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进殿（1/2）

凤晨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看到地上破碎的糖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妃没有看到凤晨过来，手伸出去就准备把何邈推开，可是孩子哪里能受的住成年人这样一推，要是推了只怕何邈是要摔疼了。

好在，

“娘！”

如妃转头过去，看到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在孩子面前她还是很注意自己做母亲的形象的。

她悻悻地收回了手，“晨儿怎么来了。”

凤晨上前看了下小姑娘有否受伤，还好，他来得不算晚，袅袅没事，只是眼睛哭得红红的，还不时嗅着鼻涕，想必是他娘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若是我不来，娘准备怎么对袅袅？”

“你，你为了这个小蹄子这样质问你娘？”如妃似乎很是受伤的样子。

“你说。”凤晨问旁边的小翠。

“大殿碎了一个皇上赏的珐琅花瓶，娘娘在问责。”于是就问到了何邈的身上。

凤晨听完也知道了个大概，把小姑娘拦在自己身后，“那花瓶是我弄碎的，娘要罚就罚我吧。”

如妃瞧着凤晨护着何邈，一副有事冲着我来的样子，如妃只觉得生气，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冤孽，要和自己对着来。

“她刚刚说了，花瓶是她打碎的，与你无关，你不必为她撒谎了。”刚刚何邈就已经承认了，她才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这个事情过去。

“你刚刚说了？”凤晨转头轻声细语问何邈，和对着他娘那副气势如洪的样子简直是天上地下。

何邈只得点点头，她刚刚确实说了。

“花瓶是袅袅和我玩的时候不小心打碎的，娘要是责罚袅袅的话，连我也一起罚了吧。”

凤晨虽然人不大，却是个有主意的。他知道他娘一定不舍得罚他的，有他在前面给何邈挡着想必何邈是不会有事的。

只是他这回却算错了，“花瓶是谁打碎的，本宫就罚谁，哪有牵连无辜的道理，来人呐，把大皇子拉开。”

这小蹄子倒是有几分本事，这才几日，就能够哄的凤晨和她这个当娘的做对这要是时间久了还得了吗，她可得让这小蹄子知道厉害，以后再别来她的钟粹宫勾引她儿子。

如妃眉眼凌厉地问道：“郡主打碎皇上赏赐之物，该当何罪？”

旁边一个太监答道：“该杖责三十。”

凤臣被两个宫人拉着不许上前，他也挣脱不开，可是这三十大板要是打下去，只怕袅袅小小一个人是要一命呜呼了，这哪里还了得。

“娘，不能打啊，要是被太后知道了，她肯定会生气的！”凤晨着急地喊道。

如妃睨了自家儿子一眼，她当然知道不能打，这要是打下去，这小丫头还能活么，这小蹄子虽说时运不济了些，出生就没了父母，可是得太后宠爱，又有皇上封的郡主名号，自己当然不能够打死她，只是这下马威还是要给够了，也叫她明白，自己儿子不是她可以随随便便接近的。

“念在郡主年纪尚小，杖责三十改为打三十下手板。”

对于一个还没长齐整的小娃娃来说三十下手板着实是不轻的惩罚了。

何邈一听不干了，“凭什么打我，一个花瓶而已，皇上都不怪我，你凭什么罚我？！”

如妃笑了，她倒以为这后宫之中如今是谁人当家皇帝不管后宫中事，宫中又没有皇后，自打自己生了凤晨之后，就代为掌管凤印，管理后宫事务，只是这丫头年纪不小心眼倒多，还知道搬出皇帝来压她。

“皇上可不管后宫里头的事，今儿乖乖受了罚，以后也不要再到我这钟粹宫里头来，呆在你该呆的地方。”

其实她也多次和凤晨说过，不要和何邈处在一处，只是这孩子主意大，只不过是表面上应付应付自己，阳奉阴违，呆在宫里时间不多，且早慧，行事多按着自己心意来，并不怎么听自己的，她也没法子，只得在何邈这头下功夫。

谁知何邈却很不服气，“我爱找谁玩就找谁玩，你是哪个，你管不着我。”边说边挣扎着，想要摆脱周围按着她要施加责罚的宫人。

何邈一脚踩到那个宫人脚上，踩到大拇哥，那人痛得嗷嗷直叫，手便松了开来，何邈趁人不防，小腿蹬蹬跑了出去。

凤晨也学着她的样子，挣脱了宫人跑出去，

“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呀！”如妃在旁边着急道，她穿着高底的鞋子走路都要慢悠悠的，就更别提跑了，只得吩咐宫人。

宫人纷纷跑出去，钟粹宫里头登时乱作一团。

两个小的在前头跑着，后头宫人在追，因着长裾裙子的缘故，宫人步子也迈不大，总是跟在两小的后头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

何邈虽说后头有“追兵”在追着自己，可是她倒是一点不怕，反倒咯咯地笑了起来。

凤晨听了不免有些奇怪，“你还有心思笑？要是被抓到可要挨上好一顿罚。”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你瞧他们追着我们，可是怎么追也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