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机勿泄露（1/2）

“爹爹，爹爹您终于回府了，我都等您许久了。莫有枝一看见父亲便匆忙奔过去。

身后丫鬟巧云连忙提醒道：

“小姐，小姐您慢着点，当心摔着。”

“哈哈…枝儿是有何事？忙忙慌慌的，哪里有点大家闺秀模样～”

莫巍望着女儿，笑脸盈盈，将朝堂之事忘却脑后。

“爹爹～你好不容易上朝去了，上次让你寻得那《快雪时晴帖》真迹如何了？沈相国可应允赠爹爹了？”

莫有枝扯住莫巍的袖袂左右摇摆，嘟起樱桃小嘴和爹爹撒娇，仿佛府邸之外的形势剧变皆与她无关。

“枝儿啊，爹爹还真给忘了哟！今日是新帝登基，事情繁杂，人心未定，把枝儿叮嘱的事情忘了，爹爹的错，爹爹的错，下次一定记得、一定记得。”

莫巍一向禁不住女儿的撒娇，望着她的模样，发觉她已到及笄之年，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行吧！那枝儿就暂且不追究啦～爹爹快去府邸歇息吧，上朝应该累坏了。”

说罢，莫有枝招呼丫鬟上前侍奉。

“有枝啊，如今新帝继位，朝中恐生巨变，如今你也快到了及笄之年，爹爹不能终究不能护你一辈子，是时候考虑未来郎君人选了。”

莫巍坐在一把红木圈椅上，摸着半白的胡须若有所思道。

“爹爹～女儿想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莫有枝不知如何回答，但已然娇羞了脸，耳根晕出绯色。

一是确实没有心许之人，二来被娇生惯养久了，暂且不想谈及婚嫁之事。

“胡诌八扯，下次我来问问沈相国，可否替我们枝儿说媒～”

莫巍只当她说的是玩笑话并不在意，女长须嫁，哪得自己作主。

“我们小姐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又是嫡女身份尊贵，我看啊，无论是谁家公子啊，都巴不得尽早娶进门呢！”

巧云打趣道，望着莫有枝呵呵乐开了花。

“巧云，你又贫嘴！”

莫有枝追着巧云要捉弄她一番，巧云直躲还冲着莫有枝摆个鬼脸。莫父看着她们嬉笑玩闹也忙忙摆头，忍俊不禁。

……

“魏念，先帝遇刺之事查的如何了？”

覃怀明向心腹问话，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辗转难眠，心中仿佛一直有道坎，总感异样。

“回禀二皇子，臣按照大皇子～喔！按照陛下形容之人样貌特征，对其这段时间严防死守，宁都城几乎彻查到底，仍未见那刺客踪影。”

魏念也无计可施，只得如实禀报。

“这事，你怎么看？”

覃怀明端起茶杯，欲饮之时顿住，向魏念发问，像是要证实心中所想。

“属下认为蹊跷。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人应接不暇，没有思考的余地，如今王爷一语，令我惊醒。”

魏念踱步，又道：“莫非…莫非大皇子便是刺客？！”他突然降低语调，愣在原地。

“你也这样以为。皇兄的种种，都令我陌生，甚至是不安。”

覃怀明起身，单手放开将茶盏，仍其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走！去探探皇兄口风。证实我心中所想。”

他一挥衣袖，单手放置在身后，魏念紧随其后。

辰时，朱鸾新殿。

“皇兄，今日可得空？陪臣帝去围场如何？自您回朝，还没和臣帝好好叙旧呢。”覃怀明满面春风，盛情相邀。

“二弟，今日好雅兴！可孤政务繁忙实在是脱不开身啊。”

覃怀仁拒绝一切可能让他身份暴露的事情，尤其是以前熟悉他的人。

“怎么？皇兄如今都不理会臣弟邀请了，还是说皇兄猎捕技术退步，恐令臣弟笑话？想当初皇兄可是数皇子中剑术最佳的，父皇对你甚是称赞…”

覃怀明佯装打趣到，他倒是不怕这样与兄长讲话，因为年少时兄长对他甚是包容。

“呵呵…二弟盛情难却！那择日吧，孤今日实在是没空。”

覃怀仁想拖一时是一时，要是被发现身份就不妥了。

“好！那就一言为定。”覃怀明便离了宫，折回府邸。

“他果然不是真正的皇兄。皇兄的涉猎一向不佳，所以父皇才总带着他勤加练习。我一定要查到水落石出，不过如今他已是天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揭露他的身份。”

覃怀明心中暗暗盘算。

“王爷，如何？他究竟是何人？”魏念急不可耐，想要知道真相。

“他是谁，我也不知，但绝不是我皇兄。也许是朝中之手的傀儡，也许是敌国安插来的细作。”

他心中一紧，即有悲愤，又有担忧，悲的是父皇遭歹人陷害，忧的是北齐万千子民。

“那王爷作何打算？”魏念问道。

“且不打草惊蛇。魏念，你可还记得先帝仙逝当日，在灵堂是哪位朝臣率先提议让那人继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