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对你有什么用（1/2）

常乐门内，多少年达官贵人在此觥筹交错，多少年阳春白雪在这里余音绕梁，难溯其源，直至今日。

包裹着塔楼的那层金漆如同板块一般裂开，整个大楼都在抖动，在不断脱落下显示的竟是一层乳白色的皮肤，那皮肤如玉石一般，在阳光下反射着白光。

“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在大楼外，哪怕是那些正在游行的人也都停下了脚步，远远的看了过去，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只巨大的幼虫，半截还插入土中。

在大楼顶峰的那只金球滚落了下来，重重的砸落在地上，而取而代之的是那只硕大的黑色脑袋在不停的摇晃。

“轰！”

忽然一阵爆炸声传来，这时虫子的身体上多出了一个缝隙来，地面上散落着浓绿的液体淌在了地上。

这时从里面缝隙处伸出一双手来，在空中抓了几下，带着惨叫，把手扒拉了一下，就被什么东西给拉了进去。

“走！”

虫子的身体内，张秋铭没有丝毫犹豫，也不管那躲藏在深处的空鬼，便直接向着那块儿缝隙里跑去。

在他的周围，毫无疑问的是，此时存活的大部分都是玩家，四周显得十分的魔幻，符咒、魔法、灵气、刀剑……几乎所有的攻击都轰了上来，硬生生的将那块裂缝又扩大了一分。

“快！”

在他周围，不断有人被那双爪子勾住，进而就凭空消失在了原地，无影无踪。

一只空鬼被张秋铭横剑挡了一击，他环顾了一圈，发现已经有一部分人已经跑了出去。

他配合武器完全可以一路冲出去，可是在身后的凡人阿福与张秋法恐怕只会凶多吉少。

作为一段凭空而来的记忆，这里的一人一物，尽管都是在记忆里存在的，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这里交付所有的情感，哪怕是这个在记忆里从小陪着他几乎形影不离的人。

只是，他回头去看了一眼。

“少爷你请先走，我就在你后面。”

阿福注意到了在他前方张秋铭的目光，也明白他此时的窘迫，停下脚步，似乎已有了决意。

碰上这一档口，自知已是如此。

“福伯，你在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们能出去的，可千万不要犯傻，张秋铭你快劝劝，张秋铭，你！”

背着张秋法的齐凌凤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不对，连忙拉住的和他并排而走的阿福，随后目光看向张秋铭，可他却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向前走着，阻挡着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齐姑娘，放手吧。”

阿福淡淡的说道，可那只手却死死不放，忽然一只空鬼冲了过来，齐凌凤连忙伸出剑刺了过去。

可也就是这一会儿分神，阿福摆脱了束缚，看了一眼后，没有丝毫犹豫，他便转身走入了身后的人群，最后被吞没。

张秋铭依然在前面走着，身后的事情他似乎一概不知，可是又怎能不知，霎时间，他感觉到这自己身体的原本宿主许久没有显现的灵魂发出的悲痛，而他也是心口一疼。

“秋铭，母亲常年不在身边，就让阿福陪着你，他就相当于你的长辈，好好尊敬他。”

那年，张秋铭儿童，而他正值而立。

“少爷，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寒……我说少爷这东西这么好背的，你怎么就是背不过呢？”

“阿福，我需要你管！”

“阿福。”

“少爷。”

“……”

记忆在冲撞着他，可如今他，自知救不了所有人，而他也不过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小偷而已，迟早会要与这个世界离开，没有一丝的瓜葛。

“快到了，跑！”

沉默了好久，张秋铭开口道。

“张秋铭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是如此冷血之人！”

“我们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要在这个世界留下太多的情感，你难道不明白吗？齐凌凤。”

“你……”

齐凌凤对张秋铭怒吼道，可回应的却只是张秋铭平静的话语。

她沉默了，事实无力反驳，这种事情又是何尝不知道，只是二十年来，她却难以放开。

“啊！”

旁边，要是一人在躲避中为保护同行之人不小心被空鬼抓住，直接连带武器消失不见。

而那位与他同行的普通人，也没过一会儿就在绝望中被吞没。

周围到处充斥着惨叫声，而在这条路的终点，已经有不少人跨越了那条缝隙走了出去，而他们一行人也在这次交流后，再次陷入了沉寂。

“沙沙沙——”

空鬼的声音发出，越来越多，整个大厅里，还坐在座位上的人身上早已覆盖了一层奇怪的肉膜，而大多数的人，要么消失不见，要么还在逃命。

随着不断前行，众人即将到达缝隙处，可忽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那只空鬼直接朝着在齐凌凤背上的张秋法抓了过去。

她欲要躲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