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陆医师（1/2）

观鱼县是叙州的一个中下县。

由于地处偏远，人迹罕至，即使是评为中下县也已经是附近最繁荣的了。

县城里，许多建筑物都已经残破不堪，街道两旁的景象有些凄凉。

因为不是赶集日，所以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顾焕举拧着眉头，迅速穿过狭窄的巷道。

这已经是他寻找的第三个县城了。

之前的两个县城虽然有一些医师，但他们的医术令顾焕举非常失望。

然而，顾焕举从他们口中得知，观鱼县有一位比较有名的医师。

这名医师叫陆怀仁，是一位声誉颇佳的良医。

多年来，他在州府为达官贵人治病，以其娴熟的医术受到了众多人的钦佩。

然而，年事已高的陆怀仁在心底一直怀念着自己的故乡观鱼县。

于是，三年前他带着唯一的亲人回到这个地方。

陆怀仁回到观鱼县后，被县城里的官吏和富绅们奉为上宾。

然而，陆怀仁却并不会轻易就为人治病。

顾焕举早已打听清楚了陆怀仁住所的位置，因此他很快就找了过去。

他径直走向门前，对门子说道：“我是来找陆医师的，请通报一声。”

门子见他衣衫简朴，认定他不会是医师老爷的宾客，于是冷冷地说道：“陆医师可不是随便能见的，你有什么事要找他？”

顾焕举深吸一口气，注视着门子：“我娘病得很重，听说陆医师的医术非常高明，过来请他出手相助。”

门子冷笑道：“陆医师每日都有众多的宾客找他，可不会为一个普通人就轻易出手。”

这位陆医师的品德和个性，顾焕举早已经打听清楚，只是他没有时间去量身定制一套昂贵的衣着来显摆。

所以他很干脆地掏出几块金锭，在手中玩弄几下，模仿听闻中的纨绔子弟说道：：“老子有的是钱，赶紧去给我通报。”

没想到这门子居然还是嗤之以鼻地冷笑着：“哈哈，你以为我家老爷是图财的人么？”

“我家老爷也没几年好活了，唯一的亲人又只是个不受宠的丫头，他留下来的钱财又有什么用呢？”

顾焕举呆住了，他意识到自己被谣言所误导了。

现在，他只能虚心向这门子请教：“那你家老爷现在追求什么呢？权力？名声？”

门子脸上露出一丝仰慕的神色，缓缓开口道：“我家老爷追求的所追求的绝非俗气的权力和虚荣名利。”

“他老人家现在最爱的是美人！”门子贼兮兮地说道，“刚回到观鱼县时，老爷曾经迷恋财富和名气，认为这样可以得到美人的青睐。”

“可惜啊，这个偏僻的地方，即使有美人，也成了富豪权贵们的专属，靠财富和名声可弄不来。”

“因此，我家老爷看透了这些虚妄的东西，他现在只追求一件事，就是有人送上他喜爱的美人，他才会为这个人看诊。”

顾焕举的脸皮抽搐几下，然后从背后取下一个布袋。

他拍了拍布袋，发出“砰砰砰”的声音，这才说道：“这里面是一把刀，它曾经饮血数十人，你如果不愿和我血溅当场的话，就带我进去见你家老爷。”

门子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可知道，这里是县城！你敢在这里伤，伤人？”

“怎么？你莫非是想试一试我到底敢不敢？”顾焕举冷冷地看着他，问道。

他很清楚，对付这样的门子，只需要吓唬一下就足够了。

那些愿意拼命的人，主人不会轻易安排他们来守门的。

果然，门子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用试，我这就带你去见我家老爷，我可犯不着为我家老爷卖命。甚至受伤都没必要，他可不会给我治疗，你跟我来吧。”

顾焕举跟着门子走进前院，发现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女正在院子里舂捣着药材。

他微笑着向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示好，因为很可能是她来处理他娘亲的药材。

然而，那位少女见到顾焕举冲着她笑，像被吓坏的兔子一样，急忙跑开了。

“别看她这副模样，其实她可是我家小姐。”那门子笑着解释道。

顾焕举微微一愣，有些意外，他看向快速离开的少女的背影，心中有种奇异的好奇心。

“她真是你家的小姐？”顾焕举感到有点奇怪。

从这个少女朴素的打扮和舂捣药的动作来看，可没有丝毫的小姐模样。

门子点了点头，略带同情地解释道：“是的，她就是老爷的孙女，但她在这里的处境比普通的侍女还不如。”

“她不仅要完成一般侍女应该做的琐碎杂活，还要负责捣药。”

“而且别的侍女干活有钱赚，而她只有一张床可以睡，两顿饭可以吃。”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她异常怕生，不，不对，不止怕生，即使是我这样的老熟人和她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