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太明白的话（1/2）

一转眼上学期过完了，但是高中生的寒暑假是不会完整的，一定会留在学校补课。书禾很喜欢补课，既可以每天都看到他，还可以不用回家。

学校大部分的学生都走了，只留下高二高三。一下显得空旷清净了许多。他们也从5楼搬到了一楼，一楼这一层只有两个班，就是专门给他们留的，一个文科一个理科，教学楼后面是一个小小的花园，平时休息可以去花园里溜达溜达。

书禾班上的有一些女生开始偷偷和隔壁班的男生谈恋爱了，虽然他们都是最好的班，学习永远是第一位，但都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荷尔蒙飙升的年纪，没人能阻挡疯长的爱意。

但是书禾从没有想过要和杨晨在一起，她不敢奢望，只想每天能看着他，如果努努力最好和杨晨能上一所大学，这就是她全部的心思。

书禾每节课下课也会和同桌去花园里溜达溜达，就围着花园外边的小马路走，她很少进里面去，因为里面有小凉亭，有假山有郁郁葱葱的树，可能会撞见别人在约会，双方都会尴尬。

有时候她也会在这条路上碰到杨晨和于睿，于睿是一个高高胖胖的男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最好。

书禾碰到过他们两次，都是他们俩在前面慢悠悠的走着，讨论着什么，可能是游戏也可能是上节课的物理。书禾会安静的跟在他们身后，和同桌也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书禾，你真的很喜欢他。”

“嗯？”书禾诧异，“这么明显吗？”

“是啊，你永远都在杨晨周围不远不近的跟着，眼神也永远在寻找他，他没在的时候你也挺正常的，但是他一出现明显你就很慌，说话的声音都会变温柔，人也更做作，哈哈哈哈。”她们开心的笑起来，书禾作势要去揍她。

书禾没有否认，喜欢就是喜欢呗，特别喜欢一个人又不丢人。

“那他喜欢你吗？”

“我也不知道。”书禾淡淡的说道，她确实不知道，书禾喜欢杨晨是众所周知的，可是杨晨呢？喜欢自己吗？他很少向书禾主动过，都是书禾在主动，他只是偶尔会给一些回应，他们那些藏在心里的默契，万一是书禾的一厢情愿呢。

“没事，我没有想过他喜不喜欢我，是我喜欢他，能这样一直喜欢我就很满足了。”书禾很坦然，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要求什么结果，有一个特别特别喜欢的人对自己来说也很幸福啊。

冬天天黑得越来越早了，吃了晚饭书禾和往常一样和同桌在花园里散步，只是前后脚的距离杨晨和于睿也刚好出来，这次书禾走在他们前面，她很不自在，一直都是自己默默的跟在杨晨后面，这回他跟在自己后面几步的距离，心跳不免又开始加快。书禾有点懊恼，自己也太没出息了，只要跟人家处在一个空间里就会手足无措。

于睿是很有眼力见的，他看到他们好不容易能稍微近一点，很识趣的找了个借口：“我那个作业还没交呢，我先回去把作业交了再来找你啊，你先逛着。”

“我好像也是呢，我还想买点零食，我也先去买，我马上就回来。”同桌也非常识趣的笑着跑了。

书禾的脸烧得不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快了也不是走慢了也不是，她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最近会很累吗？”杨晨上前了两步和她并排着。

“啊...没有欸，还是那样。”

书禾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然后他们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书禾的两只手在前面紧紧的攥着，她有些局促，杨晨则悠闲的背着手慢慢的踱着步。可能这是喜欢与被喜欢的区别吧，喜欢是小心翼翼而被喜欢是有恃无恐。

“书禾”

杨晨很少叫她名字

“嗯？”书禾抬起头来望着他

“你想考什么大学？”杨晨没有看她，目光远远地望着。

“我不知道，你呢？”书禾其实早就有自己的打算，她不想留在这里，她想走得远远的，不知道去哪里反正离家越远越好。但她还不想袒露自己的想法，或者， 是了解杨晨的想法更加重要。

“我？看我能考上哪里吧，考得上哪里就去哪里。”

书禾觉得此时的杨晨好像有心事，他不像是一个不知道自己目标的人，他似乎在等什么。

然后他们没再说话，静静的走着，偶尔抬头看看天，冬天的风格外凛冽，两个挨得不远不近的身影慢慢在路灯下拉出两条长长的影子。

书禾在这样的环境下突然很想告白，她很想告诉杨晨自己的心意，自己有多喜欢他，但是偶尔会有散步的人来往，她实在是不敢。

“你谈过恋爱吗？”杨晨突然发问到。

“啊....没.没有”书禾又开始结巴了，她在心里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

“那为什么不谈啊？”杨晨好像对这些事情饶有兴趣。

“额，不知道怎么谈。”书禾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觉得自己这个回答不太好，又补了一句:

“以前没遇到喜欢的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