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虔诚供奉（1/2）

“不用多礼，大家……大家辛苦了，回去歇息吧。”

他刚说完，就有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把他带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顾清尘擦了下他额头的冷汗，声音满是魅惑：“我们回去吧，夫人。”

一进屋，一个庞然大物窜到了他身上。

顾清尘皱着眉头，把塔塔推到一边，牵着沈濯往床边走。

“夫人，你把租的房子退了，搬过来住吧。”

“好。”

“我放在这儿的衣服呢？”

“可能……可能……”

沈濯垂着头，吓得不敢动。

塔塔耷拉着脑袋，趴在角落里，吓得不敢动。

顾清尘站了起来，在屋里转了一圈，这才从床底下拽出来一块连着一块的破布，他怒气冲冲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沈濯蹲在地上，抱着塔塔的头，“你别怪它，它不是故意的。”

塔塔竟也特委屈地发出嘤咛声，耳朵耷拉着，在他怀里钻来钻去。

顾清尘猛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一人一狗，气哄哄地拿着破衣服出去了。

晚饭时分，顾清尘还在赌着气，啪地把一个透明袋丢过来，掀起眼皮说：“萧暮落送过来的。”

沈濯小心地打开透明袋检查一遍证件，再小心地合上，生怕发出什么声音让顾清尘不高兴。

吃完饭，沈濯正想抱着塔塔溜回出租屋，省得让顾清尘看见心烦，他才刚下了楼梯，就听见顾清尘在上面喊：“我的夫人呢？是打算逃跑吗？”

沈濯灰溜溜地跑上去，站在门口，低着头，就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

顾清尘觉得好笑，挑眉走过去，一把抄起沈濯，丢在床上。

沈濯双腿蜷起，往床里边缩，“你不是说……今天不碰我吗？”

顾清尘愣了一下，像是才想起来似的，解裤腰带的手停住了。他曲身上床，掀开被子，强行拉过脸上带着薄愠的沈濯，按住他乱动的手。

“不碰就不碰，”他紧搂着爱人的腰，“但是你要和我睡在一起，我们说说话吧，我的夫人。”

沈濯偏头装作生气，“你今天为什么这么爱叫我夫人啊？我是男人，你是把我当成女人了吗？”

顾清尘从来没见过沈濯生气的样子，他觉得新奇极了，便想继续逗逗他，“对啊，谁让你长得这么像女的呢？沈濯，你若是女的就好了，你就可以给我们顾家传宗接代了。”

说完，他发现沈濯眼睛红红的，一滴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模样尤其可怜，他的心忽然就酸涩起来。

顾清尘拉住那细白的手腕，将他揽在怀里，“对不起，我骗你的，我没把你当成女人，我爱的只是你，”顾清尘吻着他的侧脸，“沈濯，我爱你。”

沈濯红着眼睛回抱他，“我也爱你。”

他们彻夜长谈，沈濯谈起自己的过去，从小学谈到高二，仍是绕不开他的钢琴老师。

想当初，他刚对钢琴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父亲就给他请了这个钢琴老师，教了他十年。

他对待钢琴老师就像对待父亲一样尊敬，但他没想到的是，高二那年，他一向敬重且崇拜的老师忽然变得像饿狼一般，对他伸出白嘹嘹的牙，咬伤了他。

他拖着疼痛的身体，对地上的人举起了锤头，却没落在他身上。

因为钢琴老师哭着说：“小濯，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你太漂亮了，我没有忍住，对不起，对不起。”

沈濯不记得他说了多少个对不起，他只记得他丢下锤头跑进了浴室，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听着流不尽的水声，痛哭不止。

其实，若是一个人打着爱他的旗号而伤害他的话，他可能只会记得那些爱，而忽视掉那些伤害。

自小卑怯地求爱，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爱，什么是伤害了。

他只知道，爱是掺杂着痛楚的。

就像孩童时期他故意摔倒索要爸爸的拥抱，就像那个黏腻的午后，他的老师边侵.犯他边一遍遍地喊道“我爱你”。

沈濯俯趴在顾清尘身上，眼睫上沾满泪水，将自己的脆弱和不堪都呈现在了顾清尘面前。

其实在诉说的过程中，他心里是很没有底的。因为当初他和萧暮安说这件事，萧暮安抱着他安慰他，说他心疼他，但只过了三年，萧暮安就拿这件事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他不知道顾清尘会不会变成第二个萧暮安。

但他还是敢赌，也相信他能赌赢。

这天的最后，顾清尘抱着他说了一夜的情话。

顾清尘说：我已经派人寻觅钢琴老师的踪迹了。我不会放过他的。

顾清尘说：他这不是爱，没有爱是建立在伤害他人的基础上的。爱能止痛，本来就是个伪命题。

顾清尘说：你应该做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为自己而活。

顾清尘对他说了无数次我爱你。

第二天，顾清尘鼓励他弹钢琴，沈濯弹了一首明媚又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