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走就走（1/1）

“蔻蔻当然不甘心，也想去凡间玩，但我只想和师父一起。”芸安又嘻嘻地笑了一下。

但灼光已经好话说尽了，只能强压心中不忍，声音渐渐冷漠地说：“云辇快到了，你上去后睡一觉就好了。”他不想让蔻蔻这么依赖他，他也不可能一直陪着她。

芸安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眼眶渐渐红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却一言不发。

这要是搁到平常灼光一见她哭，就心疼的不得了，什么都答应芸安。可今天的灼光却是一反常态，不再笑嘻嘻的，将脸沉了下来，大声呵斥：“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芸安，你身为我灼光仙尊的徒弟，我什么都没有要求过你，可你这些不但不让我省心，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添了不少乱。真当为师没有脾气吗？今日这天阶堂，我拽也要把你拽过去！”

什么？！师父刚刚是在吼她吗？芸安呆滞在原地，不可置信地走到灼光面前，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和蔼可亲的师父，眼角的红润仍未褪去。

「师父…？」芸安轻轻地问了一句。

「走！」灼光又呵斥了一声，见芸安没有动身，便一把将她推了下去，拽着她的胳膊出了朝华殿。

芸安此时脾气也上来了，使劲挣开灼光，灼光怕把她弄疼就放开了她。

芸安眼角还挂着泪痕，倔强地朝灼光发火：“走就走，这破地方我早就不想待了。”说完便提着今天灼光刚给她买的鹅黄霓裙跑向了刚刚到来的云辇。

灼光有些头疼地抚了抚太阳穴，转身回到了朝华殿。

他也气，但不是气蔻蔻朝他发火，而是气自己平时太惯着芸安了，也气自己今天朝蔻蔻发火，一屁股坐在地上，想喝酒却想起酒在寅堂里。

此时云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向他递了一壶酒，调侃起他的这位挚友：“原来仙界最游手好闲，最拿得起放得下，最不随规矩，最纵容徒弟的灼光仙尊也有发愁的一天啊。”

灼光猛灌了自己几口酒，仰在了大殿中：“是我没教好她，惯的太不像话了，还是我行我素的灼光仙尊最逍遥。”

云翎叹了口气，“你还跟我装什么，明明自己也舍不得，还把人家往外撵。”顿了顿又说到：“蔻蔻这些年惹的祸不少，但大多数欺负的都是一些她自认为心思不纯的，这和你小时候很像。”

“是我不好，从小她就跟着我没吃过苦，久而久之就养成依赖我的习惯。”灼光苦着脸。

“你还记得当初在朝暮池旁你跟我说的什么吗？”

“我希望她快快乐乐的，不被世俗规则所束缚。”灼光当然记得，苦笑了一声：“可她注定是要独立的，不能一直跟着我，她的快乐需要自己寻找，我……我估计也陪不了她多久。”

云翎疑惑地看向他，明显话中有话，这不像是灼光的风格，但两人很默契地没有讨论这个话题。

“来，翎，陪我对弈几盘如何？”灼光一扫刚刚的阴霾，大手一挥，摆下了一盘棋。

云翎笑了笑，有这种神情才是他所认识的灼光，淡笑着回应：“好。”说的是几盘，却连下了几天几夜。云翎这好脾气的人都快崩溃了，专心对弈也就算了，偏偏灼光一直心不在焉，还总能只以半招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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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的一个茅草屋内，一老翁透过窗外看了看天，又看向屋外正在练功的少年，“天诛，一会儿要下雨了。”

天诛仍未从桃木桩上下来，“无妨，我再扎实一下。”老翁叹了口气，“随便你吧，何时觉得自己可以，就来找我洗髓吧。”

雨密密麻麻地下了起来，打在了天诛的脸上，仿佛在嘲笑他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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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阶堂前的广场上，下了云辇的芸安仍旧气鼓鼓的，踢了一下路边的碎石。

心想：为了让她来着破地方修习，师父竟然吵她了！环视了一眼周围，只是一堆木头建筑而已，“还以为是什么好地方呢，看来也不过如此。”说完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牌子。

进入堂内后看着满堂封闭式的屋子，不知道凌晟在哪个屋子里，随后按照牌子便开始寻找自己的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