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气啊,恨不得自己上（1/2）

这次暗紫色的光门乍现，刺得她睁不开眼，灵魂似乎被卷入了风暴中心，一阵昏眩，就在她快要昏厥之时，男女莫辩的冷声响起，眼前也跟着浮现画面。

【《颤抖吧狗男人！》（复仇版）前情回顾，请读取。】

绝情崖

风萧萧，山谷间呼哧作响，卷起地上的几片枯叶和粒粒石砂，掀起白衣女子裙摆，像朵朵翻涌的浪花。

女子面向崖边，面色苍白又憔悴，精致的眉眼没有一丝生气，定定地望着远方重重青山，眼前几缕发丝飘散，遮挡了视线，也不眨一下眼。

“以宁。”声音从后方传来，低沉又温柔。

短短两字轻轻落下，在女子心中拨出层层涟漪，女子涣散的眸中聚起点点星光，急切回身望去。

男子一袭金丝黑袍，身姿清隽挺拔，卓然而立，眼眸如山中雾霭，韵韵缭缭，静默地站在那，似秋夜的暖月，似冬日的冷阳，温柔又疏离。

“子隐……神尊。”女子一见男子就忍不住鼻酸，清柔的声音哽咽中带着细微的颤抖，微微点首算是礼数。

“所以，是真的吗……您要逆天而为，哪怕耗尽修为也要解开无极荒境的禁制把她救出来。”女子喉咙发紧，气息不稳，“千年前的神魔大战的胜利是用多少人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安宁？你忘了？还是你亲手……”

女子细眉紧皱，细长的美眸盛满了盈盈泪光，煞白的唇被她咬出殷红的血，声音带着乞求，脆弱又狼狈。

“你都听见了。”男子出声打断，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丝毫没有秘密被撞破的慌乱和难堪。

“何必为了她让自己堕落，您可是子隐，天元界唯一的神尊，甘愿为了她成为天下的罪人？你可知解开这禁制的后果？这天下该如何！”女子越说越失控，双肩颤抖，眼泪顺着面颊滑落。

男子薄唇紧抿，狭长的双眸如墨般浓稠，郁郁沉沉，令人捉摸不透。

手中却是悄无声息地凝起一道白光，骤地化作一把弑神剑，剑身质地似玉般玲珑通透，剑柄玄黑布满古老图腾和纹路，剑身散发着无形的威压和波动。

“以宁，你不该听见的。”

男子执剑缓缓向她逼近，平淡的一句，却藏着凌厉的杀意。

“哈哈哈哈，可笑，你明知道我阻止不了你的，可还是要杀我灭口，是因为怕她误会？怕她知道你曾心软救了一个替代品？”

看着男子面无表情地向她靠近，女子笑得撕心裂肺，凄厉悲痛，她的心已被碾碎成渣。

“你不是她，哪怕可以以假乱真。”男子半敛下眸，似乎陷入了回忆，眼中透出落寞。

她自嘲般大笑，她堂堂神月宫的圣女，因爱心甘情愿呆在这天界边的孤悬山，日日夜夜守着他，费尽心机讨他欢喜，最终却落得个不自量力的下场。

这人果真没有心，就算有，也装的不是她，而是那个传说中的名字——云清羽。

似想通了什么，女子凄婉一笑，眉眼弯弯，眼睫湿润，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显出浅浅的梨涡。

“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

“我千昭以宁发誓，再见你时，必定送你和她一起去那无极荒境双宿双飞，永世不得超生！既然你不好好护这天元界的安宁，那以后就由我来护！”嘶哑的声音透出狠厉。

语毕，女子痛苦地闭上双眼，直直向后倒去。

身体急速下坠，白色纱裙咧咧作响，衣带裙摆飘飞摆动，似绽开飘零的花瓣，白瓷般的脸上布满泪痕，晶莹的泪珠颗颗往上飘飞，连成了一串珍珠。

只要他肯，她必定是掉不下去的，可他不肯......

崖边，男子翩然而立，面沉如水，气息被抿成一条直线，执剑的手不住地发抖。

她不是她，他忍不住一遍遍在心中告诫自己。

可看到女子顶着和她相似的样貌，那破碎零落的样子，他猛地心脏抽痛，久违的恐慌感逼得他快要窒息，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剑。

良久，风止树静，山崖间云雾缭绕，一切又归于平静。

他稳住了呼吸，唤出了隐在暗处的少年，“告诉神月宫，她们的圣女找到了，在中原大陆。”

“是……”青衣少年恭敬颔首，却踌躇着没有离去。

男子有所察觉，轻轻看去一眼，示意他开口。

“神尊，为何故意让她听见……”少年疑惑，顿了顿又道，“既然出剑却不杀她，逼她跳崖却不救她，跳了崖还让我报信去护她……真是……”

“真是阴晴不定？”他温和的接过话，浅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不敢！在下不敢！”

“都敢问，还什么不敢的。”

就在少年以为听不到答案的时候，子隐神尊却突然开了口。

“她挡了她的路，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

少年心底了然，神尊要给云清羽换个身份，让她重新坐上天元界神女的位置，而非逐渐起势的千昭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