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村中老人（1/2）

得不出结论也是无奈，口干舌燥的墨凡长时间没有药物的作用，这时已经开始头晕心悸，而且发抖的症状已经蔓延至全身。

不敢再耽搁时间，唤起一边休息的老六，迈着发颤的脚步，继续向未知的方向前进。

半个小时后，安然带路的老六不等墨凡反应，几个纵跃消失在黑暗中。

墨凡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得傻傻的待在原地，脸色逐渐发青。

几个呼吸后，“哈…哈哈…哈…！难道连被誉为世界上最忠诚的动物也要抛弃我？我是不是不应该生存于世，或者我早该死去。”

漆黑的森林，墨凡抱头惨笑，泪流不止，感觉自己就在死亡边缘，很明显，抑郁症已经到了最严重的境况。

突然左侧方向传来响动，墨凡忽地转身，只见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夹杂着干树枝的断裂声，正向自己慢慢靠近。

墨凡笑容更是凄凉，根本就没有想要挣扎，竟缓缓闭上了眼睛，“来吧，早该如此，馨悦别怪爸爸，照顾好你自己。”

慢慢靠近的绿眼突然腾空，朝着墨凡飞扑而来。

临身之际，消失的老六不知道什么时候杀回，猛然出现在腾空的野兽侧方，将其撞出六七米远，追上前一口咬住地上野兽脖子，甩头摆身，好一顿撕扯。

没有等来野兽之口，却听见砰砰坠地响声。

墨凡睁开眼睛，正好模模糊糊看见老六和一只似鹿似豹的野兽撕咬在一起。

“老六回来了，他没走，哏…哏……！”哭泣中的墨凡声带都变了音，内心一阵阵发酸，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心。

拂去心中阴霾，擦掉模糊眼眶的泪水，抄起地上石头，剥开阻挡视线的黑暗，几步赶上前去帮忙。

双手将石头举过头顶，避开正发狠的老六，不停砸落在未知野兽的头上，似要将心中所有苦闷发泄。

呜呜地怒吼声从老六口中传出，野兽脖子鲜血汩汩，在墨凡和老六的合力下，野兽抽动的四蹄慢慢不再动弹。

已经砸得手软的墨凡扔掉手中石头，仰躺在地，却腾出余力笑出了声，“哈哈…谢谢你，老六！”

还在舔食血液的老六抬头看看墨凡，似乎听懂了，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

墨凡挣扎着起身，“我们快点离开这里，血液的腥味会引来其他野兽的。”

既然老六回来了，自己也没死，那就还是要尊重一下这个跟了自己三十几年的身体，起码要留一些活下去的可能。

用力把失去生息的野兽翻过身来，明明是一张豹脸，却又头上长角，四蹄似鹿却又生有利爪，“这是个什么动物，真是奇怪。”

随着野兽脖子上的伤口，墨凡将其心脏，肝脏，肾脏掏出收起。

擦去手上血迹，拍拍老六狗头，“走吧，你又救了我一次！”

又是两天之后，墨凡眼花缭乱，一头栽倒在地，张着干巴发颤的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这地方太过奇怪，多少时间过去了也不见天亮，老六，我怕是不行了，你自己寻出路去吧，如果你能回到家里，就多帮我看着点馨悦。”

老六呜呜两声，蹲坐在墨凡身旁，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墨凡就这样眼含泪光，面带微笑，微张着嘴，盯着漆黑的树顶回想着自己这悲催的一生。

在墨凡八岁的时候家里唯一的亲人去世，之后就是独自一个人待在山野农村，没有吃的就刨人家地里种的东西吃，没有暖和的被子就去收人家晒在田里的稻草做床铺。

饱是一顿，饿也是一顿，拖着单薄的身体，好不容易活到十四岁，之后便跟着村里大人进了县城打工，去过建筑工地，也刷过盘子，挣到钱了也不忘买几本书回来学习学习，这样的成长经历比起一般小孩来确实凄惨。

本以为成年了，有妻女了，应该是老天长眼放过了自己，可没想到的是似乎老天不把墨凡整死就绝不罢休，突如其来的疾病摧垮了墨凡所有的一切，除了带病上班养活女儿外，每天还要腾出余力来和死神作斗争，日子过起来一天比一天痛苦。

想到这些，早就沁满眼眶的泪水滑落脸颊，伴着泪水滴落树叶的声音墨凡慢慢闭上了眼睛。

当墨凡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间破旧的木屋中。

也不知多少次晕倒之后，醒来发现自己已不在原处。

掀开身上没有多少绒毛的兽皮，墨凡纳闷，“我还是没死！”

坐起身准备下地，还没等穿好鞋子，老六就窜进屋对着墨凡就是一通亲热。

“好了，好了，老六，你的口水又弄我一脸。”墨凡伸手把兴奋的老六推开。

“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墨凡抬头看着破烂只剩半截的木门外，一七旬佝偻老者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墨凡不加思考，弯身拜倒，“多谢老爷爷的救命之恩。”

“我在后山林中发现你晕倒在地，便寻得村民把你领回，今天已经是第四天，算是活过来了，我去给你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