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物换物（1/2）

饶是岑不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尽管这声音温婉动听。两人一狐猛地回头，是一位身着黄色长裙，留着一头瀑布青丝的美丽女子。女子见吓到客人，急忙鞠躬致歉：“我是颜如衣铺的主人黄月鹅，各位有什么需求？”

“好漂亮的姐姐，以前没有见过你。”慕黎笑着问道。

女子轻笑：“月娥三天前才来到这里接手颜如衣铺，像三位这样的贵客在凌城也不曾多见，尤其是这样俊美的公子。”

岑不言抱拳：“过奖。”

慕黎瞥了一眼岑不言：“月娥姐姐，给他随便找一套普通的布衣就好。”

“好的，请跟我来。”女子转身，朝一处衣橱走去，迅速从里拿出一件白领蓝色的布衣，相比岑不言此时身上的金衣长袍，的确显得单调普通。

“好丑。”岑不言满脸嫌弃。

慕黎讥笑他：“不穿可以，看你怎么上街。”岑不言皱眉，暗叹自己怎么就收了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徒弟，在黄月娥的指引下，他无奈地走进换衣间。

一会儿工夫，只见一位愁眉苦脸的布衣男子缓缓走出。少女慕黎与黄衣女子一同看去，依然被他俊秀的外表深深吸引。黄月娥端庄交叠手掌：“就是这样普通的布衣，也遮掩不住公子的天人之姿。”

然而慕黎却异常苦恼，她的师父长得过于招摇，简直就是一祸害。慕黎扶额轻叹：“就这件吧，多少钱？”

黄月娥温柔地微微垂首：“一百铜币。”

少女愣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多少？”

“一百铜币。”女子再次说道。

“五十。”慕黎脸色微微憋红。

黄月娥眉毛轻颤，看看慕黎又看看岑不言，道：“七十铜币。”

“成交。”慕黎放下一小袋钱在桌案上，便立刻带着一人一狐走出店铺。

走在大街上，慕黎依旧魂不守舍地嘟着嘴：“我的七十枚铜币。”

“你马上就是有钱人了。”两人一狐在一家名唤“玉林珍阁”的牌匾下停住，岑不言的目光早已被里面一颗闪烁着彩色琉璃光晕的宝珠给夺去了眼球。

慕黎看着牌匾，露出笑颜：“玉林珍阁。的确是凌城最大的宝物商铺，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走进这里。”少女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商铺。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琳琅满目的珍品，令她眼冒金光。

“各位需要什么？”苍老的声音传来，却雄浑有力，两人一狐沿声音方向探去。一位戴着墨镜的六旬老人正悠闲地躺在摇椅上，并不打算起身接待岑不言几人。

岑不言态度恭敬：“在下岑不言，来卖药材给老板。”

“哦？什么药材？”老人问道。

“这可得你们老板才有资格见。”

“装模作样，年轻人就是狂妄。”老人这才慢慢悠悠地坐起身：“我就是。”

慕黎冷哼一声：“宝阁是没人了吗？就派一老头来守。”

“小黎！”岑不言低声斥道：“小丫头不懂事，还请前辈原谅。”

老人默默翻了一白眼：“不妨事。活了这么久总不至于跟一小丫头计较，说说你的药材是什么。”

只见岑不言快速点了几下腰带，一只散发浓郁绿芒的灵芝从中飞出，落在他的手掌上。老人见到灵芝的那一刻，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颤颤巍巍地想要去抚摸那颗灵芝肉瓣：“这……这是木心灵芝。”

“没错。”岑不言答道。

老人询问：“能否给老朽看一眼？”岑不言将灵芝递去，老人来回怜惜地抚摸着灵芝肉瓣：“这绿色清晰入根，灵芝肉饱满硕大，根部结实光滑，恐怕已生长千年之久。”

“前辈见多识广，这正是千年木心灵芝。”岑不言微微抱拳，表面看起来和和气气，其实内心早已开始打磨着小算盘。

“老朽卫旬，还请先生开价。”老人语气恭敬，一扫当初的散漫。

幽黑的眼珠在岑不言的眼眶里圆滑地滴溜一圈：“我想以物换物，不知前辈是否答应。”

老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次：“不知先生要换何物？”

只见岑不言清了清嗓子，面色沉着：“木心灵芝乃药中圣母，有强烈的疗伤和回复灵值的效果。千年木心灵芝更是能让濒临死亡的人在倾刻间生龙活虎。这些前辈可知道？”

老人搓了搓手：“自然。”

“既如此，它的珍贵效果也不用我再多说。即使夺得了财物，没有命花也是可悲。”

老人又吞没一口口水，内心莫名不安。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布衣男子会让他吃亏，想直接赶他走，可又舍不得这千年难得一遇的木心灵芝。他道：“先生要什么还请直说。”

“那颗摆在青檀木上的琉璃宝珠，我要了。”岑不言的面色平静，而一旁的六旬老人脸色可不难看。

老人强颜着欢笑：“不瞒先生，这彩珠乃是一颗种子，是本店的镇店之宝。它先天有灵，非它认可之人以鲜血浇灌才能开花，我是怕先生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