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来了就不算久（1/2）

人有时候极致渴望得到一个答案，可又害怕得到的答案自己无力承受。

陆白榆拿着手机看了好久，既想知道答案又隐隐抗拒那个答案，挣扎了好久，最后还是打开了和萧锦的聊天界面。

【萧锦，他怎么了？】

陆白榆笃信萧锦肯定知道些什么，但他也做好了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准备。

看到陆白榆简短的一句“他怎么了”的时候萧锦愣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明明刚才面对林谢的时候没有这么多复杂的感情。

陆白榆好像什么都没问，却又问了个彻底。

问出口那一刻陆白榆不仅没有半分放松，反而变得煎熬起来，既希望对方说真话又害怕听到的是真话。

视线停留在那句话上好久，萧锦叹了口气，打出了一行字。

【还是让他亲口告诉你吧。】

这个答案在陆白榆的意料之中，可是他真的会告诉自己吗？陆白榆不知道。

【喂，最近怎么样？】萧锦给许嘉辞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许嘉辞低沉的声音。

【就那样，谈不上好坏与否。】

【他还是问了我。】

【是吗？这就是他，如果不问反倒不正常了。】

一抹苦笑通过电话清晰地传到了萧锦耳朵里，听得萧锦心里泛疼。

许嘉辞看着窗外的树，明明都是春天了，可它好像还是没挨过这个冬天。

【哥，我自认口才还没高超到能骗过他那么聪明透彻的人。说与不说，能抉择的从来都不是我。】

萧锦顿了顿，继续说着。

【所以，你明白吗？选择权从来都在你手里。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决定，我只是......只是觉得他有知道的权利。】

【嗯嗯，我知道。】

挂了电话的许嘉辞陷入了沉思，他知道，他都明白。

可明白终究也只是明白而已。

世人不都是如此吗，从来都是清醒着沉沦。

作为芸芸众生里的一个普通人，许嘉辞也不例外，他也有做不了的决定，下不了的决心，开不了口的话。

他知道陆白榆这段时间不好过，那天见到陆白榆满脸憔悴和眼里的灰白时，他也痛极了。

他知道陆白榆没问，是在等一个答案，一个他亲口说出来的答案。

可要他怎么说出口呢？

一滴泪从眼角缓缓滑过，许嘉辞还是做出了决定。

陆白榆看着置顶的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头像和备注，有些人一旦喜欢上了，就不会轻易放手。

【星星，周末见一面吧。】

久违又熟悉的称呼，陆白榆笑着笑着就哭了，这一刻他好像懂了为什么人们都说笑着哭最痛。

三月中旬的宣临彻底告别了冬季，迎来了代表生机与光明的春季。

去见许嘉辞的路上，陆白榆想了很多。想见到他时开口的第一句应该说什么，想他会对自己说什么，想他是不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想他是不是又瘦了......

想他，想他，很想他......

可所有之前做的心理建设和预想都在见到许嘉辞那一刻全部瓦解，之前每一次稀松平常的见面在此刻都显得愈加珍贵。

再见他，却似恍然隔世。

他变了，可他还是他。

看着清瘦了不少可见到自己的时候眼里依旧绽开如初见时的笑容的许嘉辞，陆白榆看向对方的眼神里除了动容还有心疼。

眼眶也不自觉红了......

“等很久了吗”许嘉辞看着比自己先到的陆白榆问道。

“你来了就不算久。”陆白榆回答道，努力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异常。

陆白榆的这番回答有点出乎许嘉辞的意料，听完他只是短暂地低了一下头，什么都没说。

两人并排走在路边，陆白榆在左许嘉辞在右。

路边的树上已经冒出了嫩芽，昭示着它又迎来了一次新生。

一路上，许嘉辞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时不时偏头看着身侧的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缓缓地又转回了头。

陆白榆穿了第一次见许嘉辞时的衣服，而许嘉辞在见到陆白榆的第一眼时也发现了，但双方都很默契地没说。

关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陆白榆只字未问，只是还像平常一样和许嘉辞说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平时一起去的那家小店又新出了什么很好吃的东西，下次一定要一起去吃一次以及每天做不完的试卷和考不完的试。

一个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而另一个只见侧脸。

其实，许嘉辞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这段时间陆白榆经常给他发消息，或是一句晚安，或是一张好看的风景照，或是分享今天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

看着手机屏幕上左侧那些孤零零的消息，他每一条都红着眼认认真真看完了。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