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得寸进尺（1/2）

离开云兮楼，莲珏脸色低沉得要滴水，江内侍一声不吭，不知年轻的君王为何如此不快。马车穿过大街，悄悄再次没入宫墙。

刚回到宫中，就有人来报。

“陛下，四海商社的经营范围确实非常广，之前在腾金和丹玺已经是富可敌国的存在，他们什么都可以交易，有大量的当铺、银庄、酒楼和粮店铺。”

来人蒙着面，半跪于地，向君王呈上查到的信息。

莲珏若有所思：“云兮楼为何出现在此，有无消息？”

“属下无能，暂未查到。”

“下去吧，继续查。”

“是！”暗影很快就消失了。

先皇莲誓在时，国内重佛道，轻商业，曾一怒之下禁止了大规模的商业活动，致使原有的大商社渐渐在珈蓝国中泯灭了踪迹。

但随着新皇即位，禁令渐渐失效，大的商业会社又悄悄卷土重来。

如今，能凭借四海商社的力量，筹集到粮食，自然是最好的。

但那人实在莫测，他不得不防。他不信东里聿的出现没有什么目的，只不过现在还丝毫不知。

其背后是否还有别的势力，丹玺？腾金？不管是谁，恐怕不会让珈蓝好过。但目前得到的消息也真假难辨，许多的道听途说。

他总觉得，东里聿的出现没那么简单。

皇帝想起东里聿在他耳边说的话，不由得暗恼。陪他一年？当然这个“陪”字的涵义不仅仅是字面上这么简单。

君王用自己去换取一线生机的地步，以后将会怎样，莲珏无法预料，但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当夜，莲珏躺在床上，就觉得自己做个愚蠢的决定，自己竟然答应了这么荒唐的事情。大婚之夜的事情又浮现出来，他恨不得立刻斩了那人，如今又让他得寸进尺。

第二日晌午，东里聿就闲庭信步地进了宫，他手持新皇的信物，一副将皇宫大内视作自家后院的模样。

江内侍还未禀报完，东里聿就径自推开了门。

莲珏正襟危坐的披着奏折，直道：“陛下好生勤政，怎过得如此无趣？”

莲珏冷道：“朕虽允准你进宫，但朕也不做亏本买卖。”

“陛下可比我这个商人还精明，我先来取一点利息，不过分吧，陛下？”

莲珏面上有一点若有若无的尴尬，但他还是很镇定：“粮种什么时候到？”

莲香幽幽，深黑的眸子里面，是一汪不见底的碧潭。真是奇怪，明明什么都失去了，凭什么流露出一种拥有傲视群雄的冷静？

”陛下这么着急作甚，粮种也得筹备呀。”

“朕从不做亏本的交易。告诉朕，东里聿。”

莲珏没有放弃追问，他没有那种宁死不屈的精神，有的是一个商人要求公平交易的决心。

“五日之内必送给陛下，陛下满意吗？”

得到答复的莲珏，终于放下心来。

东里聿将人拉到怀里，却发现莲珏浑身僵硬。他微微疑惑：“陛下何必如此防备？上次可不是这样啊。”东里聿轻轻拍着他的背，很快手就没有那么规矩了。。

百姓的生存和自己一年的失去尊严，也许，值了吧。

夜风习习，姜瑶独守深宫，陛下时常让江内侍赏东西过来，一应安排也非常体贴，但陛下从不召她侍寝。

她明白皇帝对她的忌惮，一开始就错了。她偶尔去给皇帝送东西，看见他认真而专注的模样，不由得看得失神。她愿意给自己一丝希望。只要自己愿意真心待他，是否有一天陛下能看到她呢？

姜瑶走到虚掩的门外，却再也迈不出步子。江内侍立于窗前，躬身行礼，正要禀报。

御书房里面传来莲珏淡淡的语调——纳妃之事，从简操办。

里面的女人，发出银铃般的轻笑。而坐在女人身边的东里聿，心情大好的喝着茶。

姜瑶停住了脚步，也未让江内侍通传，转身离开，眼泪夺眶而出。

姜瑶没听见的是，东里聿之前的话：“既然要与陛下朝朝暮暮，自然得有个合适的身份。”

莲珏有点生气：“东里聿，你别太过分。难道，难道你要让朕封你为妃吗？”

“倒也不是不可，只看陛下愿不愿意了。”东里聿揶揄道。

“朕不会拿莲氏天下开玩笑。”

东里聿觉得莲珏这反应很可爱，不由得笑了起来。

“喏，名目给你带来了。”从外面，进来一身穿嫣红长裙的美丽女子，“还不见过陛下。”

新封的妃子叫羽妃。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从哪里来，好像凭空出现，就得到了新皇的喜欢。她比新皇后更加美艳，十分的受宠。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羽妃有一哥哥，常来宫中看望，陛下时常召见，甚至给了其自由的进出宫廷的特权。说来奇怪，陛下只封了他个小小的七品文书官翰林院典簿，并无什么实职。

谁知道，每当莲珏去羽妃的宫中，羽妃会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