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少女的悸动（1/2）

在某个深夜，布瑞恩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良久的沉默过后，老伯德率先开了口：

“你还在抽烟吗？”电话里传来男人疲惫的叹气声。

布瑞恩依旧是一语不发地听着，直到对面的人情绪失控：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是你的父亲，是这个世界上，你唯一的亲人，没有我的钱，你早就饿死在曼切肯顿了，你马上就20岁了，为什么还不懂事？”

布瑞恩一如既往的，不屑与父亲沟通，大人们总是觉得儿女就该无条件地理解自己，可布瑞恩被家庭抛弃时，才不到10岁。

“我给过你选择，你为什么要留在曼切肯顿，学什么该死的美术，你已经成年了，该为以后做打算了…”

“我可以接你到纽约，学点有用的东西，我的工作室最终得由你接手，你有在听吗？布瑞恩？”

老伯德坐在沙发上无力地念叨着，妻子察觉到他的情绪，过来关切了两句：“…亲爱的？你在跟布瑞恩通话吗？”

“是的，安娜已经睡着了吗？”

“已经睡着了…”

虽然布瑞恩知道，父亲早就组建了新的家庭，可电话里传来的女声，却依旧让他感到心底绞痛，所以年少时的缺失，究竟该怎么填补呢？

“晚安父亲，我很困了…”布瑞恩的语调总是很平淡，他掐灭了烟头，转身便挂掉了电话。

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又起身找了一张信笺，在昏暗的台灯下写着：

亲爱的母亲

这是与你分开的第十一年，或许我早就不恨你了，我有时候会很想你，但我几乎快要忘记了你身上的味道，你的声音，你的模样…

这几年我成熟了许久，我不再执着的追求一个结果，孩子本来就不应该成为一个女士追求幸福的绊脚石，也许母亲这个称呼束缚了你太久，那现在你获得想要的自由了吗？

我的幼稚消极，以及低端的眼界，不足以支撑我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所以我计划在25岁之前离世，这是我考虑了许久的决定，你不会知道的，我会在哪一天从世界上消失…

如果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便能决绝地恨透你，不再怀念你，好可惜我不是…

从10岁开始，每年的生日前，布瑞恩都会写一封致母亲的信，但他从未寄过一封，他知道自己得不到任何回应，所以将这些思念，积压在了一个陈旧的铁匣子里。

布瑞恩确实不像表面那般云淡风轻，实际上的他心思细腻，敏感易碎；计划着想死的人，不一定真的想死，也许他也在渴望着爱与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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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这几天的下午，总是躺在床上看看电视，消磨时间，而苏北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常常会偷摸跑出门去玩。

燥热的温度正令她昏昏欲睡时，楼下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叩叩！叩叩叩！”

“姐姐…”

听到苏北带着哭腔的声音，苏荷才猛的清醒过来，赶紧穿上拖鞋，飞奔到了楼下。

一打开门，视线便对上了布瑞恩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苏荷有些诧异，又看向了旁边的苏北，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皙的脸颊上挂满泪花，额头上印着红痕。

还没等苏荷发问，布瑞恩便将苏北推到了她面前：“苏荷小姐，你的家人呢？不在吗？”

布瑞恩的声音就好似一杯微醺莫吉托，带着薄荷的淡淡清香，苏荷傻愣愣地摇了摇头，便蹲下身去查看苏北的伤口：“他们都不在家，谢谢你送他回来，布瑞恩先生。”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光着脚，在小溪里捡鹅卵石，苏小姐，那地方对你弟弟来说很危险，你应该看好他。”

“我知道了，真的很感谢你，还好只是轻微的擦伤…”

听到苏北跑到了小溪那边,苏荷都后怕得昏了头，也不知道该怎么道谢，连连朝布瑞恩鞠着躬：“布瑞恩先生，你先进来坐坐吧，我给你做一杯气泡水解暑。”

看着面前这个女孩晕头转向的模样，布瑞恩不自觉地轻笑起来：“气泡水就不必了，夏日伤口很容易发炎，你家里有药的话，就及时带他去处理。”

“哦哦，对，但是我们家还来不及准备药箱这些……”面对布瑞恩的成熟稳重，苏荷总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只得尴尬地摆弄着衣角：“…我，我带她去街上…”

布瑞恩无奈地叹了口气，便将苏北拉了过去：“不用这么麻烦，我带他去我家处理一下。”

苏北也不说话，乖巧地牵上他的手，便跟着走了，苏荷脑子一热，也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布瑞恩倒也不觉得冒犯，毕竟对他来说，苏荷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妹妹。

将苏北安置到椅子上，布瑞恩又走到厨房去倒水：“随便坐，想喝点什么？”

“冰水就好了。”今天的布瑞恩看起来十分温柔，苏荷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前坐下，视线不停地在屋内环顾着。

零散的家具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