别人捏在手中，你觉得男人的自尊心允许吗？对他来说，你鹤家的恩惠也和我一样，只是许屈辱！还指望文哥哥是真心爱你？你真是......被鹤家宠得，蠢，不，自，知！’

鹤祁云顿时浑身僵住。

原来如此。

季禹文原来一直都以为自己是被胁迫的。

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鹤祁云是婚后才知道鹤九皋一直握着季氏股份，她身为女儿，自然能理解父亲为自己做的一切，可当她得知后，却还是说服鹤九皋把季氏股份还给季家了。

如果季禹文愿意坦诚，早些告诉她，她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为了锻炼季禹文，毕业后，他就进了鹤氏，一直在鹤祁尧手下办事，如今，他的权利仅在鹤祁尧之下。

鹤祁云强忍着窒息的痛苦，透过柯以晴，把目光转向她身后季禹文。

像是在等待他的反应，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可是，等来的，却是那句，‘晴晴，别脏了你的手。’

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鹤祁云脑袋轰地一下裂开了，犹如生命中最后一丝光明在此刻消弭。

泪眼猝不及防落下。

鹤祁云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她这一辈子过得太幸福了，鹤家从来不会让她受委屈。

她这辈子所有的委屈求全，都是为了季禹文。

酸涩的泪水划过唇角。

是苦的。

顿时，鹤祁云体内涌出的怒火化作一股怪力，猛地将柯以晴推开。

‘啊——’

季禹文见状，眼底的紧张呼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