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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只是一场交易?(1/2)
舒筝跟着玄羽见到了文莺儿。
甫一看见文莺儿的脸色,舒筝眉头便皱了起来。
面色苍白,眼窝凹陷严重且泛黑,头发半白半黑,脖颈处被衣服掩着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几个疱疹。
症状已经很严重了!
舒筝面色骤然严肃起来,三两步来到文莺儿旁边,抓起她一只手,宽松的衣袖因为突然的动作脱落,露出胳膊上密密麻麻的脓疱疹。
文莺儿被吓了一跳,自己一向难以启齿的病又被人这样展示在人前,连忙缩回手藏在身后,警惕地看向舒筝。
“你干什么?”
舒筝眉间隐有怒意,但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盯着文莺儿又惊又怕的视线,沉声问道:“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去看大夫?”
“……”文莺儿没有说话,却下意识看了眼玄羽。
舒筝瞬间明白她的忌讳。
她转身示意玄羽先出去,玄羽无动于衷。
“我不会害她。”
玄羽看了她一眼,眼中意味分明。
见状,舒筝真想一榔头敲醒这个死脑筋。
“我不是白给她看病,等我结束,你需要护送我们安全离开这里。”玄羽终于有了动作,将视线移了过来,“所以,这只是一场交易,我们各取所需,我没有必要害她。”
“更何况,你一个男的杵在这儿,我为她诊病总是不方便。”
舒筝说得句句在理,玄羽也无法反驳,他探头给文莺儿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朝舒筝投来警告的视线,“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
撂下一句威胁,玄羽握着刀柄大步出去了。
舒筝透过门缝瞧见他在门外守着,强行克制自己杀人的冲动。
人嘛,一个月总有几天比较暴躁,男的也不例外,可能声音还会改变?
玄赫的声音相比之前沉稳了些,不过舒筝没放在心上。
屋子里只剩下舒筝和文莺儿两人。
项南朔依旧让文莺儿住在她的房间,打算到明天直接向元姐说明要赎人。
一个身患花柳病的风烛残年之人,元姐能得到赎金肯定高兴坏了。
舒筝来到文莺儿身边坐下,这一次,她没有莽撞地去抓她的手。
方才是她的错,忘了这是古代,古代女子对性病更是讳莫如深,怎么会去主动看大夫呢?
“你这病,是什么时候得的?”
文莺儿下意识把手往身后藏,舒筝瞥见她的动作,没出声,只等着她的回答。
“……五年了。”
“五年里,就没有看过大夫?”
文莺儿摇了摇头,依然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你若是早些治疗,还有痊愈的可能。”文莺儿抬头看向她,舒筝继续道:“只可惜你拖得太久了,病情恶化,已经伤及脏腑,我并不能保证能把你治好。”
文莺儿的视线肉眼可见的落寞。
舒筝眼睫微颤,想起古代女子被封建礼教压迫的不易,身处青楼的女子地位更是低贱,被人肆意践踏,毫无尊严地活着。
她神情更加柔和,抬手抚上文莺儿的背以示安慰。
文莺儿却下意识颤抖了下,向前一挪躲开了她的手。
“姑娘别碰,当心脏了姑娘的手。”
文莺儿终于说了句完整的话。
舒筝心中舒了口气,继而再次把手抚在了她的背上,细细地安抚。
“你这话说得不对,脏的是那些把你害成这样的人,你又何必自轻自贱?”
文莺儿闻言,蓦然抬眼,正好对上舒筝带笑的眼神。
“姑娘……”
“只要你听我的话好好治疗,我可以向你保证,能延长你十年的寿命。”
文莺儿神情瞬时激动,嘴里喃喃道:“十年足矣,十年足矣……”
“谢姑娘再生之恩!”文莺儿突然跪在地上,向舒筝行了个大礼。
舒筝连忙上前将人扶起,“你不必如此,我还没开始治疗,结果还不一定。”
“姑娘有这一份心,便是我的荣幸。”
十年的时间,足够她看到殿下长大,然后查明真相,为皇后娘娘报仇。
到了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安心去侍奉皇后娘娘了。
文莺儿终于露出久违的发自真心的笑。
舒筝被她的笑容感染,也跟着微微弯唇,两人交握的手攥得更紧。
没有银针,治疗的进程便慢下来许多,舒筝只好先写下药方,让文莺儿吃着药缓和补身,再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
第二日,三楼包间,项南朔捂着发痛的脑袋起身。
掀开窗帘,外面日上三竿,他竟不知睡了多久。
“玄羽。”
玄羽从房梁下来,单膝跪地,“主子。”
“本王睡了多久?”
“六个时辰。”
“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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