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来,我给你做早餐（1/2）

晚上莫安独自站在楼顶的天台上，城市的夜空并不黑暗，忽明忽暗的星星侵占去大部分的夜。或许是星空有独特的技能，可以把天际撩拨的陶醉，所以今天的夜晚也带着酡红。可是望夜的人并不觉得浪漫，她心事重重。

林泰一整天都没有来上课，少年的心是孤傲的，当人生第一腔热情被毫无征兆的熄灭，人的心又怎么能不痛不痒呢？到红消醉醒，灯红酒绿中走出几个醉人……在秦敏洪的搀扶下，他们勉强在没有摔倒，他打了几辆车，把他们一个个送回了家。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林泰只感觉头疼欲裂，根本睁不开眼，他在床上盘桓了许久，终于见的一点清醒。他支撑着坐起来，回想昨天睡觉前发生的一切居然历历在目，万分清晰，果然借酒消愁愁更愁……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看，除了朋友和老师发来的信息，什么也没有。

“呵，林泰，你真是蠢到家了！”他苦笑着自嘲起来。又在床上坐了半响，抽了半包烟，烟雾在昏暗的房间里久久不散，但是他的脑袋却越发清醒，吐出最后一口烟，林泰起身走进浴室。

林泰两天没有去上学，莫安忐忑不安。她只是急于跟林泰撇清关系，拉开距离，却忽略了这个富家少爷的自尊和脸面，这个年纪的少年最看重的就是这个，何况像莫安这样，无情又突然的翻脸。

她想问问秦敏洪，因为今天只有他来上课了，但是看着秦敏洪冷漠甚至仇视的脸，她不敢上前。今天一整天她的心思都不在课堂上，她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她看着窗户上映出的自己脸，只觉得十分虚伪：“莫安，你真的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吗？真的是因为觉得不是一路人想快刀斩乱麻吗？为什么看见他出现在花店里，你的心那么忐忑，你怕他看出你的窘迫，看见你其实并不幸福的生活，他是那么阳光温暖，你是那么自卑胆怯，你在清高什么呢？在她面前你可怜的骄傲一文不值，而现在，你带着你卑劣的心自以为是的把最伤人的话说出口，你自我安慰他只是一时兴起，可是，你真的没有心动吗？”

莫安望着玻璃上的影子不断的责问自己，你才十六岁，为什么故作深沉把自己活得这么累，你十六年的人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良心的事，到底有什么要你这样苛责自己，伤害别人呢？这里是蓝宜，你已经在过正常人的生活了，为什么还要待在套子里不肯出来……

这一刻的莫安无比痛苦，她十二岁之前在伏池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母亲吸毒卖淫被抓的那天正好是她六岁的生日，她什么都不懂，只是从众人鄙夷嘲笑的眼神和爸爸无声的眼泪中明白妈妈做了一件错事，可是她并不知道，往后的六七年时间她要面对漫长的辱骂和霸凌，以及没有尽头的自卑和胆怯……谁说这个世界对皮囊好看的人总有恻隐之心，在莫安身上长得好看更容易让别人的心生出恶毒来。

“看她狐狸精的皮跟她那个卖身的贱货妈一个样……”

“小小年纪一副狐媚像……”

“听见人说，眼皮也不抬一下，以后可了得……”

……

莫安就在这样的声音中长大，从来没有朋友，只要不参与霸凌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友好的了。哪会有人为她出头呢？所以冷漠少言，独来独往是她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尽管这么多年已经成为了习惯，但是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再坚强的心能硬到哪里去呢？阳光普照的大地，谁不想拥抱一份温暖……

放学的铃声打响了，等莫安回过神，教室里就只剩她一个人。她心不在焉，机械的将桌子上的书塞进书包里，也不知道自己装了些什么。

“莫安？”

寻着呼喊的声音望去，黄浩杰背着书包站在窗口，他顿了一下往教室里走来。

“你怎么还没走？”看着空荡荡的教室他问道。

“昂，马上走。”莫安随口回答，但是眼神涣散，一点儿也没有精神。

“你怎么了？不舒服？”黄浩杰的询问中充满了担忧，但是莫安什么也听不出来。

……莫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黄浩杰刚想再问，莫安突然猛地抬头冲他说道：“林泰呢？”

“在家。”

“他怎么没来上课？”

“喝醉了。”

……

莫安落寞的地下了头，黄浩杰在她脸上看出了痛苦和担心。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他觉得自己对莫安只是一种同病相怜的同情和关心，但是知道好兄弟喜欢她，现在又看见她这样为林泰失魂落魄，他感觉身体的每一寸都在隐隐作痛。

“回家吧。”

两个人一路上没说一句话，莫安拿着手机犹犹豫豫，黄浩杰看出了他的心思，温声说道：“打一个吧。”

“啊？你说可以吗？”

“可以。”

黄浩杰看见莫安惊慌的眼神中有了一丝安慰，其实他说与不说，莫安也一定会打这个电话。只是他明白，没有安全感的人做什么事都是犹豫和害怕的，他认识林泰的日子，这个表面粗暴凶狠，实际内心温柔仗义的好兄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