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吻（1/2）

即使两人的关系陷入了僵局，苏荷还是没有忘记往日的约定，布瑞恩窗前的茉莉，一日没有恢复春意，她就会日复一日地出现在布瑞恩面前。

不过好些日子，布瑞恩都窗门紧闭，苏荷一次也没有看过他。

假期一天天流逝，希尔也离开了小镇，布瑞恩又剩下孤身一人，在他的小世界里，浑浑噩噩地等待25岁计划的来临。

阿诺德也是个沉稳含蓄的人，自从加上了苏荷的联系方式，他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绅士礼仪，不骄不躁地循序渐进，终于在一个周末，苏荷答应了他的邀约。

为了配得上阿诺德的气质，苏荷也特意挑了一件成熟的修身长裙，极少穿高跟鞋的她，也破天荒从柜子里找出来一双。

蓝色的绸缎包裹着她纤瘦挑高的身躯，在灯光的照耀下，隐隐闪动着金色的流光。

临近出门时，她透过窗户看见了对面的布瑞恩，他静静地靠在阳台的护栏前抽烟，视线上下打量着，出现在苏荷门口的陌生车辆。

苏荷已经许多天没见到布瑞恩了，他穿着宽松的背心，头发也不修边幅，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但阿诺德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踩着不太熟练的高跟鞋，匆匆下了楼。

布瑞恩只看见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绅士地将副驾驶的门打开，苏荷便坐了进去。

他这些天躺了太久，甚至有些头晕眼花，连苏荷的脸都没有看清，只知道她罕见地盘起了头发，那件裙子衬得她优雅知性，都让布瑞恩快忘了，她还是个未成年。

汽车在曼切肯顿的傍晚缓缓行驶，一路上阿诺德都沉默少言，不过他的眼睛还是时常关照着苏荷的状态，察觉到少女好像有心事，他才斟酌着开了口：

“你今天也很漂亮……”

苏荷上车前曾看了布瑞恩一眼，他整个人阴郁地靠在阳台上，霞光洒在他身上，也无法为他带来一丝生气。

听到阿诺德的声音，苏荷有些恍惚，这才回过神来，想不到看起来稳重的阿诺德，也会有局促的时候，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正不安地抖动着，等待苏荷的回应。

“谢谢，是不是和上次看起来很不一样？”苏荷豁达地笑着，也顺着阿诺德展开了话题。

“毋庸置疑，都很适合你。”阿诺德笑得含蓄，夕阳的余晖映照在他眼中，忧郁而迷人。

苏荷总觉得阿诺德和布瑞恩很像，也许一切都来源于他们那双深邃的眼眸，就像蓝衫林的那片湖泊一样，幽蓝而静谧，但苏荷分得清，布瑞恩的眼睛更加澄净，也更加疲惫。

汽车停在了街边的一家西餐厅前，苏荷还是不习惯高跟鞋，下车时还差点扭到脚。

阿诺德细心地伸手扶住她，苏荷有些尴尬，但阿诺德并未打趣她，反倒很开心。

两人在窗边的位置相对而坐，这是苏荷第一次约会，面对还不太熟悉的男士，她显得有些局促，不过阿诺德并没有让这种氛围持续太久。

随着话匣子一次次地打开，苏荷也笑得越来越自然。

“苏夫人在滨河小道开了一家甜品店是吗？”

“对啊，你怎么知道？”苏荷有些惊喜，毕竟在她印象中，她从未向阿诺德提及过家庭状况。

“她做的面包很好吃，我就住在滨河小道附近，时常会在那里买食物。”阿诺德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娓娓道来：“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见苏夫人，她乌黑的头发和优雅的举止，就让我想起了你…”

“那天我又在店里看到了你的弟弟，他实在太可爱了，和你长得很像。”

“……”苏荷还是很吃惊，她就和阿诺德在派对上见过一次，短暂的时间，她甚至都不记得他穿的什么衣服，而阿诺德却能凭借苏荷的长相，认出她的母亲，母亲和父亲不一样，她不是亚裔，而是一个美国女人。

“克里斯叔叔也总说我和弟弟长得很像，我总是看不出来，到底哪里像了？”

“眉眼都很像啊。”阿诺德笑得很温柔，将自己切好的牛排，放到了苏荷的面前：“我每次给你发消息，你总是话很少，我还以为，你对我不是很感兴趣呢！”

“没有，只是我的性格是这样，彼此都不太了解，我总不知道说些什么。”

“其实，我见你的第一眼，就有一种感觉，很奇妙，但又很难言说…”

“后来，又得知了你的年龄，我就觉得，对你的感觉，变得很不切实际…”

对于阿诺德提出的问题，苏荷早有预料，她笑得很坦然，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气泡水，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12月我就18岁了，年龄只是一个数字，它无法限制我心智的成长，我觉得，我也有足够的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所以，你才答应与我约会是吗？”阿诺德这才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我一直担心，自己对一个少女心动，是不是一种罪恶，但是我敢保证，我第一次见你，并不知道你那么年轻…”

“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会征求你的意见，我会足够的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