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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老人(1/2)
莫轩抱着老人飞奔出院子,我打开车门,紧急开车将她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急诊的医生确认老人的症状为一氧化碳中毒。
老人在客厅里烤炭火,房间虽然大,可屋里所有窗户紧闭,几个时辰下来,一氧化碳浓度超高,不知不觉中毒了。
客厅里明明装有空调,老人还是愿意烤火取暖,她是孤单还是舍不得用电我无从知晓。
老人经过医生全力抢救后苏醒过来,不过有些后遗症,偏瘫。
在重症监护里躺了一天,然后转入普通病房,我和莫轩忙前忙后为她缴费拿药,买日用品,老人睁开眼时,我正在给她擦身子。
她看着我,眼神陌生又疏离,淡然无趣。
“婆婆,您感觉怎么样?”我惊喜问。
老人扭开头,由着我给她清理,不说话。
她可能把我当成了护工。
医生按例前来检查了老人中毒后的各种指标,问了一些病人基本信息。
婆婆名王荔枝,这个名字挺好记的。
医生告诉她是一氧化碳中毒,然后她恍惚问:“谁送我来的医院?”
医生指着我和莫轩说:“你的邻居很人好,他们送你来的,跑前跑后地生怕耽搁了您的治疗时间…”
老人没说话,只是瞟了我和莫轩一眼,然后沉默。等医生离开后,她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我正欲开口,被莫轩抢了先机:“婆婆,我的猫跑到你的院子里去了,我们是去找猫的,敲门看没有人开门,就翻墙进去了,请您原谅。”
老人又恢复了沉默,我给她买了一碗粥,她喝了一口说不合胃口,莫轩又出去找她喜欢喝的青菜粥。
一连三天,春节到处一片喜气洋洋,莫轩和我却在医院和家之间来回跑,老人的偏瘫还不见好转,吃喝拉撒都离不开人。
我自告奋勇留下来照顾她。
很奇怪,看到老人的模样,我能想象到自己老了以后,该希望有人能像现在的自己一样来帮助我吧。
护工的工作并不简单,要照顾她的一日三餐,穿衣梳洗,还得帮她方便…
初三,老人基本开始能自理,不要我们陪着,她赶我和莫轩走。
莫轩不放心,给她请了一个经验丰富的看护。
我给老人买了些水果和老年奶粉,又对那护工交代了需注意事项,留了电话号码准备离开。
从苏醒后,老人还未主动同我和莫轩讲过话。
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她对着我们的背影开口了:“我虽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钱先生是我的恩人,如今你们也是我的恩人,我只能谁都不帮,如果你们要对簿公堂,我不会为你们任何一方作证。”
“谢谢。”莫轩给老人虔诚弯腰“这已经足够了。”
在医院这三天,我和莫轩心照不宣,都没同老人说任何关于钱先生和孩子的事,老人竟然什么都明白。
莫轩给我打开车门,给我系好安全带,在我额头浅吻一下,说:“悠悠,这些天辛苦你了,谢谢你。”
“谢什么,你和我如今同命相连…”见莫轩有些感动,我恶作剧的血脉又开始蠢蠢欲动:“我的意思是我们同坐一船,你说,我现在要下你的贼船,还来不来得及?”
莫轩促狭笑:“想下船,晚了,你这辈子都只能和我同船渡,共枕眠。”
果然,莫轩讲情话的时候一本正经,我本想捉弄他,却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莫轩将车开上大路,给姑姑和姑夫打电话,然后约我父母晚上一起吃顿年饭。
因老人的事,这个春节我们一家人都没好好在一起吃顿饭,团团这几日难得愿意和薛洋潘悦一起玩,昨晚还歇息在了他们家。
她也已经开始融入薛洋一家的生活了。
晚上,莫轩预订了酒店,要先去接姑姑和姑父,我和父母则在家,等着他接完姑姑和姑父之后来接我们去酒店。
我去附近的商店准备给姑姑买些礼物。
春节的商店里,无论什么礼品都是大红的包装,一片红红火火的气象。过春节,谁都要图个喜庆吉祥,自然越红越好卖。
“叮”我拿出手机正欲付款,薛洋发了一条微信进来。
“晨悠,团团和我们来乡下来郊游,掉到水里了……”
我脑袋里一声惊雷,有些懵,正欲回信息,他的第二条信息准时抵达,是一个位置共享。
我丢了礼物,到商店外打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让司机开快些,然后给莫轩说了一下情况。
薛洋发的地址是在郊区的河边,人烟稀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抵达那里时,天空已经开始变暗。
司机还说,要不是缺钱,大过年的他真不想接这个单。
我对他感激涕零,付钱时给他多付了了些。
这是一条人工分流河,河面不宽,但河水很深,黑黝黝的河水估计有两米多。
到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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