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个酱肘子（1/2）

蔷薇啧啧两声，“我又不会吃了你们家姑娘。”

“谁知道呢？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又不了解你。反正，我不能离开我们姑娘半步。”

“那我来的时候，你在哪里？”蔷薇反唇相讥。

“我，我……”螺青反驳不了，急得面红耳赤。

蔷薇见了螺青的囧样，笑得花枝乱颤。

林姝抚上螺青的手臂，安慰道：“好了！蔷薇姑娘跟你闹着玩的。我知道你刚才在屋里耳朵可是一直在听外面的声音，你没抛下我不管。”

终于有人说出了她心里想说的话，螺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姑娘，奴婢死也不会抛下您！”

“我知道。不哭了。”林姝声音温和，轻拍着螺青的手臂。

蔷薇站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这点小事就哭成这样，那她岂不是早就哭死几百回了。

唉，同人不同命。

“蔷薇姑娘见笑了。我与这丫头从小就相依为命。”

蔷薇尴尬摆手，“没事，没事。”

“螺青，你去马婆婆那里洗把脸，我赶紧画完，争取让你今天吃到陶然居的酱肘子。”

螺青拿手背擦掉眼泪，抽噎道：“姑娘，您画吧！今天没有，奴婢明早去买也行。”

“好，明天给你买三个酱肘子吃。”林姝边说边推螺青。

螺青破涕为笑，朝马婆婆的小屋走去。

“王姑娘，你太厉害了，这画得真好！”

蔷薇昨晚已经看过燕娘的那幅画像，早就震惊不已。今日看到自己的画像，虽说看自己的，也看不出来有多像，她甚至觉得画里的人陌生得很，但还是很高兴林姝把她画成一个大美人。

螺青很快收拾干净出来了。她站得离蔷薇远远的。

“那小丫头记恨上我了。”

“没有的事，蔷薇姑娘别放在心上。”

又过了一柱香，林姝终于搁下笔，双手撑腰，站直身体。

“好了？”蔷薇问道。

“好了，等下干了，蔷薇姑娘就可以带走了。”

螺青板着一张脸，手脚麻利收拾画具。

主仆两人很快就告辞出了后门，脚步匆忙直奔陶然居。幸好，买到最后一份酱肘子。

第二日来的姑娘叫茉莉，人如其名，清新淡雅，说话温温柔柔。未时一刻到，一来就安安静静坐在凳子上，脸上挂着笑，也不多说话。

因着茉莉姑娘的配合，林姝酉时正就完成了画像。

至此后，林姝上午在家看书，下午在醉春楼画画。时间一眨眼过去十几日。

这日，主仆两撑着伞往醉春楼走。一路上，螺青小嘴叭叭不停，抱怨昨日来画像的桂花姑娘。

“那人真讨厌，姑娘您都快画好一半了，她才说要换位置，换了位置又说要换姿势。别的姑娘一个下午就能完成，她得两个下午才行。姑娘您怎么这么好说话呢？”

“你们家姑娘时间多呗！”

接触时间久了，林姝对醉春楼里的姑娘又是同情又是怜惜。她们大多自小就被卖到青楼里。有了对比，林姝觉得自己也算得上是个幸运儿。虽说母亲早死，但父亲还是管她的。

“螺青啊！我要给你备上一份大大的嫁妆。”

这世上九成九的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解决。

“奴婢不嫁人，要嫁妆有何用？”

林姝停住脚步，表情凝重，“你觉得醉春楼里的姑娘日子过得如何？”

螺青不以为然道：“奴婢看她们都过得挺好的，锦衣华服，吃香喝辣。”

“如果是你，你愿意待在醉春楼吗？”

螺青闻言，吓了一跳，皱巴着一张小脸，“奴婢死都不去。”

开玩笑，跟着姑娘照样也可以吃香喝辣的。

“如果她们有钱的话，肯定不愿待在那里的。”林姝眼神看向前方，语气坚定道：“所以啊，螺青，你家姑娘我要好好赚钱，要给嬷嬷养老送终，要给你存一大笔嫁妆，要让我活得自由自在。”

“可是姑娘，姑爷不是说一年后和离给五万两吗？五万两耶，奴婢估计咱们两辈子都花不完。”螺青一想到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两眼发光。

林姝一巴掌拍在她脑门。

“疼，姑娘您轻点！把奴婢打傻了怎么办？”螺青双手护住自己的脑门，瞪着林姝。

你已经够傻了，再打也傻不到哪里去？但这话林姝只能在心里腹诽，说出来的话，这丫头估计得有两天不理她。

“自己辛苦挣的钱，花起来才能心安！”

“那五万两不要了？”

林姝白了螺青一眼，“怎么可能？要！”

要，一定要！平白无故让她成了一个已婚妇人。就算一年后和离了，有谁相信她还是清白之身？

五万两买她一年的时间和她身上的黑锅，她还觉得吃亏了。她倒是宁愿没成这个亲，踏踏实实赚钱养活她们三个。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