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人新事（1/2）

最近叶子家开始忙忙碌碌的为大宝张罗婚事，因为大宝是家中的第一个孩子又是第一个儿子，况且叶子爸爸在村中也是有文化讲面子的人，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大宝的婚事显得尤为重要。

女方提出的各种条件大宝家都照单全收的答应。说要两个现打的衣柜，说好了样式，请来木工用上好的木料做好，又用上好的漆将柜面漆好，来家里看说太大，要两个小的，又照着样子和尺寸重新做，也是用最好的工和最好的料。床上用品做好几套，来看不满意，又让大宝带着去城里买了三套回来。

结婚当天，燃放的鞭炮长度需要从房顶上再铺到半个院子那么长，鞭炮燃放了半个多小时，这在村里是第一家。村里都知道大宝娶了一个漂亮媳妇。结婚当天，大宝父子两个人都喝的站不住了。

“你怎么喝成这样，给我滚出去！”新婚之夜新房里传出喝骂声。骂声穿过堂屋传到了主卧父母屋里，奶奶正好也在家。

“这是什么样的媳妇，新婚之夜这么骂我孙子。这还行？”奶奶说。

“妈，你别管，人家小两口的事。再说新婚夜能真打起来，就是看大宝喝多了生气罢了。”爸爸说。

“说是说，生气也不能这么着，咱大宝也是高兴才喝酒的，还不都是她们娘家人灌多的，这会儿干这个。结婚前都没大声说过话，着没看出来这样。”妈妈有点生气。

聊天中那屋传来叮当的砸东西的声音，大宝爸妈出去站到门口听了听，又没有了动静，再说新婚之夜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进去的。

“这个媳妇不好惹，你们可有点气生了，以后可注意不能惯着。”奶奶说。

“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嫁到咱们家不容易。况且从小没了娘，多体谅点吧。”爸爸说。

第二天早上，家里早早做好早饭，叶子妈让叶子在哥嫂门口叫吃饭，叫了几次也没有动静。眼看要迟到了，叶子拿个馒头就上学去了。没想到中午回家，家里已经闹翻了天。

“叶子呀，放学了？快回去看看吧，你妈正生气呢！”邻居婶子在门口看见叶子说。

“婶子，我妈怎么了？为什么生气？”叶子问。

“哎，你哥可是给你娶了好嫂子，听说把你家饭桌砸了？”婶子说。

“啊？婶子，这是为什么？”叶子想听明白再回家。

“听你妈在街上哭着说，早晨做好了饭叫了人家吃人家不出来，后来着急去地里干活就在拨拉出一些饭给你嫂子留着，大家先吃着了，结果你这个新婚嫂子可真不是东西，她见家里人吃饭没等她，端着洗脸盆将一盆水倒锅里，接着把桌子掀翻了……你爸当场气晕了过去。可怜你妈呀，从小受继母虐待，嫁过来你奶奶欺负，现在受儿媳妇气，这是什么命哟。”婶子说。

叶子无心再听下去了，赶紧回家了。

院子角落里是一小堆破了的碗碴，破碎的白色的陶瓷在阳光下发着刺目的强光，一片片像张着的大口，大大小小的碎片放到了一堆儿，就像一个破碎的家族，有老有小的一家人。西边大哥的屋内没有是低声细语的交谈声。堂屋的桌子歪歪斜斜的立在一边，地上还有污渍没有打扫，大铁锅里半锅水泡着已经结成块儿的粥还有几个馒头也泡在水里，一碗绿叶蔬菜泛着油星在水里飘。爸爸在炕上躺着，墙上挂着一个瓶子在输液，妈妈在炕沿上坐着抹眼泪，奶奶在炕头躺坐着，只有奶奶端着一碗饭在吃。

叶子没有说话，拿起笤帚准备将外间屋收拾一下。

“别动，你给我放着。我一会儿等她姨来了看让她姨看看，这是什么样的外甥女。”叶子妈故意对着西屋喊。

“哎哟，三嫂子，你看看这是什么事儿啊。”本家婶子还没进屋就喊。

“我刚才赶集去了，这不是一听说我就赶紧过来了。你别生气，这孩子平时不是这样的。这一定是有什么……”话还没有说完，她当媳妇的外甥女跑着进来一头扎在她姨的怀里，哇哇的哭了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这孩子，你看看你，有什么事你说，你一个劲儿的哭什么，你哭的我心都碎了。”作为她姨的婶子也是擦起了眼泪。

“快别哭了，你这么哭回头哭坏了我对不起我死去的姐姐。”堂婶难过的说。

“他婶儿啊，这好像是我们家怎么着她了呢还，你让她自己说说她都干什么了，也省的我们冤枉了她。”叶子妈站起来生气的说。

“你别说了，人家她婶子过来就行了！”叶子爸呵斥住了叶子妈再说。

“他婶子，你也是她姨是吧，也别冤枉了谁，我作为一个老家儿说句话。这事真是你外甥女的不对，她哭也好不哭也好，总的说个理吧。你要是愿意听我就说，你不愿意听就拉倒，反正是儿媳妇和孙媳妇之间的事，我也不偏不向的，就说个直理。”奶奶放下碗筷说。

“大娘，你是老人，你说我听，其实我也知道不是我三嫂子的不是，但是这丫头总哭不说h话，我也是心疼的慌。”婶子说。

边说着这边新