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破晓（1/2）

推开门，金色的夕晖洒满了整个客厅，看上去很像青春电影里充满叙事感的镜头。

宋朝烟看见鞋柜里，多了一双崭新的淡粉色的女士拖鞋。

“江焓。”她拿起那双粉色拖鞋，戳了戳鞋面上萌萌的小熊脑袋，“这是你特地为我准备的吗？”

男人越过她，拿了一双同样崭新同样款式的黑色男士拖鞋，一边换一边解释：“那天搞特价买一送一，就买了。”

“噢~”她若有所思地回应一声，换上拖鞋，“我还以为你专门为我准备的呢，看来只是刚好而已。”

江焓提着袋子拉她进了厨房。

宋朝烟自从家里出了变故之后，就自己学会了做菜。宋女士行动不便，宋朝烟为了方便照顾她，选择了市内的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主要离家很近，就几站公交。

那会儿，宋朝烟每天都在钻研做什么好吃的两菜一汤，偶尔搞搞创新，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

“一个青椒酿肉，一个鱼香茄子，还有一个冬瓜蛤蜊汤。”

江焓负责打下手，之前在日本求学时一个人住，也经常自己做饭吃。

“刀工不错嘛。”宋朝烟正在洗蛤蜊，看见他把冬瓜切成厚度均匀的薄片，便逗他，“不得不说你穿围裙真帅，江大厨表现很好，等会儿给你点实质性奖励。”

江焓挑起眼，眼皮上一道内敛的褶。

他放下菜刀，上前逼近，从背后环着她腰问宋朝烟是什么奖励。

她洗蛤蜊洗得很认真，都不看他一眼。

“就是，奖励你多喝一碗汤。”

透过窗格的夕阳，投射在她粉嫩的耳朵上，江焓在她耳边吹气：“你可以把自己当作奖励奖给我吗？”

什么流氓句子！宋朝烟瞬间就胀红了脸，捅了捅他：“别闹了！”

一记轻笑后，腰上的力道没了。

汤在煮着，江焓在给切好的青椒段塞调好的肉馅。宋朝烟在炒茄子，家常的做法，也很好吃。

话题也没断过，聊到了同学群里约着的几天后的高中同学聚会。

“你想去吗？”江焓问。

他不在群里。

“好久才聚一次，见见面也好，反正有你陪着。”青椒在锅里翻炒后发出的味道有些呛鼻，她咳了咳，语气有些惋惜，“可惜妍妍不在市内。”

江焓听到这个名字，想了好半天，才勉强想起，高二时陪着宋朝烟一起咋咋呼呼的女孩，就叫陈妍。

菜很快做好摆上桌，宋朝烟给江焓打了满满当当一碗饭，给自己习惯性地盛了半碗。

江焓就问了：“吃那么少？”

“我就习惯吃这么多，再多我就撑了。”

“那多吃点菜。”说罢就给她夹了一块青椒酿肉，“多长点肉，抱着舒服。”

“现在抱着不舒服吗？”

“舒服，但想要更舒服。”

为什么看着他用正经表情正经口吻说出来，就那么不正经呢？

宋朝烟夹了一筷子茄子，放进他碗里：“快吃吧。”

期间江焓接了通电话，讲的是日文。宋朝烟还没有听过江焓讲日语，用他清冷的声线说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宋朝烟咬着筷子，看着桌对面的他的脸发呆。

听着那一声声语调好听的日语，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想到前些年看过的唯一一部日本电影。

她代入过江焓的脸，闭上眼，在黑暗里就能听见急促的喘息。

江焓与她对视，疑惑地对她比了个手势，但宋朝烟目光失焦，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看着脸蛋越来越红的女朋友，江焓事情谈到最后有些敷衍，急急挂了通话。

他走到宋朝烟面前蹲下，一手扶住她肩膀晃了晃，一手摸了摸她发烫的脸。

“宋朝烟，你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的宋朝烟，显得语无伦次：“没有，我什么都没想。”

“那你在发什么呆？”

“我只是吃累了，休息一下……”

江焓觑了眼她碗里看起来没少多少的米饭，便坐她身边，打算监督她把饭吃完。

他说：“真想钻进你脑袋，看看你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宋朝烟嚼着米粒，闻言看了他一眼。

“那你还是不要钻进来了，因为你会发现，我的脑子里除了你，也没剩下什么了。”

江焓忍不住笑，捏了一记她的脸，调侃道：“可以呀宋朝烟，从哪里学来的情话？”

她表情很认真，一字一句地解释道：“不是情话，是实话。”

饭后活动是看新闻联播。

江焓家里有洗碗机，于是吃完饭，两个人就舒服地往沙发里一躺。

宋朝烟一直有看新闻的习惯，早间晚间都要看上半小时。

新闻联播结束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篇专家讲座的报道没写。

“去写吧，我也有点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