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监控（1/2）

湿意传来。

痒。

洛玉衍猛地停下脚步。

姜徹云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身体还在往前，差点连带着把洛玉衍压倒。

“姜徹云，你干嘛呢！”洛玉衍弓着腰，手在地上撑了下才没有趴那，甩开人，直起身子，回头踢了姜徹云一脚。

“意外，真是意外。”姜徹云尴尬地笑了笑，手忙脚乱地摸了好几个兜，终于从大衣的内兜里掏出一包湿纸巾。

抽出一张，双手捧着，递到洛玉衍跟前，恭敬道：“殿下，您擦擦。”

“你可真会给我添堵。”洛玉衍拿过纸巾，擦了擦耳朵，没好气地回道，“快走吧。”

“别气别气。”姜徹云看了眼前面，其他人都走没影了。

“欸，小兄弟，跑两步，就等你俩了。”郝平突然从拐角探出头来，招呼姜洛二人一声，他站在原地等着两人走过来。

等姜徹云和洛玉衍来到跟前，一左一右，将郝平挤在了中间。

郝平敏锐地觉察到两人间的气氛有些许古怪。

个子高的小兄弟频频越过他去看长得白的小兄弟，欲言又止。

偏偏长得白的小兄弟冷着脸直视前方，明显是不想搭理个子高的小兄弟。

这是闹矛盾了？！

摸不着头脑，郝平也不敢乱讲话，成了夹心饼干的内馅，哪哪都不自在，走路都变得规矩，板板正正的。

好在拐过弯后这边的小廊道不长，也就个三四米的样子，尽头就是广播室。

还未走到门边，就看见银白色泛着冷光的舱门缓缓打开。

先前同他们有过接触的那个工作人员站在门边，脸上挂着友好的微笑。

三人走进广播室，礼貌地同那个工作人员道谢。

广播室舱门闭合。

洛玉衍扫了眼，室内有三个工作人员，他们身上套着航舰制服，深蓝色的。

两男一女。

其中那个年轻的女工正陪在小女孩身边，她蹲着，小女孩则是坐在一把椅子上，垂下头，抠弄着自己的手指头。

操作台前坐着的男工神情专注，他看着舱壁上的光幕，手指不时点触台面上的按键，有几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意味。

光幕有许多分块，那是一个又一个的小窗口，其中播放着的，是开了倍速的时段监控。

全都是和小女孩有关的画面。

洛玉衍还在上面看到了他和姜徹云打游戏的一幕。

还有……

一个突然发疯的中年女人。

她从角落里冲出来，跪倒在小女孩身边，双手锢住小孩的肩膀，不知使了多大的力气，手背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

头凑过去，几乎和小女孩面贴面，中年女人瞪大眼睛，死盯着小女孩。

她的嘴唇在颤抖，没过几秒，手臂也跟着开始微微打颤，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物。

洛玉衍背过手，戳了戳又悄悄站到他身后的姜徹云。

手指被温热的手掌包住，抽不出来。

他回头，恰好同姜徹云对视。

眸光微动。

这会不是计较的时候。

他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想要的信息。

姜徹云手掌一滑，留下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洛玉衍的那根指头，把玩着，还用指甲去掐他指腹的软肉。

接着，又掰开洛玉衍这只手的手掌，指尖点在掌心，划来划去，好像只是普通的玩闹，不值得在意。

但洛玉衍辨认出来了，那是两个字。

‘是她’。

女字旁的她。

一瞬间，洛玉衍想到了更多。

‘小女孩身上有所谓的眼睛，中年女人为此感到恐惧。

登舰时姜徹云被中年女人撞了一下。

莫名出现在电玩室的小女孩，她谁都不认，却穿越人群，抱住了姜徹云的腿，表现出了高度的依赖。

姜徹云突然犯病……’

视线移到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小女孩身上，小姑娘似乎有所感知，她抬起头来，对上洛玉衍的眼睛。

黑亮的眼睛，卷翘的睫毛，处处透着懵懂。

小女孩腼腆地冲洛玉衍笑了下，而后很快低头，晃了晃荡在半空的小肉腿。

她没看见，洛玉衍回了她一个微笑。

笑意不及眼底。

带他们进来的那个男工作人员不知从哪里翻出来几个圆凳，分给了洛玉衍等人：“坐着等吧，这边还需要点时间。”

五个人坐到一起，左右也无事，郝平便牵头，做了个自我介绍，大家这才算是正式认识，对彼此有了初步的了解。

然后——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愣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合适。

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气氛很快冷下来，五人索性闭嘴，不再尬聊。

往日颇为社牛的姜徹云现如今完全没有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