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高兴（1/2）

符鸢鸢点头：“母亲是最早掌生死的神，像现在人们所熟知的阎王，其实是佛教的称呼，跟道教融合之后，形成了后来的十殿阎王，十殿阎王之上是酆都大帝。”

程御礼以前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只是看过些道家典籍，没想到冥界还划分这么清楚，而且按照符鸢鸢的意思，冥界是佛教跟道教共同管理的。

可在他的记忆中，冥界管理者只有杨云一个人。

“杨云是酆都大帝吗？”

符鸢鸢提起杨云表情都扭曲了一阵，她摇了摇头：“不是，他本来只是罗酆山鬼王，但是千年前，冥界出了点事，酆都大帝和十殿阎罗全部消失，他升级成了罗酆山鬼帝，掌地府，断生死。”

程御礼微皱眉头，试图把千年前的记忆找出来，但完全是徒劳。

太久远的记忆像是蒙上了一层纱，除了一些跟他自己有关的重要片段，再想不起来其他。

他叹了口气，只能放弃。

“那为什么后来你姐姐做了冥王？”

符鸢鸢提起这个脸色又沉了几分：“在十殿阎王跟酆都大帝消失前，我母亲预知到诸神陨落的局面，所以让座下三青鸟入地府投胎，摒弃神身，既是为了保护他们，也是为了以后诸神陨落，有人可以出来维护三界秩序。”

程御礼眼神渐深：“所以你跟你姐是三青鸟转世投胎，你们生来就是带着责任来的，不管是冥王，还是人间正常的因果循环，或者是妖界，都是你们的责任，对吗？”

符鸢鸢摇了摇头：“妖界不是，妖界与人、冥两界不同，天地间的灵气日渐稀薄，已经很难再有动植物成精了，这一点我们改变不了，所以妖界只需要约束好现有的妖精就好了，选一个妖王就能解决。”

“那符爻……”程御礼想到她说三青鸟一起投胎，那符爻不会就是三青鸟之一吧？

提到符爻，符鸢鸢眼里的厌恶都要溢出来了：“他不是三青鸟之一，母亲座下使者众多，除了门口那只狡，都入了地府投胎，除了我们三青鸟，其他人都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只入轮回保命即可。”

“符爻原身胜遇，是长着红色羽毛的野鸡，不是啥好鸟。”

符鸢鸢这明显夹带私货的形容，让程御礼低低的笑出声。

符鸢鸢看着他笑的好看，烦躁的心情都散了几分，接着说：“母亲在送我们去投胎前，曾问过我们谁愿意主动承担起维护三界秩序的责任，那个时候只有我们三青鸟站了出来。”

“这本来也没什么，我们三青鸟本就是母亲座下最亲近的使者，由我们去承担责任也是应该的，其他去投胎的使者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只有符爻嫉妒我们转世投胎后得了母亲赐的不死药。”

程御礼了然：“所以那时候你说你比他运气好，他才会被激怒，他觉得你是因为运气好才被西王母选中，赐了不死药。”

符鸢鸢点头：“嗯。”

程御礼啧了一声：“怪不得你看不上他，承担责任的时候他一声不吭，有好处了又想要，他脸皮倒是挺厚。”

符鸢鸢看了他一眼，绷着的脸缓缓放晴，就连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我就说程先生是个君子，为人正派，符爻那种人永远不会这么想，他只会怪母亲偏心。”

“为了长久的活着，他想以人身修炼成神，殊不知众神陨落乃是必然之势，不说他成不了神，就是真的成神了，等待他的也只有死亡。”

程御礼想符爻要是老老实实的轮回，那他活的每一世一定都不会差的，毕竟同为西王母座下使者，不管是符眠眠还是符鸢鸢，都会对他多加照顾。

可惜他自己作死。

“那另一位青鸟呢？”程御礼问。

符鸢鸢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落了很多：“他死了，不知道原因，转世投胎后我们会受到母亲召唤，回到玉山，可他没有回来，母亲也感应不到他。”

程御礼沉默一瞬，开口道：“抱歉，惹你伤心了。”

“没事儿，都过去了。”符鸢鸢看着他问：“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么清楚吗？”

“因为我们已经已经是朋友了？”程御礼用开玩笑的语气回答了她的问题。

符鸢鸢笑了一声，俏皮的眨了下眼：“我打符爻的时候，你帮我望风，我们确实是朋友了。”

“不过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门口那只狡，还有你上的那三炷香。”

程御礼听她这么说，挑眉看向了自己插在香炉中的那三炷香。

这么一看过去确实对比明显，别说符鸢鸢那三炷跟他差不多时间插.进去的香，就是符眠眠之前插.进去那三炷香都没有他的香烧得快。

他们说话这功夫，他那三炷香已经烧没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母亲很高兴的意思，近百年信仰之力渐弱，远古之神只剩下母亲一个，但她也很久都没有现过真身了，我们上香的时候香都烧的不怎么快。”符鸢鸢说。

程御礼还是疑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