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牛痘（1/2）

接种牛痘能不能治疗天花陆逸不知道。

但是陆逸知道接种牛痘一定可以预防天花。

而感染天花时间不长的人接种了生痘，体内产生对抗天花的抗体，这样病人熬过天花的概率就大得多。

“皇长子患痘多久了？”陆逸好奇问道。

同僚回答：“听说两天左右，数目不多，数小时后即隐退，但反反复复。”

晚上，陆逸一直在纠结，出手还是不出手？

皇长子已经感染了天花，不一定救得活，但这是最快接近皇帝的方法了。赌一把吧，刘文泰医死两个皇帝都没事，最多丢官而已，而成功救下皇长子，那么他将获得泼天富贵。

陆逸是没法跟皇帝对上话的，连个品级高点的太监都不认识，怎么让皇帝知道自己有办法呢？跟长官说，说不定以为自己疯了，等解释清楚，人都凉了。

陆逸想到了上早朝的时候可以大声说出来，但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陆逸也无所谓了。丢官都不怕我怕这个？

“娘，烟儿，明日我可能不回来了，要在皇宫住上几日，你们不用担心。”陆逸说。

李氏听后笑着戏谑道：“我儿住在皇宫？怕是做梦吧。”谢如烟和惠娘也跟着笑了起来。

陆逸见状不再多话。把牛痘和天花的关系理论写了清楚，明天用得到。

写完之后，陆逸将这份理论折叠整齐，放入自己的袖口。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力救下皇长子，为自己争取一次接近皇帝的机会。

清晨六点，朱见濡缓缓来迟，看那架势，恨不得马上就走。

陆逸远远看见皇帝来了，知道时机已到，从列队中走出来，跪倒在地上大声道：

“启奏陛下，臣陆逸有办法治疗痘疮，臣请面君！”

此话一出，周围大臣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陆逸，安静的广场上也变得像菜市场一般。

“陆逸他疯了吧？”

“为讨陛下欢心，竟如此大胆！”

“此子居心叵测！”

“陆逸你可知欺君之罪？”

陆逸跪在地上，也是汗流浃背，不知道皇帝会不会见他。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来到陆逸面前，同时宣布今日散朝，陆逸松了一口气，顶着众人的目光，跟着小太监来到了文华殿。

到了殿内陆逸行了揖拜礼：“臣翰林编修陆逸拜见陛下。”

“免礼。”这是陆逸第一次听到朱见濡的声音，略微顿感，但却是洪亮有威仪。

接下来朱见濡没有再说话，而且由贴身太监怀恩开口：“你说你能治天花？细细说来！”

陆逸拿出早就写好的奏折递给小太监，然后又呈给皇帝。

天花最大的特点就是得了一次就永远不会再得天花。原因就是因为得过天花的人的体内会产生抗体。而接种牛痘也能让人产生一样的抗体，同时也能起到永远不会再犯上天花的效果。

“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朱见濡皱着眉头质问道。

“这不止关乎皇儿更是关乎天下百姓的大事，光你一句话，空口无凭，叫朕如何相信？"

“你所说的抗体，还有牛痘又是什么？牛的痘接种到人身上？匪夷所思！”

“陛下应该了解过痘疮吧，而痘疮之疫虽然凶猛，但还是能有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人能活下来。”

“得到过天花的人身体里会产生一种叫做抗体的东西。有了抗体，就会免疫痘疮，永不再患

痘疮。”

听到陆逸说的抗体，所有人都面露茫然之色。

他们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词，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就和得了重病的人同一种药喝时间长了，药效就会减弱一样。"

陆逸换了一种更简单的方式继续解释道，众人听了好像理解了一点。

“而臣的想法就是让大明所有百姓都产生抗体。如此一来，大明百姓将不会再受痘疮之苦。"

“那牛痘又是怎么回事？”朱见濡好奇的问。

“牛痘就是一种可引起牛产生轻微痘疮病灶的病。人若感染该病，只会产生轻微不适，并产生抗牛痘病的抵抗力。由于牛痘病与引起人痘疮病的痘疮病具有相同抗原性质，人接种牛痘疫苗后，也可以同时获得抗痘疮的抗体。”

“就是牛得的痘疮，病状很轻人很容易就扛过去了，而人可以人工接种牛得的这种痘疮，自愈后便不会再得痘疮了。”

陆逸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这方法真的可行？那皇儿的病怎么办？皇儿已经感染几天了，你说的办法好像没用。”朱见濡凝重的道。

“陛下，皇子感染痘疮时间不长，如果接种了牛痘的话，体内产生对痘疮的抗体，这样熬过去的概率就大大增加，请陛下早做决断！”陆逸请求道。

“你所言即无真凭实据，又太过天马行空，朕如何敢试！”朱见濡正色道。

“陛下，可以用一些未感染天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