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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心有不甘(1/2)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将黄铜话筒震得要跳起来。
柳蓁烦躁地蹬了两下腿,裹紧被子滚到一边,但磨人的电话铃还是响个不停。
她睁开惺忪睡眼,瞥了眼乌漆嘛黑的窗外,不耐烦地爬到床边,拿起话筒嗔怪道:“哪个催命鬼?!几点就打电话!”
但须臾之间,她就被话筒那头的言语彻底惊醒。
打电话来的,是药师庵的老尼姑。
她声音虚弱,断断续续地将昨夜险情道出,并哭腔着提醒柳蓁:“他们要来抓你...你快...”
咔嚓—咔嚓。
老尼姑话音未落,柳蓁便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她睁着铜铃般的瞳孔,望向黑暗中那把反复向下转动的门把手。
幸好,她有反锁的习惯。
她挂断还在喋喋不休的电话,掀开被子,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一步步悄声走到门后。
咔嚓。
她看着被压下的铜把手没有再弹起来。
插在锁孔里的第二道锁簧缩回了锁管。
门,开了。
一名士兵推门而入,端着枪向床尾靠近。
倚在门后的柳蓁举起水果刀猛地向士兵脖后刺去,发力的一瞬,一只大手死死握住她的细腕,两下功夫便夺走了刀。
晃过神的士兵,骇然转身,将冰冷的枪口抵在了柳蓁的太阳穴上。
衙门巷,军法处监狱。
这座由清代巴县衙门监狱改建而来的铁牢,被人称为“活棺材”。
青砖灰瓦,高墙厚壁,墙上仍保留着青面獠牙的狴犴浮雕,让人悚然生畏。
牢房的砖头上,刻有烧砖匠人的印戳,贴上去仿佛还能听到跨越百年的冤魂幽泣。
潮湿发霉的审讯椅上,柳蓁不停打着冷颤。
她被连拉带拽地押进铁牢时,还穿着薄如蝉翼的苏绣睡袍。
滋...啦。
铁门划过地面的刺耳噪音让柳蓁下意识地抬起头。
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
只见他摘下大檐帽,将一件高领衫袄披到柳蓁肩上。撩开她遮住眼眸的几缕乱发,轻声说:“别怕,问几个问题,说完了就让你走。”
那件被陈晗从柳蓁卧房带来的衫袄并未让她觉得温暖。
此刻,她满脑都是问号。
这事是谁捅出去的?什么人连袍哥的场子都敢砸?吴底又是否得到了消息?
“柳小姐,哦不,觉持师父。你和袍哥是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私营暗娼,豢养日妓,腐蚀官员,随便哪一条都能让你把牢底坐穿。”
陈晗掏出一支烟,塞进柳蓁的丹唇。
一簇火苗映红了憔悴而妩媚的面容,她嘬了一口,吐出一股细柔的烟香。
“我从不抽烟,但总会随身带两盒,以备不时之需。这烟叫‘仙女牌’,专给女人抽的,听说在上海滩很受欢迎。这一盒就送你了。”
陈晗将烟盒塞进搭在柳蓁胸口的衣兜里,“不经意”地触碰到那柔软的丰盈兰胸。
柳蓁并未被这假正经的揩油之举激怒,久经风月场的她,什么货色的男人没见过。受过的伤,遭过的辱,早已在她心里结了厚厚的痂。
她一口接一口的喷着白烟,将整间囚牢搅得云雾蒸腾,却始终不说话。
陈晗的嘴巴不断开合,但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
突然,她看着陈晗对他指了指,转身离开了。
嘴里的香烟不知不觉已燃了大半,长长的灰烬像寄生虫一样粘连在一起,形成一个静止在半空的烟柱。
她一抬头,脆弱的灰烬如雪片般抖落下来,一两粒残存的火星飘到细腿上,烫得火辣辣地疼。
她没注意陈晗临走时说了什么,大概是“好好想想”之类的吧。
哼,她不由轻蔑一笑。
这些当兵的是找不到吴底的。整座庵子里,只有她知道吴底的身份和住所,连老尼姑都只见其人,不知其名。
但想从她身上获知吴底下落,简直是做梦。
如今,她与吴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吴底在袍哥的势力,必能把她安然无恙的救出。
而且,她时常感觉,吴底的本事远比她看到的大得多。
她越想越安心,初来时的恐惧一扫而光。
重庆卫戍司令部,军法处长办公室。
桌上铺着几张药师庵的嫖妓人员名单,里面非富即贵,皆为权宦。
已生出些许白发的将官独立窗前,望着巴山夜雨不住叹气。
“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陈晗啊,我在重庆当了二十年官,做这军法处长也有两年了,这些鸡鸣狗盗之事,你觉得我看不见吗?”
陈晗愣了片刻,一时语塞。
“官妓也好,暗娼也罢,富商也好,高官也罢,在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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