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诡异的眼睛（1/2）

我出生是在一个十分炎热的夏日，据说连耕地的水牛时刻泡在池塘里，任凭主人吆喝、甚至用鞭子抽打也不肯上岸。七月份的江南小乡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祭祖、接客，据村里的老人们回忆，他们这一辈子见过最大的暴风雨夹杂雷电是在七月十四日深夜，然而那一夜刚好我出生。接生婆杨婆在我家呆了大半日，深夜10点左右，老宅子里雷电声、雨滴声夹杂着一位妇女的嘶叫声抨击人心，声音越来越大，源源不断，持续了大概2小时，达到了巅峰。深夜12点整，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风停、雨停、雷电声停、哭喊声停。一具出生没有哭声的婴儿降世了。杨婆心里一凉，从事一辈子接生活的她什么场合没见过。只见她抓着婴儿的腿，将婴儿倒立起来，接着用手狠狠的往婴儿屁股上拍了一下，毫无反应，第二下，空气顿时宁静，第三下，“哇、哇、哇”，婴儿顿时哭了起来，哭得异常凶狠，仿佛前世受了无限的冤情。当然婴儿哭声越大证明婴儿越健康，众人心里顿时也是一松。杨婆说：“是个带棍的，好家伙，不错不错，快点给孩他娘瞅一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差点吓傻接生的杨婆。只见这婴儿额头正中间出现了一只诡异的眼睛，简直和二郎神杨戬的有得一拼。可二郎神杨戬的看着不瘆人，挺自然的，而这名婴儿额头正中间的眼睛异常的恐怖，血红血红，睁得鼓鼓的。我妈顿时急了，又一次的泪流满面，心里想;（好不容易生个儿子，前3胎是女儿，结果这儿子刚出生就差点断气，现在额头上还不知长了个什么东西。）只见我妈用手往婴儿脸上摸了摸，摸到额头处，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额头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这居然是一个诡异的胎记，一个酷似眼睛的胎记？用现代词语来解释，是一个酷似3D的胎记。简直不可思议。接着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这个胎记眼睛居然闭合了，似一个弯弯的小月亮，看着也没那么瘆人了。杨婆自言自语的说；“难道是累得眼昏了，怎么变样了？”当时被这巨大的喜讯笼罩着，也就没多想了，连忙叫屋外我的父亲、爷爷奶奶进门，共同迎接这位新降世的婴儿。

第二日，也就是我出生的第一日。七月半，农历7月15日。在我们南方地区，七月半为中元节，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迎接自己的祖宗先辈，摆设好鸡鸭鱼肉，一家人规规矩矩的站在客厅旁，就连平常最调皮的孩子都不乱跑了，老老实实的依偎在母亲的怀中。家里辈分最长者，向家族先辈报告今年的收成，家里的情况，介绍家族的成员，最后一家人毕恭毕敬的陪同先辈吃晚饭，三个正位不允许坐人，盛上满满的一碗白米饭用饭勺压紧，分别摆放在三个正位上，将三双筷子分别插在白米饭上。接着一家人按辈分依次落座。辈分不够的站在长辈身后。等三双筷子全部掉落，后辈们方可进食。到了晚上，家家户户还要在自己家门口焚香，把香插在地上，越多越好，象征着五谷丰登，这叫作"布田"。有些地方有放水灯的活动；所谓水灯，就是一块小木板上扎一盏灯，大多数都用彩纸做成荷花状，叫做"水旱灯"。按传统的说法，水灯是为了给那些冤死鬼引路的。灯灭了，水灯也就完成了把冤魂引过奈何桥的任务。完成这些后，一家人也就安安静静的回家睡觉，在那个年代，七月半的大晚上敢在街上溜达的，不是野鬼就是阴差。至于那种晚上敢在村子里溜达的人，基本上都是大病一场，需要花费半月躺在床上恢复精神。

俗话说不怕七月半的鬼，最怕七月半的水。我们村最南边入口有一无人管理的小水库，据说有几位镇上的老板包下过这小水库，投放大量鱼苗下去，花钱请人守着水库，防止别人偷鱼，等到次年捕捞时，压根就没捞上来几条鱼，久而久之也就变成野水库了，就连钓鱼的人也不愿意来这，十个钓鱼人有九个空军。当日下午二点左右，村里尤老头骑着单车带着他小孙子去镇上买铅笔、田字本等，回来的路上经过这小水库，听尤老头说起：单车忽然间疯狂加速，刹车都不管作用，直接往水库里面冲，仿佛后面有人在推着单车跑。最后祖孙二人双双落水，尤老头水性好，在小水库里拼命的捞自己的孙儿，可水库里哪里有他孙子的影子。半刻钟后，尤老头落魄的爬上岸。当时村里马大婶正在尤老头单车后面步行回家，她看到尤老头出事了，赶紧回村叫人。村里人越聚越多，最后村里的大人集体下水捞尤老头孙儿，可怎么捞也捞不到，几十号在江南鱼米之乡长大精通水性的壮汉，将整个水库角落都捞了一片，都丝毫不见踪影。眼见天色将暗，村里的老辈怕夜晚出事，怕坏了祖辈的规矩，吆喝着众人回家。尤老头在几名大汉的搀扶下，踉踉跄跄跟着村里大部队回家。要说这尤老头也是可怜命，老婆生孩子难产去世，自己一个人好不容易将唯一女儿拉扯大，女儿读完镇上的初中外出打工，过了两年回家直接塞给尤老头一个孙子。留下一笔钱，呆了三天就匆匆忙忙往外跑，继续出去打工。好在尤老头儿孙子聪明，听话，也孝敬他爷爷，祖孙俩的感情可是日复一日的牢固。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有的人一生就是一个悲惨的命。

接下来连续打捞过几次，最大的阵势是镇上的干部组织附件的几个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