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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心疼的了。

如此珍爱，却在摧毁别人心爱之物时却如此不留情。

贺南栖察觉到她的冷意，问道：“有事？”

萧舒宛顿了顿，垂下眸说：“没什么。”

贺南栖蓦然想起那片残破的药田，萧舒宛曾说过药田于她——“也不过是士兵于战场，武器于将军而已。”

他看着手中的枪，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滋味。

他抿了抿唇：“抱歉。”

贺南栖何时对她如此低声过，最近倒是把所有抱歉跟她说了个遍，只是她却不稀得听也不想再听了，说多怨多。

萧舒宛别扭地别过眼去，生硬的转移话题：“你早知下面有片水潭？”

方才贺南栖借助藤蔓缓冲了一段，两人一同落入了这个水潭方才毫发无伤。

贺南栖淡淡地嗯了一声。

说道：“前方便是药王谷。”

萧舒宛道：“金蝉脱壳，确实不惹人怀疑，不过你在此处，贼寇又当如何解决？”

“已安排好了。”贺南栖起身将银枪放好，看着她：“我只能消失两个月，再久军队必然大乱，若在此期间蛊毒无法去除，那便回去。”

他说的极为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公务。

萧舒宛坦然：“我尽力。”

贺南栖点头，捡了些干柴升起一堆火，支了个架子将湿衣服晾上去烤。

他坐在火堆前，说道：“夜间有野兽，明日一早去药王谷。”

萧舒宛紧紧抱着湿冷的双臂，眼前熊熊大火将她烤的又闷又冷。

贺南栖皱眉：“脱衣服。”

萧舒宛看了一眼他赤裸的臂膀：“不脱。”

“既然能下药，脱个衣服为何害羞？”

贺南栖冷冷地看着她，十分不解。

萧舒宛深吸了一口气：“不是我下的药。”

贺南栖没有应答。

即便萧舒宛是那个女孩，但他依然无法对那天的事情释怀。

“此事我才是受害者，你为何理直气壮？”

萧舒宛最恨贺南栖这副样子，自以为是到有些刚愎自用。

她几乎脱口而出：“你总是这样，在你身边三年你从未想听过我说话，所以才会一直错过。”

贺南栖抿唇看着她，

那眼神沉静到让萧舒宛内心的烦躁也渐渐消散了。

她咬牙，继续说道：“我若真心想给你下药，何需等到那天？”

他的衣物，他的膳食，哪一个不是她亲手所做？

萧舒宛道：“将军莫不是忘了那天是喝了谁房间的茶？”

贺南栖立即听出她话中之意：“有人想对你下药？”

第22章

萧舒宛冷笑道：“凶手是谁还需要我再说吗？”

贺南栖看着火焰，眼中却不见丝毫暖意。

凶手是谁显而易见，除了萧知雪将军府有谁会容不下一个下堂妻？

若是萧舒宛喝了那杯酒，恐怕会立即闯进来一个陌生男子，被他捉奸在床。

贺南栖闭上了眼睛：“抱歉。”

萧舒宛没有回答，只觉得身体异常疲倦，不想再多说。

一时无言，只有火焰烈烈的声音在耳边乍乍作响。

贺南栖见她脸颊通红，道：“你发烧了。”他凑上前伸手按住萧舒宛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将湿衣服脱掉。”

萧舒宛摇头道：“我不愿再与你坦诚相见。”

即使什么也不做，亦足以让她回想起那日的不堪。

贺南栖将已然晾干的衣服递给她，不容置喙地说道：“你穿这个。”

说罢转身朝黑暗中走去，一点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萧舒宛抿唇，知晓自己的状态，也没有再推脱。

她将试衣物脱下晾在火上，这才感受到身体逐渐回暖。

她将贺南栖喊回来，两人围坐在火边。

贺南栖脖颈冰冷地像结了一层霜雾，如今烤在火边化成了点点水珠往下流去，划过了锁骨处的颗红痣。

萧舒宛抿唇，冷声道：“还有一件事我需得问你。”

她深吸一口气：“你在崖上所安排之人，是莫荀？”

贺南栖一怔，看向她，萧舒宛便知晓自己所猜测的不假。

继续说道：“你早知萧恒会将计划说与贼寇，所以将计就计安排这场跳崖死遁，再让莫荀收尾，如此一来，你无功无过，贼寇亦灭，可我不解的是，为何是莫荀？”

贺南栖认真的看着她：“盛国人才济济，却都是文官，如今内忧外患，自是当培养将才，若他能以此为功帅将领兵，不失为一位将才。”

萧舒宛愕然：“你要培养他？”

贺南栖道：“这亦是皇上的意思。”

培养良将，削减贺南栖的兵权，不失为一种权衡的计谋。

只是贺南栖为何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