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符爻（1/2）

张淮生看着被打成那个样子的画中人，突然就不怕了。

有符小姐在，没有什么怪物是可以嚣张的起来的。

程御礼看着被打的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男人，眼睛里渐渐被笑意盛满。

原来她故意激怒那个男人，让他从画中出来，就是为了揍他一顿。

符鸢鸢拿出张湿纸巾，把手里里外外擦了一遍，微微转头看向张淮生：“把墙上的画取下来。”

“不要！”躺在地上像是被打死了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大叫。

张淮生现在完全把符鸢鸢的话当成圣旨来听，闻言根本不管别的，搬了把椅子就把画取了下来。

符鸢鸢拿出一张符纸，那边的男人手动了一下，似乎想要爬起来，嘴里也在喊着：“不要！”

符鸢鸢直接无视他的声音，示意张淮生把画扔到地上，然后她点燃符纸，把符纸扔到了画上。

画很快烧成了灰烬，那边的男人也凭空消失了。

屋子里恢复了平时的温度，符鸢鸢从口袋里翻出一双一次性手套，又拿出一个密封袋，把地上的灰收集起来放到了密封袋里。

程御礼看她有些嫌弃的给密封袋贴了张符纸，忍不住低笑出声。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讨厌那个男人。

符鸢鸢把手里的密封袋扔给张淮生：“帮我拿着。”

张淮生像接烫手山芋似的接住了密封袋，手指尖捏着袋子，一脸的欲言又止。

符鸢鸢似乎是看出来他想说什么了，淡声开口安慰：“他这袋子里的灰没有任何危险性，他也不会从袋子里跑出来的，放心吧。”

张淮生满脸复杂：“……”你这么一说，我反而开始担心了。

就在张淮生纠结的时候，一双冷白修长的手从旁边伸过来，拿走了那个密封袋。

程御礼笑着说：“还是我拿着吧，即使被烧成了灰，里面也还有残存的邪气，普通人容易被影响。”

符鸢鸢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就去古董柜那边挑古董了。

程御礼跟着她走了过去。

张淮生缓了缓心情，也跟了过去。

符鸢鸢眼睛从那些瓷器上一一扫过，最终挑中了两只宋代青花瓷碗。

张淮生想让符鸢鸢再挑几件，符鸢鸢却干脆的拒绝了。

张淮生见劝不动，料想符小姐应该是有什么规矩，也不再劝，只把那两只青花瓷碗用礼盒装了起来。

等他们再回到二进院的时候，张建国已经没了踪影，符鸢鸢看了一眼手上拎着的礼盒，还是给了张淮生一句忠告：“不要答应你父亲的任何要求。”

张淮生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忧郁：“我知道了，谢谢您，符小姐。”

符鸢鸢不再多说，正好这时候手机来消息，她掏出来看了一眼，转头跟张淮生说：“你去门口把尘清接进来。”

张淮生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等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程御礼才开口问：“刚刚那个人是谁？”

符鸢鸢并不意外他会问，转头看向他说：“他叫符爻，是一个妄图成神的人。”

程御礼眼睛里明明暗暗的，让人看不清楚情绪：“符爻……你们有血缘关系？”

符鸢鸢摇了摇头：“没有。”

程御礼以为她接下来会解释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她只否认了血缘关系就闭嘴了，一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是人？人怎么会有分身？”程御礼顿了顿，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

符鸢鸢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他：“你知道上古之神都是怎么飞升的吗？”

程御礼若有所思的回答她：“积功德、攒信仰之力，以身殉道救万民于水火。”

符鸢鸢唇角的嘲讽蔓延上眼底：“符爻想效仿上古之神的成神之路，但是他根本没理解你说的这句话的含义。”

“他利用邪术，将灵魂分割成数片，附于古画之上，将古画以各种办法藏在富贵命格之家，吸收这家人的气运。”

“同时，他以各种办法招收弟子和信徒，收集功德和信仰之力。”

程御礼懂了：“以邪术开始的成神之路，注定一开始就是错的，吸收别人气运更是有违因果，至于那些弟子跟信徒……能帮人使用邪术掠夺他人命格的人，能帮他攒下什么好功德、好信仰？他这不是在走成神之路，他是在走成魔之路。”

符鸢鸢缓缓笑了，眼底的阴翳嘲讽散去，像是雨后初晴的天空，绚烂夺目：“程先生果然思想正派。”

程御礼心跳快了一拍，随即低低的笑出声音：“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我。”

符鸢鸢俏皮的眨了下眼：“我第一次夸人，不太熟练。”

程御礼听到这话笑声更沉，连眼睛里都染上了浅淡的笑意。

张淮生跟尘清大师就是这时候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