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生意（1/2）

天微微亮的时候，曹荫就醒了，从回屋开始他就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一直惦记在心里，总也睡不踏实。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是闫宽。

“老板，起床了吗？外面有你的电话，张癞子打过来的，要不要接？”

听到闫宽的话，曹荫才反应过来，困扰了他一晚上的问题究竟是什么了。

外面闫宽正趴在门上听曹荫屋里的动静，结果下一秒就被门板给撞飞了出去，曹荫一边穿衣服一边从屋里冲了出来。

店铺柜台上，他几乎是用扑过去的姿势拿起了座机的话筒，生怕张癞子把电话挂了。

“喂，我是曹荫。”

“曹老板，我今早上联系过通幽的人了，他们说你等到晚上12点直接把那个纸人烧掉就行，不会有任何麻烦的。”

“哦？那我应该把它烧给谁呢？要不烧给你吧，你觉得怎么样？”

“嘿嘿，瞧你说的，曹老板又吓唬我。那个纸人我做的时候就已经上了字，标好了归属，你直接烧掉就行。”

“那个字该不会是‘白’吧？”

“曹老板眼睛真尖，其实也没什么，都是通幽快递的事情，和咱们没关系，你就顺手烧了就行，回头我给你送点好货过去就当弥补你的损失行吗？”

“这事本来和我关系不大，但现在不同了，弄点不值钱的东西就想弥补我的损失，你有些异想天开了，猜猜昨晚谢必安来一趟坑走了我多少东西？”

“谢必安？白无常去你那了？”深知白无常德行的张癞子哪里猜不到曹荫这次肯定是吃了大亏的，而以曹荫的性格他不能就这么咽下这个亏，所以多半是要从自己身上找补回来了。

“曹老板，你先冷静冷静，这样，冤有头债有主，我把通幽负责人的联系电话给你，你和他们商量你的损失问题，你看这样好不好？”

“不好，东西是你卖给我的，我就找你。”

“曹老板，你这，你找我我也没办法啊。我这小家小业的，实在是承担不起你的损失啊。”

“你都没问，怎么知道承担不起。”

“那不知曹老板损失几何啊？”电话那头张癞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昨天从你那进的货都被他讹走了。”

听到这，张癞子松了口气，还以为多大点事呢，回头自己给他补上不就得了，虚惊一场。

结果还没等他开口，那边曹荫就继续说道：“还有汉代坟阴金一块，重四两八钱。再加上他弄伤了我店里伙计的魂魄，救人用掉我几株老药，你自己说个数吧，让我满意。”

“这这这，曹老板，你这就是让我倾家荡产，我也赔不起啊！”

“别跟我哭穷，你张癞子的名号在省城地下圈里混了那么多年，你要说没钱，下面的鬼都不信。”

“诶，既然你曹老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瞒你，要说坟阴钱，我这里确实留了点，都是我的棺材本，赔你那块金子也不在话下。但是……”张癞子说到这顿了顿

曹荫就知道，这老小子没那么容易割肉，这是有事在等着自己。

“我现在人在老家这遇上点麻烦，当然了，对于我是麻烦，但曹老板你专业对口，对你来说肯定不是事。”

“要我帮忙，别和我说你是被鬼盯上了，你老小子干这行这么多年，能让鬼打了眼？”

“这次是真打眼了，到现在我连那只鬼影都没看见，最麻烦的是已经有人因为它遇害了，要是把二十一局的人给引过来，到时候别再找个由头找我麻烦，我那点家当可不够他们抄的。”

“实不相瞒，曹老板，我现在自身难保，村里已经有人报了警，可是那些警察哪会懂这些，最后要是查不出来也就罢了，真要是发现点什么不对劲的，他们肯定会往上报，到时候二十一局来人就不好弄了。”

“我们都是野路子，你能理解的，曹老板，帮帮忙，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只要一出现，那只鬼立马就会盯上我，如果我遇害了，那些钱我自然是要当成棺材本带下去的。”

“不过，如果曹老板愿意帮我，你之前的损失我肯定是要加倍赔偿的。”

曹荫没有立马回答，他现在在衡量这桩生意的得失，沉吟了片刻，最后说道：“一码归一码，你欠我的是欠我的，我不会多要，你也不能少给。”

“那曹老板的意思是？”

“除了赔偿，这单生意的价钱另算。”

“成交。”

电话里，曹荫和张癞子经过一番你来我往的谈价交战，最后是以曹荫稍占上风结束了这次对话。

谈好了价钱再办事，向来是曹荫的行为准则。

不管能不能做成这件事，只要曹荫去了，他损失掉的那块坟阴金张癞子就得出，作为诚意，也是定金。

“老板，张癞子找你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打个电话还不让我听。”

刚才接电话的时候，曹荫就让闫宽出去待着，直到打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