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章 杨妈她走了（1/2）

杨方才满是悔恨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他还在责怪杨妈，这么多年来不都是这样承受过来了吗，怎么现在就受不了了，怎么就想不开了。他吓傻了，急忙起身跑到外面叫人“来人啊，来人啊，孩儿她妈吃药了。快来救命啊”邻居们听到后大家急匆匆赶来。有的拿着一碗酸菜汤。一个八十岁的老太拿着一瓢泔水。递给杨方才，“赶紧的，赶紧的，给她灌下去”

杨方才接过泔水，后知后觉的才拿开杨妈嘴里的毛巾，强行想往嘴巴里灌。当杨方才拿开毛巾的时候，杨妈的嘴里立马吐了一大口黑血。止也止不住，这时一个小伙才想到打急救电话。五分钟后急救车才来把杨妈拉走。他两个儿子收到信息后就着急往家里赶。老大离得近，当天就回来了，小的那个在深圳，没买到票，只能推后一天。

由于杨妈提前做好了死的准备，她狠下心喝了整整一瓶。那个医院不接受，让马上转上级。大儿子看着自己老妈穿这么正式，立马就让救护车原路返回。他怕他妈妈进不了家门。

五分钟的路程显得好远好远。救护车的声音响彻整个村子。村里的人心都揪得很疼很疼。都在为这个可怜的女人惋惜。

幸运的是，救护车刚停在门口，大儿子赶紧把她抱了进去。这一刻，她清醒的紧握着儿子的手。眼泪一遍又一遍的滑下。杨方才这时悔恨的过来握了握杨妈的手，她只是瞥了一眼就转身看大儿子。

随后痛意来临，她又开始一口一口的吐起黑血。在经过苦苦挣扎了之后，静静的闭着眼睛了，脸颊两边的泪水还没有干，杨妈就这样走了。

大儿子靠在杨妈怀里，失声痛哭。众人赶紧把他拉起来“起来起来，等下你的眼泪掉在她的身上，她走的不安宁”

一个宁静致远的村庄，就这样处处哀伤。等珊珊和林烨寒从娘家回来。当他们俩从公交车下来，珊珊还一脸开心的招了招手“烨寒，快点快点，到家了”她手里拿着准备给杨妈的手镯，开心的小跑起来。等她越是接近屋里时，一阵阵芦笙声和唢呐声让她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

她放慢脚步，慢慢走近。杨方才的堂屋里坐满了亲戚朋友，屋子中间用木板子搭起来用白色布盖着的那具尸体映入眼帘。她心头一紧，祈祷着，不是她，不是她。可是珊珊越是接近屋里越是觉得无法呼吸，前几天还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呢

林烨寒也眉头紧皱，因为他也知道逼死杨妈的罪魁祸首就是杨方才，他恶狠狠的盯着杨方才。

杨方才以前那股嚣张气焰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只是一个劲的抽烟，一个劲的抽烟。

那个逆来顺受的女人再也没有了，那个苦苦哀求自己别打了别打了的女人再也没有了。他眼角似乎一下子有了一抹泪！

珊珊斜着眼仇视着杨方才，恶狠狠的盯着他。杨方才不经意的看到珊珊仇视他的眼神，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大儿子杨勇旭一脸愁容，头上戴着白色布条，静静地跪在杨妈的尸体前，低着头默哀。他想不通，为什么妈妈会想不开，好不容易自己长大了，有工作了。自己正打算过了这几个月稳定了就接她过去，这样就不会再受父亲的虐待。

杨方才嘴里叼着烟走了过来，拍了拍杨勇旭的肩，“人都走了，节哀”

杨勇旭看着杨方才这么无所谓的态度，他真的怒了，一把摔了手里的东西：“这个家庭，全都是你一手破败的，我妈隐忍了二十多年，为什么你就不把她当人，为什么”

勇旭撕心裂肺的嘶喊着：“从小到大，你都是在家暴她，从来没有一天是爱过她的。她到底是欠了你什么？想着你老是这样打她，我就打算过了这几个月稳定了我接她过去，为什么你就是要逼死她？为什么呢？”他实在气不过，起身用力踢了他爸一脚，本来也想让他尝试一下被打的滋味。他回过头想想，妈妈还在这躺着，自己已经没有妈了，如果再打他不小心残废了还是自己的责任，想到这，他恶狠狠的盯着杨方才。杨方才这一刻似乎体会到了杨妈这么多年的不容易。连忙转身抱住了那具冰冷的尸体，号啕大哭：“骚婆娘，我错了，我错了，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是爱你的，但是我眼里容不得沙子。我跟你说话，你不理我，这样就会联想到你的老情人。因为我太爱你了，只要你有点不如我意，我就会控制不住的动手。你起来，起来啊！我错了，起来打死我，让我替你去死。你活过来好不好”尽管他怎么嚎，杨妈只是静静地躺在那。

珊珊实在气不过，指了指杨方才：“人活着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在这装可怜给谁看”她边说边为这个可怜的女人流下了眼泪！

杨妈的小儿子赶回来了，他跑下车的那一刻，双腿突然没力气，直接瘫倒在地。他边哭边爬，就是爬不起来。杨勇旭赶紧哭着跑过去搀扶着他。才艰难的来到杨妈尸体前。他颤抖的手微微打开盖住的白布。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不，不，不，不是真的，不是的”看到静静躺在那的杨妈。他立马转过身恶狠狠的盯着杨方才“我问你，你把我妈怎么了，怎么了”用手紧紧抓着杨方才的领子。

紧握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