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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蓝色调(1/2)
半小时后,月光落下,乌云断成稀稀落落的碎片,人群也散成彼此隔离的个体,广场的水泥地上积着深浅不一的沾染泥土的水洼,四周则是弥漫着犹有余力的水汽,雨停了。
广场上沸沸扬扬的人群一哄而散,各行各路离开了。只余我一人留在这里,呆呆站着。
北风把大衣吹得向右飘起,我只得把日历塞回口袋,扣住扣子,然后紧紧抱住双臂,沉默良久才缓缓抬起腿来准备离开。
我感到心情很复杂,但又很难用只言片语来表达。风越吹越大,我得快点回家了,于是边走边想着:
究竟为什么,那个撑伞者的出现会给我一种深切的负面情绪。唔,或者是这场雨给的?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是不是因为大家都很开心,所以我很失落?大家为什么开心?因为收获了“更新”,那我为什么失落,收获的比较少吗?也许是这个原因,所以我很嫉妒?但我打心里觉得这种感觉不像嫉妒,它应该是那个撑伞者给我的,至于为什么,尚不能说清……
说起来,两年没有回来了,这个村子变了很多。最明显的就是出现了这遍布全村的黑色水泥地,黑色颗粒与缝隙中夹杂着棕黄色灰尘,像血液流经一样别具美感,但是在阴雨天的话这黑地面就像虚空一样让我不适,每每低头就感觉要被吸入无尽的虚无。嗯,还有广告数量明显的多了,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究竟是谁在贴这些广告,贴这些东西真的能挣钱吗?这类公司给员工的工资标准是按贴广告的数量计算还是按拨来的电话数来计算?如果是后者的话,又如何辨别那个拨电话者是通过观看了哪位员工贴的广告而拨的电话呢?
我看了看地上的细缝,一股奇怪的凋零感布满全身,让我打了个冷颤。
“嘿!”那位亚欧“混血”女向我打来招呼。
“嗯。”我的思路被打断,被迫予以回应。
“在别的村有什么收获?他们那里的女性怎么样?”
“其实都一般。”由于凋零感在心中的蔓延,我试图终结谈话,继续进行对我无缘故失落心情的探讨。
“你有想过住在别村吗?”她问。
“没想过,我是去学习技术,不是去找好地皮。”确实如此,再等几天我把房间收拾好了,就得去主任那里处理一些任务。
“嗯……你一点都没变。”女子用复杂的笑容看了看我,离开了,转身后,摆手向我告别。
我没有做出回应,因为她已经转身了。
回家后就无暇思考了,因为我还有一大堆东西要收拾,而且已经一整天没有休息,需要美美的睡一觉。所以刚刚打开卧室门就径直坐向床头,衣服也不脱便晕倒一般睡着了。
闭上眼的漆黑中,我的脑海里不停浮现着那个撑伞者的模样:那人穿着驼色的条纹长袍,透过袍子隐约能看到穿着的白色长裤,因为白色反光很晃眼,唉,就是看不清脸,完完全全被那把黄色雨伞挡住了,他是哪里买到的雨伞?而且这雨伞款式真够奇怪的,那种颜色在我上三年级时就不怎么用了。
他到底为什么要打伞?不想淋雨吗?
等等,不想淋雨,为什么还要出门?
看样子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他。
“真是奇怪的人。”我不禁吐出这句话,然后再也没有思考,我的思绪已融入夜色,换句话说就是睡着了。
日光慢慢从东山头摊开,放出丝线拉起了睡着的每一个人。我抗拒阳光,睡到11点才起来,随手吃了几个巧克力面包后开始了收尾工作,我先把家里的门柜通通擦了一遍,再把积压一年的灰尘全部扫出,倒入了门外早已塞满的绿色大垃圾桶。
终于把这些破事忙活完了,我美美地伸了个懒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打算去亭子里歇一歇。
这亭子就在我家不远处,走十几分钟就能到。
“这是去哪儿?”在路上,一个我不认识的熟人问。
“闲逛。”我终结了话题。
“什么时候去主任那儿?”他又立了个话题。
“一会儿,一会儿。”再次KO掉话题。
今天我确实得去主任那里,但是疲劳的身体可干不出来好工作,我必须先去亭子那里休息。
转眼到了目的地,我一边靠近一边拧开瓶盖,却看见亭子里还有一人:那人坐于石凳,他前面摆着的木架子上定着白纸,一旁放着颜料,很鲜明的一个艺术工作者,而且是画画的。
“真是……”我无奈转身离开,本想着这个点人们都在忙活午饭所以亭子不可能有人,结果却莫名其妙来了个臭画画的,往那儿一坐,以为自己多高雅。
哎呀……还是回家再睡一会儿吧。想着,我喝了口饮料,也许是冰凉醒脑的缘故,我突然回想起那个画画人正穿着驼色条纹饰长袍,还有白色粗布裤子,那他不就是那个奇怪的撑伞的人?
我蓦地回首,快步走向他,也真正看清了他的容貌:纯黑长发被束起,刘海长短不一,几乎把眼睛遮住。
见他没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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