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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初识疆南险丢命(1/7)
滚滚的叶尔羌河水,尤如海啸一路无情怒吼,闵浩然的脑袋时现时没,岸上的人们惊慌失措,但双腿跑不过洪水,没办法营救,只能绝望的看着闵浩然慢慢的被卷进惊涛骇浪中,消失在视线里,唏嘘不已。
······
在**回归的这一天,经过八天的路程,终于踏上了陌生的土地,一路上闵浩然感慨祖国的地大物博。
在法国坐一小时的车能到德国,再坐一小时就能到波兰,但在新疆,坐十小时车在新疆,再坐十小时,还在新疆,坐在车上,你可以睡到地老天荒。
“啤酒饮料矿泉水,瓜子花生火腿肠,啊,脚缩一缩,屁股让一让啊。”那时乘坐的还是绿皮冒烟的火车,行驶如龟行,站站都停,而且停的时间还长,每隔几小时,列车员目不斜视的推着车车走个来回,推车的手里捏着块块毛毛分分钱,嘴里制式化的不停吆喝着。
为省开支,闵浩然买的是硬座票,没有开水供应,也舍不得喝几元一瓶的矿泉水。还好每站有一些当地的百姓提着塑料壶在火车站卖开水,五毛钱一杯,也不用下火车,通过车窗把水倒上。每过一站,整车厢就会飘起浓浓的方便面味道。
虽然在火车站卖水存在一定的危险,但有些车站不管,知道都是百姓为谋生计,便睁一眼闭一眼,有些车站工作人员会驱赶,可也无济于事,你在这驱赶老百姓就提着壶跑到那头去。
闵浩然在南疆地区的疆南县委工作,疆南县位于中国版图鸡屁股生蛋的部位。(疆南,音同‘江南’,无特指)
闵浩然刚来时,县委给他安排住的是干打垒的土房子。
干打垒就是墙两边用木板夹住,中间用土夯实。地上铺的是土砖,房顶芦苇席子上糊了厚厚的泥土。这样的房子有个好处,冬暖夏凉。
当时有这么一套房子可算奢华的了,这曾经可是领导住的公寓房,后来领导搬到砖房去了,这些干打垒的土房子便成了机关干部的香饽饽,单位还专门制定了一个分配方案,按照工龄、级别来打分,分到房子的人就像新婚一样高兴的请客鸣鞭炮。
按规定闵浩然是没资格住这样的房子的,县委把闵浩然作为人才引进给予了特殊照顾。
那时房子窗户没有钢筋护栏,人可以随意翻进,闵浩然的一千来元现金放在随行的箱子不放心,便将钱用报纸包住揉成团扔在床底下,一次小偷还真‘洗劫’了闵浩然的房子,把箱子锁撬了,闵浩然往床底下看,纸团还在。
“县直各单位工作人员请注意,下面播放紧急通知。由于叶尔羌河上游水位突然上涨,请大家做好防洪准备。”闵浩然到疆南县的第三天清晨,外面的广播音乐声突然停止,播放起紧急通知。
“这么好的天气,哪来的洪水。”闵浩然走在上班的路上纳闷,天空一片湛蓝,连一片云丝都没有,便不以为然。
八月初的疆南县,太阳火辣辣的,再加上空气干燥,经常流鼻血,闵浩然边走边拭去鼻孔的血。
走到单位门口,闵浩然看到单位人员有的穿着迷彩服,有的穿着劳动服,头上扣着五花八门的遮阳帽,手里拿着铁掀、坎土曼等工具从外面陆续向单位齐集。
一辆破旧的解放牌汽车停在院子中央,旁边是一辆手扶拖拉机,木沙˙司地克正在用摇巴子吃力地发动拖拉机。
木沙是单位的工人,浓浓的眉毛粗粗的挂须,长长的睫毛像两把蒲扇贴在眼眉上,脸上时时吊着笑容,一年四季戴着墨绿色小花帽,没什么文化,国语也不太会说,但笑话讲的歹歹的。
木沙人长的虽然五大三粗,但说话像娘们似的,爹声爹气,娘里娘气,尤其经常喜欢说“讨厌死了”几个字,既带女人味,又带羊肉味,所以人们习惯在他名字后加个‘罕’字。
木沙罕本就带有嘲笑的意思,‘罕’字一般出现在女人名字中,在维吾尔族男性名字后缀个‘罕’字,就是说这个男人有女人味,相当于汉语中的‘二椅子’。大家叫习惯了,木沙也不生气。
木沙负责开单位的拖拉机、用油印机印材料和单位副业地的种植。单位有一块副业地,种着各种蔬菜,一到周五,木沙就会开着拖拉机去菜地拉菜。
“今天的塞嘛好,哟泡泡塞、求塞、嗨哟内个松。”(今天的菜嘛好,有包包菜、韭菜、还有那个葱)木沙那女人羊肉味的普通话经常逗的排队领菜的机关干部哈哈大笑。
闵浩然穿的很正规,白上衣,黑裤子,皮鞋擦的铮亮,发上还撒了点摩丝,穿着打扮与其他工作人员格格不入。
“哦吼耶巴郎扎(哎呀,小伙子),你怎么穿的这么整洁。今天大家都要去防洪,防洪可是要干活的,你穿成这样怎么干活啊。”周耕水看到闵浩然的穿着,笑得合不拢嘴。
“防洪?周老师,这几天天气这么好,也没下过雨,哪来的洪水?”闵浩然以为和江南一样,只有狂风暴雨后才可能有洪水。机关单位去防洪也许是作作样子,不会真干活。再说,洪水从哪来,所以对防洪不以为然。
周耕水和闵浩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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