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听你的（1/2）

沈佑宁问那位姑娘：“姑娘可识字？”

姑娘点点头：“《四书五经》都能认得。”

“很好。”沈佑宁怕他们再抵赖，“我施完针，有劳凌公公写字来测测她的眼睛。”

不知怎么，沈佑宁觉得整个大殿里，就凌公公是不偏向苏叶的。

“好，沈姑娘放心施针，我帮你测，一定公平。”凌公公直接点出太后的不公。

太后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疑惑，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一直在为沈姑娘出头。

沈佑宁点点头，开始施针。

只见她先后在攒竹、太阳、晴明、上晴明、四白、球后等十几个穴位，下针，拔针，快速捻转。手法娴熟，下针准确，动作连贯有力，一点犹豫也没有，像是个行医几十年的老中医。

苏叶和众太医们都被沈佑宁的手法吸引，围在旁边，低声讨论着她下针的位置和手法，像是一群医学生在跟着教授查床。

那位质疑沈佑宁的太医大人，看得最仔细。他比别人看到得更多，针灸施针，是用小幅度、快速的刺针，结合左右捻转的手法。施针时要使针身产生轻微的震颤，力度的掌握非常重要，力度稍大，患者会出血，力度太小，达不到很好的效果。使患者产生较强的胀、痛、麻的感觉，是为最佳。

这位太医大人，似乎已经忘了刚才对沈佑宁的质疑了，他凑得最近，看得最仔细，一边看一边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太后看这光景，就知道沈佑宁赢了，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步计划。

凌公公凑到太后耳边，低声说：“太后，您怕是要输了。”

“一盘棋，没下到最后，谁又知道输赢呢？”太后依然不动声色。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沈佑宁收起全部的长针，姑娘慢慢睁开了眼睛，脸上都是惊喜之色：“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能看见了！”

刚才还在质疑沈佑宁医术的太医们，脸上也全是赞叹之色，全然忘了刚才的言之凿凿。

那位会针灸的太医，叫得最大声：“她看见了，太后，您看，她眼睛好了！治好了！太神了！妙啊！”

凌公公很快写了几个字，按沈佑宁的安排，放在一丈外，让那姑娘辨认，姑娘准确地说出那几个字。

凌公公回到太后身边，俯身一拜：“还请太后宣懿旨。”

太后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很好，不错。第二场比试，沈佑宁赢了。”

比试结束，接下来就等太后懿旨了。众太医行礼告退。

“等等。”沈佑宁喊住众太医，“太后，臣女做到了，可刚才那位太医大人允诺的事，还没做呢。”

正在往殿外走的那位太医，停下脚步，转回身，向太后行了个礼：“臣这就去跑。”

太医院难得一见的奇景，一位太医穿着官服，边跑边喊：“沈姑娘是医学奇才！”

“本宫有些累了，沈姑娘留下，其他人退了吧。”太后发话，很快大殿里就安静了。

太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凌公公，看他没有走的意思，也没理他。

“沈姑娘，本宫就不跟你绕弯子了，这次选妃，本宫是属意于苏叶的。你若能成全了本宫的心意，本宫可以给你的家族一个好的前程。”太后顿了顿，看沈佑宁没有反应，继续说，"听说你跟你弟弟在沈府的日子也不好过，你可以给你弟弟求一个好前程，沈府以后就可以依仗他了。”

“谢太后好意。”沈佑宁毫不犹豫地说，“臣女还是想要自己挣来的东西。弟弟的前程，只能靠他自己去争取。若他的前程，需要我来给他换，那我宁可不认这个弟弟。”

太后眉头皱了皱，又马上恢复了平静：“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沈佑宁行礼，旁边的宫女，带着沈佑宁走出大殿。

“太后，您不至于跟个小姑娘生气吧，更何况这场比试，是尊了您的懿旨。”凌公公说。

太后摇摇头，缓缓说道：“她很像我年轻的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做什么都觉得要做对的。唉，可惜，这世道，哪里有那么多公平可言。”

太后又看向凌公公道：“你今天倒是有些反常，你不是从来不关心后宫的事吗？”

凌公公愣了一下：“我本不想来，是皇上非让我来的。”

说完，转身也走了，太后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高公公上前，给太后递上新换的茶：“刚才在侧殿的时候，凌公公就去了。奴才也很是纳闷，凌公公什么时候关心起选妃的事儿来了。”

“他啊，不是关心选妃，是关心某个人。”太后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

“关心人？恕老奴愚钝，看不出来。”

“你不懂。”太后想了想又露出一丝笑意，“说不定，还是一桩美事呢。”

沈佑宁跟着宫女来到侧殿，正要往外走，突然有人叫住她。

“沈姑娘，留步。”

苏叶从后面追上来，虽然选妃输了，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