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理性和情感（上）（1/2）

福尔康跟乾隆和永琪谈完政事，回到自己的船舫时，看见膳食已经传上，摆在了桌面。

紫薇坐在饭桌前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专注到连自己进门都没有注意。

于是悄悄的走到后面，双手蒙住紫薇的双眼，刻意沉着嗓子道：“猜猜我是谁？”

“尔康，今天居然回的这么凑巧，菜刚上你就回来了，你是特意踩着饭点来的么。”紫薇收回思绪，拿开蒙眼的手回过头笑吟吟地看着他。

“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幼稚，我看你是被东儿传染了。”

说起东儿，紫薇不禁想起了自己那肉乎乎的宝贝儿子。

出来两个月了，也不知道他在家乖不乖，有没有调皮捣蛋，想她的时候有没有哭鼻子。

尔康看她神情，知晓她的牵挂，便告知了刚才皇阿玛的决定，大概不到一个月就启程返京。

“皇阿玛这么快就决定回去了？”看着自己阿玛这么喜欢杭州，紫薇还以为他还会再留一段时间。

“是的。杭州这边发生的事情不少，正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至于旁的事，留的越久，恐变数越多。老佛爷或者其他人，也未必乐意留下。”

紫薇会意，这估计还是夏盈盈事情带来的后遗症。

尔康说完，走到她身旁坐下，问起了另一件事，“今天你去看了晴儿，她怎么样？”

“不太好，她现在正是左右为难。偏她还病着，我是真担心她。”

紫薇把今天晴儿的状况和老佛爷的态度，都转述给了尔康。

尔康听完，眉心微皱，并没有马上回应。

稍沉思了一会后，抬眼看着紫薇，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萧剑和晴儿的事情，不太乐观。首先，萧剑拒绝为官，这是他一贯的态度。皇阿玛知道，老佛爷心里也明白。”

“既然这样，为何要提出这个萧剑根本不可能会答应的条件？”

“再者，晴儿的痛苦恐怕在于，她心里其实很清楚，老佛爷的成全非常勉强。她如果要选择，就只有放弃萧剑。”

“她的人品和涵养，不允许她做出知恩不报的事。”

“至于私奔，或许萧剑之前一时冲动，头脑发热的时候想过。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就算晴儿愿意，他也不会答应。”

“况且晴儿，她还很明白萧剑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他们俩最后可能的结果，就是宁愿自苦，也不想逼迫对方违背原则。”

紫薇听完，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她之前自己思索的时候，得出的结论，已经比较悲观了。再听尔康如此理性的分析，更加绷不住了。

自己都难以面对和接受的结果，更何况晴儿呢。不知道想到什么，紫薇神情严肃，突然唰地站了起来。

“尔康，你说，老佛爷会不会另有打算？会不会她的同意，只是缓兵之计？如果晴儿萧剑最终分手了，她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我觉得倒不至于。”尔康依旧淡定，眼疾手快接住了她面前即将掉落的碗筷。

“老佛爷就算不喜萧剑，对晴儿却是真心疼爱的。而且就算老佛爷没改主意，对现状也没有实质性的改变，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只能说，老佛爷也陷入了矛盾的境地。”

“情感上，她不忍看晴儿伤心，心软想成全。但是理智上，她又实在不满意萧剑，所以才会说出这个条件。”

尔康总是能够这样，冷静客观地陈述，入情入理地分析，连带着安抚了她焦虑不安的心绪。

仿佛天塌下来，他也可以从容的去撑。

紫薇平复心情后，重新坐了回去。尔康见状知道她已经想通了，也不再多言。只给她夹了一块西湖醋鱼，两人开始用膳。

事已至此，自己再多的忧思也无济于事，总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回京，还是晴儿的身体最要紧。

总得让她身体恢复了，再做打算。

夜间。戌时。

月色映在湖面，波光粼粼。

船舫已停靠在岸，岸边上，杭州知府派来的侍卫正有序的巡视。

远处传来了曼妙的丝竹管弦之声，仔细一听，是吴语的地方曲调。

紫薇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的欣赏过夜色了。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从前只是听闻杭州的美丽与繁荣，如今身临其境，果真名不虚传。

难得的是今晚的小燕子也如此安静，不像之前喜欢拉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紫薇倒是觉得奇了，笑着问道：“小燕子，你怎么了，这么安静不是你的风格啊，我都不习惯了。”

“你看，你和晴儿，不仅都有一肚子的学问，开口就是成语和诗词，就连说话声音也那么细声细气的。”

“一比较，我简直就是你们的反面，所以我干脆少开口好了。”

小燕子说完，又郁闷地嘟囔了一句：“尤其现在还加了个陈知画。老佛爷更有理由挑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