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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长得像你哪里不好了？”

时礼瑾只是笑了笑，道：“她是不是想要睡觉了？”

“嗯。”姜汀晚把时漫抱回来放在婴儿床上，道：“赵姨，你看着他们哦，我出去给小碗洗澡。”

赵姨连忙道：“我去就行了，你别折腾。”

“没事。”姜汀晚说：“它在花园里滚了一身的泥，再不洗都不能要了。”

赵姨无奈的摇摇头：“那好吧。”

姜汀晚拉着时礼瑾的手转身下楼，嘀嘀咕咕道：“我觉得你应该管教一下小碗，它不听我话，野的不行，还敢跟兰陵打架……虽然打输了，但是它很会叫，看见兰陵就炸毛，我都怕邻居来投诉。”

“我管不了它。”时礼瑾说：“它不是只听你的话？”

姜汀晚道：“它才不听我的话，难道是我太惯着它了？”

时礼瑾想了想，“你的确挺惯着它。”

姜汀晚脚步一顿，转头看着时礼瑾，抬了抬下巴：“照你这么说，我也很惯着你啊。”

“你哪里惯着我？”

姜汀晚道：“我外公外婆都让我好好收拾你一顿，但是我舍不得，都没动你。”

“还不够惯着你呀？”

姜汀晚逆光站着，像是一幅静默的画，时礼瑾忽然发现，其实比起他初见姜汀晚的时候，这个姑娘已经变了太多。

这些变化全都凝着血泪，是时光给她的惨痛教训，但是她仍旧在污淖人世里踽踽向前。

时礼瑾忽然将姜汀晚搂进怀里，姜汀晚听见他心脏有力的搏动声，于是弯起眼睛笑了：“怎么了？”

时礼瑾在她耳边说：“突然找回了很重要的东西。”

姜汀晚抬起头看着他：“不是突然找回来的。”

她在时礼瑾怀里说：“是一直都在。”

……

虽说春雨贵如油，但是一直缠缠 绵绵的下细雨，也会让人心情焦灼，尤其是小碗最近还热爱上了踩泥坑的游戏，只要下雨，花园里积了水，它必定得出去疯跑一圈，打理的漂漂亮亮跟缎子似的毛发瞬间打结，让人丝毫看不出它是一只狐狸犬。

姜汀晚盯着一身泥巴都已经结巴了，还睁着水汪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碗，揉了揉太阳穴，道：“这狗，我不想要了。”

时礼瑾没有意见：“不如送给慕承望吧，毕竟是他的同类。”

正在处理工作的慕承望：“……啊切！”

姜汀晚蹲在小碗面前，抓了抓它的毛，放弃自己洗了，道：“我们出去宠物店吧，我估计我洗不出来。”

时礼瑾淡淡道：“把毛剃了不就好了？”

姜汀晚想了想：“倒也可行。”

小碗立刻汪汪叫起来，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两个人类的不怀好意。

姜汀晚笑出声，“放心，我目前还没我高养无毛狗的打算。”

“瑾宝，你把它抱车上去吧。”

时礼瑾轻轻松松的把狗拎了起来，在家里向来是个小霸王的小碗在时礼瑾手里动都不敢动，还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显然是很害怕时礼瑾的。

两人开车到了宠物店，小碗被工作人员带走洗澡，姜汀晚道：“我记得附近有家蛋糕店，我们去吃蛋糕吧？”

时礼瑾点头。

蛋糕店不大，但是装潢精致，姜汀晚点了两块蛋糕，坐在椅子上说：“我以前常来这里，有时候是赵姨陪我，有时候是岁岁陪我，偶尔是我哥……那时候我我总在想，什么时候，坐在我对面的人，会是你。”

时礼瑾哑声道：“抱歉。”

姜汀晚摇摇头：“你没有错。”

她笑起来：“我觉得他们家蛋糕很好吃，所以想要分享给你。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有怪你……现如今想来，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因为我们都想让彼此成为最幸福的那个人，明知道这样的爱很自私，但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

“所以时礼瑾，你不用跟我说抱歉，这世间，我最知你。”

窗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这个春天似乎一直笼罩在细雨轻烟里，分明是北方的城市，却有了几分江南烟雨的风情。

姜汀晚侧头看着雨幕，“只要我们现在在一起，就够了。”

“我其实一直都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姜汀晚看着时礼瑾的眼睛，“一年前，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感觉？”

时礼瑾一顿，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嗯？”姜汀晚愣了愣。

时礼瑾道：“很香。”

当时世间黑白，唯有你鲜妍。

“……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份会动的烤全羊？？”姜汀晚瞪大眼睛：“难怪你上来就啃我。”

时礼瑾低笑出声，“你要是这么想……也可以。”

都是一样的让人想要拆吞入腹。

“那……”姜汀晚眨眨眼睛，“你想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