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倒是个长情的人（1/2）

林姝不想多解释，她现在只想趁着没有大太阳赶紧出门，于是说道：“感觉出来的。”

螺青挠挠头，怎么她跟那姑娘待的时间更长，她怎么没感觉出来？

安琪潜回大理寺，跟陆湛汇报她在林姝那里的事情。

“她倒是谨慎。”陆湛嘴角浮现若有若无的笑，“让平谷给你办份身份文书。”

“夫人好似不愿收留属下，如果她再次拒绝呢？”

“这是你的事情。”

安琪语塞，看来拿文书过去后，她要死缠烂打留下来。这差事真比杀人来得累人。

她转身走到门口，迟疑片刻，又转身回来。

“有事？”陆湛头也不抬就问出声来。

“属下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话，不知……，”

“说！”

原本杀人不眨眼的一个女暗卫，才跟林姝接触一会儿就婆妈起来。

“属下无意中听到二少夫人和她的婢女说，等和离后拿到钱就一路玩到雁门关，看望过一个叫阿泽的人后再回京城。”

陆湛“啪”的一声扔下手里的毛笔，阿泽，又是阿泽！

安琪见到了她难得一见的主子怒意，怕惹祸上身，一溜烟跑了，保命要紧。

据平谷探来的消息，顾泽是林姝的邻居兼竹马。可惜命不长，年纪轻轻就马革裹尸了。

“哼！她倒是个长情的人。”

陆湛心里有股莫名的火，无处发泄。

“平谷，让孙道坚过来！”

孙道坚是大理寺正，是个古板的老头，在大理寺待了快三十年了，还只是个大理寺正。他也不在乎升不升官，只要有案子查就行。

对于自己有个年纪比他儿子还小的顶头上司，他照样乐呵。他自认没有管人的本事，做一个大理寺正落得清闲。再说他只是寒门出身，没那个能耐支起整个大理寺。现在就挺好。

“大人，您找我？”他态度恭敬，礼节周到。

陆湛点头颔首，“请坐，就是想问问孙大人问询得如何？”

当日就陆湛带着孙道坚到的命案战场。按他们办案的规矩，先问询相关人员，然后把口供记录下来。

分工时孙道坚说他闻不得女人的脂粉味，自告奋勇要去问询与王恩一起喝酒的那些官员。

“下官与礼部那些人仔细聊过，王恩大人酒力不佳，喝的不多，在他出门解手时，与他饮酒的同僚都出去过了。他解手回来后到结束，也就两人出去过，而且这两人是结伴去的。”

“哦？这么说礼部那些人可以排除了。”

“下官也是这样想的。他的同僚都说王恩大人与人和善，在礼部并没有同他人有仇，甚至连与人争执都没有。”

“不是官场上的恩怨，那就查他官场外的吧！”

杀一个人不外乎是情，仇，钱。能在风月场所被害，难道是因为情？

孙道坚面露难色，“下官一排除他同僚的可能性，就亲自去侍郎府告诉他家人这一噩耗，也问询了他夫人。”

“他们家有问题？”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侍郎府有问题也正常。

“他们家看起来没有问题，这才叫下官头疼啊！”

没有问题，让他去哪里找突破口？

“怎么说没有问题？”

陆湛不相信，高门大户，妻妾争风吃醋，儿女不成器，多的是问题。

孙道坚吞了下口水，回想了一下才说道：“王大人是从澄州来的，中了进士被京城里一富商榜下捉婿。正是靠着岳丈家钱财铺路，他才能在京城站稳脚跟，并青云直上。据王夫人说，自他们成亲后，夫妻恩爱，没有妾室，府里二女一子都是王夫人所出。小官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人这么恨王大人。”

陆湛不这么觉得，事出必有因，只是他们还没找到这个因而已。

“会不会是凶手随机杀人，不幸被王大人摊上了。”

陆湛摇头，“醉春楼你也见过，都是独立的小院子，能进入礼部聚会的那个院子只有礼部的人和醉春楼伺候的人。”

礼部的人被排除了，剩下醉春楼里的人。可她们对来花钱的恩客巴结都来不及，哪里会去做这种断了财路的事情？

陆湛曲着食指轻叩着桌面，紧锁眉头，思索了一下说道：“查查王大人来京之前的事情。”

“好，下官这就去办。”

陆湛在他离开前说了句：“刚才仵作送来验尸格录，从吊死王大人那绳子打结方式来看，凶手是个左撇子。”

追查一起凶案，就是一点一点有用的信息汇集起来，直到指向凶手。

孙道坚急匆匆出去，平谷才前后脚进来。

“二爷，表小姐来了，刚才小的看您和孙大人在说正事，没敢让表小姐进来，让她在偏厅等着。现在让表小姐进来吗？”

“嗯！”陆湛眼睛盯着那份验尸格录，漫不经心回应。

沈卿宁摇曳生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