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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2)
——长了四条腿,有一根陌生的乌黑油亮的东西立在胯下,朝西方直戳,如同紫禁城曾升起的黄龙旗。
他惊恐又忐忑,不敢扭头去看老三的神情。恐怕和狰狞的龙首也不会有太大区别,所以当他缓缓回头,两人四目相视,他嗫嚅道:咱又做错了吗?
老三下巴的汗滴到他的胸口,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砸得十六胸口瘪了下去,心房永远比别人缺块角。
“你没错,我错了”
第19章 作者也有名字//明其一
被阉割过的男人,再给按上那个器官,会跟接上断腿一样重新站起来走路吗?
我这几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作者最近状态不太好,在被我第一百零八次拒绝之后,大概有一个多星期都没露脸。我懒得去找,但又怕他死在家里没人知道,到时候还是我的麻烦。刚走进他家的胡同口,就听到一阵滴哩咣当的嘈杂。“你丫的想找死!”
什么情况?拐了弯才看到一群小子在打架,地上趴着一个人,我一看,操?那不明其一吗!
“他妈的住手!”我左右环视,拎着墙边一汽水瓶暴跳如雷,冲他们投掷过去,吾英勇程度不亚于手榴弹。一群瘦猴似的烦人精先是不服气,龇牙咧嘴要冲过来找我干仗,被我一拳给他砸个门牙找不着家,满嘴喷血,捂着嘴直哼哼,其他人仰视几许我的个头也不敢上前,拖家带口地互相搀扶离开,像一只烂肉的野狗身上叮一圈苍蝇,连滚带爬跑到巷口还不忘冲我叫唤“你知道我哥是谁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群裤脚拖地衬衫开到肚脐眼的丝瓜瓤们愣了,谁呀?
“我是你哥的爹!”
刚出完气,我一看明其一还在地上趴着,大黏虫似的慢慢蠕动立不起来,顿时又气得四窍冒烟。
我把他拎起来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他一抬头,我却呆住了——满脸血污,只剩鼻尖还有一缕白,我差点就以为他没气了。“明其一!明其一!”
他抬抬眼皮看了我一眼,从脚底下发出一似微弱的气息“书,我的书”
“都什么时候,提你妈的书!”我赶紧扛起他往社区卫生所跑,他这死人这时候倒有劲了,拼命蹬腿,泥鳅一样乱扑腾。“书!我的书!”
我只好又把地上乱七八糟的稿子抓成一把攮他怀里,下一秒起身就往外跑。
“没什么大事儿,都是皮外伤。”社区的朱医生端着大茶缸坐在门口抽烟。
明其一擦干净脸,又恢复了小白脸的瓜蛋样,其实只有右颊蹭了一块皮,血可能都是牙龈磕到石头上出的。我有点被欺骗的愤怒,因此对他便没什么好气,“怎么搞得?一天不惹事吃不下饭?”
明其一坐在床上,专心致志地把他的稿子捋平再叠到一起。对我的话宛若耳边风,一点也不理睬。
“稿子被退回来啦?”在这方面我联想颇多,他要是没了收入,还得来粘我。反正里外里就逃不掉这个高中毕业半路出家的傻逼。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木棉一样的眼睛吸满着质疑,然后又沉重地耷拉下去。“编辑说现在它青黄不接。正经人不爱看,不正经人懒得看,他说它像嚼了三天两夜的口香糖,又硬又没味儿,像没发酵好的臭豆腐,只剩臭……像……”
“好了。”我赶紧打断他,伸手拿了张纸出来看,又点着只都宝烟,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只能将就点,其实味道还行,就是抽的太费。“其其…其实还行啊……”我恍惚乘着一缕烟吐出这句安慰的话,因此没有丝毫重量。
他颓败地如同郊区的芦苇荡,发丝发黄颤巍巍地被风吹拂。“要是我能生活在那儿多好”
“哪儿?”
“书里”
他又开始絮絮叨叨自己对体验派的渴望言论,他往往说起那几个编辑手下的作者都难掩嫉妒神色,脸颊憋得发青。不厌其烦地表示为什么自己没有在农村喂过猪?为什么自己没有在广袤无垠高原上捡过牛屎?为什么自己没有在深更半夜和人钻到厂房里做爱?为什么没有过能把身体融化的高潮?他是个失败者,他无法创造出一个立体的人物。尽管老三和十六是真实存在的人物,他却连记录都无法忠实的记录。总是添油加醋书写一些自己的凭空想象,用编辑的话叫画蛇添足,叫花子守夜——多此一举!为什么要把鸡巴写成阳道,这极大地消减了文字的冲击力度,人家都能统称女性的胸脯为奶子,你怎么就不能写鸡巴?男女不平等是最令人可耻的!不要装作一副不吃干饭不下地的少奶奶派头,只要你还拉屎撒尿一天,就给我说人话写人字,拽什么大而无当的浮夸风。鼹鼠饮河不过满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别成天神经兮兮的……
由此可见编辑的话给他带来很大的冲击,他几乎在逐字逐句地复述着,眼神空洞。
“等等,老三和十六是真实的?这话什么意思……”
他蹭了蹭鼻头,还没从自身的悲伤脱离,呆呆地说“好像是我爷爷的远方表舅的什么哥哥之类的吧,有几样东西还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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