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突破（1/1）

在帐外等候的江墨百无聊赖地看向两边的侍卫，见后者持枪站岗一动不动，江墨有些佩服。

辋川军虽然威名赫赫，但那都是在几十年前诸国乱战的累累白骨中搏得的名声。这十多年不见狼烟的和平日子里，边境上的两国军队摩擦都极其少见，所以这些年加入辋川军的普通士卒也难免会偶尔被市井坊间戏称一句少爷军。

但这两个侍卫不一样，从二者由内散发的气势，江墨能感受到，一看就是上过战场的，跟自己队伍里那些平时一起插科打混的青年士卒明显不同。虽然后者也接受并适应了极为严苛的训练，但前者身上散发的气势是这帮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几辈子也领悟不到的。

江墨能领悟到，作为杀手的那些年里，他是最能领悟这种名为杀气的气势的，江墨更擅长的是隐藏杀气，若不擅长隐藏，怎么能装作新兵蛋子于六年前加入这支审核严苛的队伍。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帅帐的帘子拉开了一条缝，百户走了出来。

拍了拍江墨的肩膀，百户没说什么，跨上马背，江墨见状赶紧跟上。

返回路上，江墨率先开口道:“怎么说？将军准备给我个啥功劳？”

百户见江墨开口，没好气道:“功劳个屁，要不是我好说歹说估计你都被抓起来审问了。”

江墨大惊道:“审我？为啥？”

“就凭你为啥子知道那个账本在林家小姐身上。”

百户盯着江墨的双眼，想从中看些许信息，见江墨目光平静又道。

“老弟，你给哥交个实底，你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你爸是咱梁国朝廷的哪个大官，怎么这种消息都能弄到。”

江墨无言以对，想了想道:“你们觉得是我家里给的消息所以才没抓我审问？”

百户道:“是啊，这几年军队不像前些年喽，有钱人、有权人都想往里面塞自家晚辈，边境无战事咋办，晋升不了啊，就暗自传些情报用来给自己晚辈立功，多少次了，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习惯了。”

接下来的一路二人无语。

到了营地下了马，百户又拍了拍江墨的肩膀道:“下个月就要军队演武了，到时候好好表现，自己有实力到哪都能吃到饭，没必要让家里费心费力的送功劳。”

话罢，百户径直走向自己的营帐，没给江墨回话的机会。

江墨站在原地愣愣无言，虽然是师父交代的任务，但他感觉自己确实做错了，自己侮辱了百户心中的辋川军。

回到营帐，见其余几人都在熟睡，江墨躺倒自己的床上，虽说叫做床，但称呼为草席或许更为合适。躺在熟悉的地方，江墨呼吸渐渐深沉起来，缓缓睡去。

梦中江墨回到了那个梁国京城东北角玄塔巷天邻楼，他见到了账房先生陈言，见到了小丫头江霜，见到了掌柜。江墨对掌柜说起今天的事，掌柜笑着没说话，江墨说他感觉自己做得不对，他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戏，这对认真的百户不公平，对参军的大家不公平，他说他不想再这样了，他想认真些，掌柜的笑着点了点头。

营帐内众人睡得皆昏沉，所以也就没人注意到床上的江墨身上筋骨噼里啪啦的作响，随着淡淡金光散出体外，江墨从炼体三品中境一举跨过两道门槛入了炼体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