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纸人（1/2）

“我问了张建国，张建国说他们跑去了别墅后面的庙里，我们带着张建国到那个庙的时候，倒是抓到了张淮成，但是另一个人不见了，所以我才来找您。”

程御礼恍然：“原来是带了纸人回去，怪不得。”

赵云恩闻言大惊失色：“张淮成是纸人吗？”

符鸢鸢‘嗯’了一声：“是施邪术那人做的纸人，所以那纸人通身都是邪气，连带着你也沾了满身。”

“走吧，我们现在下山去。”

符鸢鸢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头看向程御礼：“昨天那幅画的灰呢？”

程御礼从口袋里把装灰的密封袋掏了出来。

符鸢鸢眼神微暗，他明明换了身衣服，却还是把这东西带上了，他早就预料到她今天会用？

符鸢鸢接过密封袋装到自己的口袋里，率先朝门外走去。

他们到特殊管理局的时候，恰好看到张淮生坐在前台那儿，跟前台在争论着什么。

等他们走近了，才听清楚内容。

张淮生想要保释张建国，但是特殊管理局得了赵云恩的命令，在他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见张建国跟张淮成，更不能保释，所以张淮生要因为这事儿跟前台吵起来了。

符鸢鸢从张淮生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张淮生满脸不耐烦的回头，在看见符鸢鸢的一瞬间，他立马换上了笑脸，变脸堪比翻书。

“符小姐，你怎么来了？”

符鸢鸢看了他一眼，淡声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是有人给我打电话……”张淮生话说到一半却突然没了声音，表情都僵住了。

符鸢鸢啧了一声，有些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你确实是傻人有傻福。”

张淮生：“……”被鄙视了，可他不敢反驳。

他现在也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了，有人给他打电话，他没求证就托关系找来了这里，他这是让人当枪使了。

“走吧，跟我进去看看张建国，正好我还有几句话要问他。”符鸢鸢给了张淮生一个眼神，率先朝里面走去。

赵云恩跟程御礼也跟了上去。

符鸢鸢穿过走廊，在其中一间审讯室门口站住，抬手按了指纹。

张淮生看符鸢鸢还有这里的指纹，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但他现在也没空想别的，他只想早点见他爸一面。

审讯室门打开的一瞬间，张建国朝这边看了过来。

赵云恩到底是跟他有些交情，没有过多的为难他，给他坐的都是软底的椅子，也没有给他戴手铐。

张淮生率先冲进去，拉着张建国上下检查了一遍，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符鸢鸢在审讯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程御礼也跟着坐了下来，赵云恩主动坐到了审讯记录的位置。

张淮生确认他爸没事儿之后，忍不住压低声音质问他：“你到底在干什么？在助纣为虐吗？”

他不是傻子，那会儿关心则乱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冷静下来了，他就意识到他爸肯定干了什么，不然符小姐不可能来，赵局长也不会把他关在这里。

张建国满眼复杂的看着张淮生，好几次欲张嘴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说了一句：“我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你以为只要不答应他们做对你儿子不利的事，你就不算助纣为虐了吗？”符鸢鸢语调慢悠悠的，可每个字都像是鼓点一样重重敲在了张建国父子心中。

张淮生抓着他爸的手紧了紧，满眼焦急：“爸，你快说！你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非要相信一个搞歪门邪术的人，而不相信符小姐呢？”

“行得正，立得直，忠于祖国，无愧于心，这是我们张家的家训，你不记得了吗？”

张淮生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纵使他再失望，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做错事而不去阻止。

符鸢鸢本来锐利的视线因为张淮生的那几句话柔和下来：“张家有一位先祖，生于富贵之家，长于锦绣荣华之中，却在国家危难之时散尽家财毅然投军，何等大义？何等风骨？怎么你却半点没有继承到？”

张建国听到符鸢鸢提起张家先祖，眼神锐利的看了过来。

“你说的轻巧，难道你就没有在意的人吗？何况我只是答应他们一件小事而已。”

符鸢鸢冷笑一声：“小事？小事是指撒谎给赵云恩他们指路吗？你知不知道，如果昨天去庙里的不是赵云恩他们，而是普通的警察，那会是什么后果？”

张建国定定的盯着她没说话。

符鸢鸢嘲讽的勾了下唇角，语气渐冷：“我猜你也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他们一开始还不会怎么样，但慢慢的会被邪气缠身，渐渐的所有气运都会被转移走，你儿子被换过命格，他什么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现在告诉我，你还觉得你只是做了一件小事吗？”

“你们张家福泽深厚，张淮生本身也是功德加身，命格贵重，所以他能撑六年，如果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