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乔迁（1/2）

离桂英饭馆向北一百米有个双喜饭店，因为请的厨师也只是村里会做饭的，真正招待客人还是有一定差距，再加上老板不善言辞，人比较老实，服务这块也不太热情、周到，生意一直没有起色，老板就不想开了，想把饭店兑出去。法锁收到消息，就跟桂英商量，要不把那个饭店盘下来，桂英说刚还了钱，买了冰箱，家里也没有那么多钱，法锁意思钱不多可以贷款，自从开了京海饭荘，来饭店吃饭的各式各样的人都有，镇上信用社主任以及下面的员工也经常过来吃烩面，慢慢地和他们也都混熟了，既然相识相熟，可以想想办法到信用社贷点款。

法锁和桂英等晚上饭馆关了门来到双喜饭店，该饭店临近107国道，东西狭长大约五十米，南北两间门面房约20米，南边一间作为过道和大厅，摆了三张桌子，北边第一间是厨房，排在后面是三个包厢，打天后门是一个偌大的院子，在院子尽头靠西边院墙是用砖砌的男女分开的两个旱厕。双喜饭店老板跟法锁也都认识，夸赞法锁饭馆生意好，虽然面积小但到了饭点不少上人，法锁说就是因为饭馆面积太小，有时候客人来了没座位就走了，所以想找个面积大点的门面房，跟老板商量能否把饭店盘给他。双喜饭店老板知道法锁两口子名声不错，做生意也本分，他哀叹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既然不是，就不再强扭，不开饭店要回村种地了，这个房子和院子也就没有念想，不但饭店盘出去，这块地也想转出去。法锁本想着盘下饭店，没想到双喜饭店老板连房子和地都要转出去，他跟老板说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老板说相信法锁两口子人品，有多少钱可以先付多少，剩下的可以打个欠条，等饭店转过来慢慢还，他相信饭店的生意一定红火。

桂英刚开始嫁给法锁，连个瓦片都没有，这么多年过去，经过奋斗，有了生存的营生，现在听到双喜饭店老板连门面房和地也想转出去，想到自己将在镇上拥有自己的房子和地，心里五味杂陈，买房子和地需要一大笔钱，自己又要背上沉重的负债，但即使背上负债，她也要把房子和地买下来，困难是一时的，咬咬牙几年过去就把账还清了。如果不买，这几年也是这样过去，生活不会有什么改变。人的忍受程度就像弹簧，没有外力时，直直地竖在那里没有弹力，不知道能量有多大，可以弹多远，当外力陡增向下压缩，弹簧积蓄力量，当积到一定程度，外力放开，弹簧猛地弹起来。桂英支持法锁把门面房和地买下来，法锁本来还在犹豫，怕桂英觉得好不容易刚把外债还清了，现在又要背上更大的外债，看桂英支持他就跟双喜饭店老板把盘饭店以及买房和地的事情定下来，商量好过两天找几个公证人把合同签了，签合同那天也请镇上管规划建设的把房子和地量一下，确认一下面积。

这边法锁定好买房和地的事，第二天法锁和桂英就来到镇上信用社主任的办公室，见了主任法锁赶紧递上烟，法锁两口子陪着主任说了一会儿闲话，主任问他们来有什么事，法锁笑着说现在饭馆经营面积有点小，旁边的双喜饭店要转让，他想盘下来，但手里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就想来信用社贷点款。主任一听说贷款，就给法锁两口子讲起政策，总之是贷给国有企业、政府还好说，贷给个人不太容易。法锁请主任通融一下，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看看有没有办法，主任推辞说自己虽是主任，但也不是什么都说了算，一切都得按政策来。见事情无望，法锁两口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准备起身离开，主任叫住他们说下班后晚上他自己会到饭馆吃饭。知道主任晚上要来，法锁准备了几个硬菜，买了一瓶好酒，左等右等到了晚上八点主任才过来，一进门主任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来晚了。桂英赶紧到厨房把法锁叫出来陪主任喝酒，二两酒下肚，主任才有点打开话匣，告诉法锁信用社的钱是贷不出来的，但他手里还有俩钱，他个人可以把钱借给法锁，至于利息不会要的很高，按照市面上的来。法锁一听主任可以借钱给他，利息按市面上来说虽然比银行贷款利息高出不少，但总归是借到钱，高兴地连敬了主任三杯酒。主任借着酒劲说他这钱也不是随便借给别人的，是看法锁两口子做生意公道，也是个实在人，相信两口子的为人才借的，要不然，他才不会把钱借给别人。桂英在一旁听着，这时也端起一杯酒敬主任，主任一看是桂英敬的，主动说桂英敬一杯，他喝三杯。喝到晚上十点半，主任喝多了走不了，法锁就扶着主任到旁边同福旅馆付钱开了一间房，把水倒水放在床边，以便主任晚上口喝喝水。第二天一早，法锁把熬的小米稀饭，煮的鸡蛋，蒸的馒头，拌的小菜，送到主任的房间，主任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说让他下午到办公室拿钱。

拿着主任借给的钱，法锁就来到双喜饭店找到老板，把这钱交给老板，老板照着右手手指吐了两口唾沫，左手拿住钱，右手指拨动点起钱来，数目正好，双喜饭店老板告诉法锁想搬随时都可以。法锁回去跟桂英商量，他回去玉佛寺村叫法文和法庆，桂英到县城叫建党和建民过来帮忙，到了搬家那天，老家和县城的人一大早就到了，众人吃过早饭就一起动手开始搬，准备搬离的饭馆虽然看起来小，到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