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离开（1/2）

“烟儿，刚才袁妈妈又来找你了吗？”

“嗯。”雨烟点了点头。

芸香姨握着雨烟的手坐在了床边。

“孩子，你也要有自己的打算啊，袁妈妈固然是为了你好，但你也知道，她多少也是为自己打算的。”

芸香姨说着抚摸起雨烟的脸。

“如今你的模样越发清丽了，每天都在她眼跟前儿晃，这么个美人她怎能没有其他心思。”

芸香姨是母亲最好的姐妹，自从母亲走后，芸香姨一直把雨烟当亲生女儿照顾。

想母亲了，雨烟就钻在芸香姨怀里哭会儿，可芸香姨总能想着法子逗她开心，没一会儿她就又笑了。

“我知道。”雨烟低着头思索了一下，“芸香姨……我……”

“你有什么想法就说，我又不是外人。”

“其实，我一直都想离开这里，如今我大了，这个地方确实不能再待下去了，所以我想……”

“你是想走吗？”芸香姨瞪大了双眼。

“烟儿，离开这里是要好些钱的，你这几年一直打杂，想必也没攒下什么钱，我这里倒是还有些，可还远远不够。”

说着，芸香姨眼里又泛起了泪花。

“不是。”

雨烟趴在芸香姨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

芸香姨说完赶紧按住了嘴巴。

她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你统共没出去过几次，一个人逃出去是要去哪里，况且袁妈妈一定会找人把你寻回来的！”

雨烟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纸，“你看，这是我出去采买东西时记下的，这是从这里到云安城城门的路，只要我出了城，总会有办法的。”

芸香姨抚摸着雨烟的脸庞，眼里满是不舍的泪水。

“好孩子，你走了，芸香姨也没什么指望了，只盼着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说着，芸香姨把雨烟揽进了怀里。

“芸香姨，我会想办法回来看你的。”

雨烟蜷缩在云香姨怀里，早已泣不成声。

母亲的离开曾让她痛不欲生，如今芸香姨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离开这里，雨烟最放不下的就是芸香姨。

“你打算何时动身？”

芸香姨像小时候一样抚摸着雨烟的头发。

“事不宜迟，明晚吧！”

雨烟轻轻地说道，眼神却无比坚定。

芸香姨把身上的首饰全部摘下递给了雨烟。

“只身在外，多带些钱财没坏处，等我明天再给你送些来。”

“芸香姨，我不要……”

雨烟又要把这些首饰还给芸香姨。

“听我的。我在这儿也没什么念想了，钱还能慢慢赚，你出门在外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的是，你若不收下，我的心也悬着放不下了。”

见状，雨烟只好收下了首饰。

翌日，雨烟闲下了就整理东西，尽量把包袱打的小一点，熬了一天终于到了夜晚。

白日里芸香姨又送来一些金银细软，雨烟原本是不要的，可拗不过她，只能收下了。

将来拿出来，也算是个念想。

到了丑时，坊里已经没有一丝动静了。

雨烟依旧打扮成男人的模样，照着提前规划好的路线，摸到了后院的小楼里。

白天她来这里整理柴火时，特意在二楼留了个小窗。

雨烟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绳子，系在窗框上，沿着绳子顺了出去。

脚着地的瞬间，她的心也跟着落了地。

一切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

可这么多年没听说过一个自己跑出来的姑娘，比起身体，大概困住的是心吧。

走出几步，雨烟朝着坊子里望了望，却看到芸香姨正趴在楼上的窗口望着她。

雨烟顿时生出许多泪水。

芸香姨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快点走，接着又见芸香姨别过了脸，似乎是在抹眼泪。

雨烟擦了擦眼泪，狠下心朝远处跑去。

跑远之后又回头望了望，只见芸香姨依旧伫立在窗口旁。

她的袖口随着夜风摆动着，雨烟第一次发现原来芸香姨身材这样单薄。

雨烟噙着泪水又朝着芸香姨挥了挥手。

她默默地倒退行走着，眼瞅着芸香姨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现在城门已经下了钥，按照雨烟原定的计划，她先到城门下找个角落过一宿，等城门开了就出城。

至于出城后往哪儿走，就看具体的造化了。

但她心里最好的去处是京城。

一方面京城热闹包容，她一个弱女子想找门营生似乎比在小城里容易。

另一方面，她想着万一可以顺便找到自己的父亲呢？

虽然她对这个父亲没什么期待，但她又想替母亲寻找答案。

万一父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