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指挥官开箱（1/2）

狂热者们双臂一振，两簇淡蓝色灵能火焰构成的利刃呼之即来，蓬勃跳动着，以手刀的形式悬浮于掌背。为首的狂热者身形微屈，脚跟发力，霎那间窜出数米，流星赶月。柯雷等人几乎难以辨识他的身影，只观得夹杂着淡蓝的金灿灿疾风席卷而过，所经之处亮光一闪，被斩作两截的叛军突兀地显出身形，带着眼中的不可置信与惊惧，砰然倒地。

其他狂热者毫不谦让，卓越的战斗本能驱策着他们，不似塔达林星灵那种嗜血的狂热求战欲，而是出于守护应守护之物，捍卫神之长子行为准则的至高荣耀。六名狂热者不竭地冲锋，没有丝毫停顿，无可阻拦，无可抵挡，每秒间都有块血肉飞升天空，标志着它的主人落入相反的方向。隐形敌人能躲过柯雷他们的各种视觉，逃不开狂热者们形神合一的灵能感应。叛军们滔天的杀机即使是人类也能触到几分，更不用说修炼多年的狂热者了。

一团空气蠢蠢欲动，气息中的狂暴杀意陡然暴涨，狂热者纪律性地重心后压，侧膝一个滑铲，生生躲过“空气”的拦腰重踢。感受到气流的交错，狂热者健硕的猿臂直拍地板，止住冲势，随后肌肉紧绷，猝然发力，以不可思议的惊人巨力后翻入空，手掌灵能利刃轻轻一划，“空气”间顷刻多出条细密的血痕，血液漫流，染红了原本透明的模样。

狂热者双腿稍曲，稳重着地。听闻汹涌的风息，偏头向侧，避开暴风之拳，手脚不做停歇，立刻转身，左掌张开一拢，鹰爪套小鸡，止住冲拳，右臂长驱直入，不留丝毫情面，手刀准准没入胸膛，中断了脉搏。

在圣堂武士的无畏冲击下，叛军完全失去了还手之力。早先还有些可怜虫妄图清空弹匣，消灭此群不知哪来的异形，最终唯能看着他们的枪弹遭狂热者身周的等离子护盾轻轻拨开，激发出点点清波。当鲜血开始给墙壁涂抹愈发艳丽的深红时，叛军们的精神防线已然崩溃，他们惊恐地尖叫着，丢盔卸甲四散奔逃，溃不成军，只为在外星人肆虐的大厅中逃出生天。但是他们已经来不及了，两名圣堂武士富有组织性地切断了他们的退路，两桩顶天立地的门神般堵在大厅入口。别的狂热者依次包夹过来，将剩余的叛军团团围困。短短一分钟内，敌军就被圣堂武士们全部消灭了，所余仅仅模糊的血肉和焦炭似的尸体。

确认安全无恙后，A连士兵们爬起身来。柯雷压下众人对未知的恐慌，吩咐大家去检查战场，发掘二排的幸存者。大伙儿搜救一番，救起二排大半的伤员，多亏了SPCA-IV的额外保护，伤员们才捞回性命。包括奎在内的另一小半士兵便没有如此好运，他们在袭击中当场毙命。柯雷不知作何感想，胸腔中有股说不明道不清的空荡感。俗话说的好，不懂得牺牲的将军不是好将军。柯雷清楚作为名指挥官，总会有惨痛的一天，世界没有常胜将军，他不可能次次战斗取得毫无人员伤亡的“光荣”胜利。可他学不会，或许不想学会，大概打心底里，他过于理想主义化的心灵接受不了吧。

妥善安排后伤员后，柯雷召集军队，准备真正地同队员们第一次见面。不止是斯蒂芬妮·福洛斯特，更是柯雷。各个士兵的脸部神色千奇百怪，堪称大千世界的表情万花筒展览，颇为滑稽。

“首先，我是个人类，我的目标始终是人类文明的繁荣昌盛。”柯雷凝望众人，朗声道，“不是什么斯克鲁人换皮怪，你们都见过我受伤，流的是属于人类的鲜红之血。”

“他们，是星灵族人。没错，就是外星人。不像人类公敌类超人，星灵族人是我的伙伴，我的朋友。外星人可以如类超人那般烧杀抢掠，也可以如星灵今天这般，拯救我们的生命。我见过最高贵的兽人，遇过最卑鄙的人类，种族没有高低贵贱，外星人一致。”

“我知道，以上可能有悖于你们的过往认知，基于人类碰到的，唯一活生生外星智慧物种干的数不清破事。所以，我邀请大家，有的话，放下成见，来和几位狂热者们聊一聊，收获次截然不同的外星交流体验。”

“那些始终抱有疑虑的同伴，我不会勉强。”柯雷除下枪械，扔到一边，狂热者们亦闻言隐去光刃，“你可以放心地离开。我只希望今日的救命之恩，能换来你把我的秘密，珍藏于心，我尊重你的选择。当然，你选择留下的话，我能保证，你将与我共同见证一趟前所未见的旅程，我不了解未卜的前路，但清楚，没有快乐幸福的承诺，唯有痛楚艰辛的荆棘遍布其中。”

话音甫落，荡然无声，全场鸦雀无言。渐渐地，细碎的议论声浮起，士兵们交头接耳，原本惨白的脸颊变化不断。稍后，人声归于沉寂，所有人怔怔看向柯雷，脸色无一例外地凝重，像是做出了豪掷百万买大量十连抽的决定一样。嗯，出不出货不知道，开箱子的爽快体验包吃个饱！

柯雷笑笑，背过身去，把舞台交给狂热者们。人类憧憬未知的作死好奇心终究盖过了恐惧排斥，各排士兵们纷纷涌向狂热者，尝试第一手的达拉姆星灵—人类外星沟通。狂热者们同样尽心尽力，除了隐去柯雷跟他们的具体关系及起源外，利用心灵传音，文化交流装备介绍无所不谈，尽可能地打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